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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辛苦女朋友了。”余令知道徐泱泱接到一个年轻男孩替自己预约遗物整理的委托订单，得知他有玉玉症，找了对方进行了开导，“情况怎么样？”
“他说他会好好生活，带着他的多比。”
徐泱泱望着面前的男人，假如有一天余令离开了她，她会有什么反应？
“书呢？”余令问她。只是，小姑娘看着她发呆，他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泱泱，看着我发呆做什么？”
“我在想一个问题。”
“有答案了吗？”
“我希望永远不要有答案。”
这是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徐泱泱的想法。
她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把《惹火娇妻》给递了上去。
当余令看到她拿出一本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封面时，哑然失笑：“原来女朋友平时看的是这种书。”
徐泱泱一脸严肃：“还不错，我准备看下册了。”她又问，“你的呢。”
余令拿出了一本厚重的植物图鉴，拿过她手里的那本书，又把植物图鉴给她，“委屈女朋友研究一下枯燥无味的植物学了。”
徐泱泱看书的范围还是很广泛的，哲学性的书会看得比较多，但像这种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植物图鉴，她瞅都没有瞅过一眼。
“什么时候换回来？”
“三天后可以吗？”
跟余令分开后，徐泱泱拿着这本植物学回了家。
她洗了头洗了澡，穿着一件乳白丝质睡裙躺在床上。
植物图鉴就放在床上，徐泱泱平日里头发不是扎马尾就是扎丸子头，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会披头散发。
徐泱泱吹干头发，护完肤躺在床上，她掀开植物图鉴，附了插图，这就是一本植物百科图鉴。
这时，余令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徐泱泱犹豫了两秒，接了。
视频里，对着那张好看的脸。
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蛊惑。
余令的笑声便传了过来，嗓音低沉的念：“小东西，欢迎你回来，霸道的薄唇，在她讶异失措的瞬间，轻易地封住了她芬芳的呼吸，他稳住她，夺取她的呼喊与抗议，放肆地重温久违的娇嫩。他的手从衣摆tan了进去……”
换作别人，被男朋友这么念自己读过的小说，大概已经羞耻地躲了起来。
徐泱泱问：“你不觉得她描写得很有画面感吗？”
余令笑意更深：“是挺有画面感，也挺有气氛。”
徐泱泱评价：“剧情也不错。”
余令：“嗯，一上来就是捆绑，落地窗。”
徐泱泱：“……”她抿了抿唇，“余令你还是别看了。”
“为什么不看？”
“免得你学坏。”
“泱泱，男人骨子里都有点坏性，不用学。”
余令透过镜头，看着只露了半张脸，耳根可能因为刚洗澡出来还染着薄红，脖子白皙，雪间在黑发间若隐若现，那根白色吊带，细细一根，让他有想扯断的坏心思。
徐泱泱便端看视频里的余令，手指紧了紧，他用这张脸说话，很难让人觉得他会做什么坏事。
徐泱泱噢了一声：“所以你是不是想亲我了？”
“嗯，今天都没有亲女朋友一下，有点可惜。”
不止没亲到，还只见了女朋友五分钟而已。
幸好徐泱泱离他很近，想见的话，随时可以见一见，像一些距离远的，半个月可能见不着一回。
徐泱泱被他的情绪感染：“先攒着，有机会我们再亲。”
植物图鉴，她瞅了两页海藻类的植物就有些犯困了，此时，她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看困了？”
“嗯……”徐泱泱懒懒地打了哈欠，“比听睡眠音乐还有效。”
“那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挂电话。”余令嗓音更低了，“晚安。”
徐泱泱说了晚安，闭上了眼睛。
隔日一早，工作室又接了一单委托，是某小区居委会打开的，逝者是一名老人，八十多岁，因为老婆和儿子，都比他先死，以至于老年，一个人生活，无人照应。
他死了好几天才被发现，像这种委托类似的单子，工作室接过很多。
就徐泱泱做了半年的遗物整理，就接了快十单这种案子。
孤独老人的一种悲哀，要么子女养大，却不能陪在身边，要么就是老了孤身一人。
委托是阿南接的，他一大早带着齐耀出门了。
“他们自己去了？”
“嗯，说他们去就行。”
两个人去的确是可以的，徐泱泱便也没说什么。
微信里，那个年轻男孩还给她发消息，他一大早起床去遛狗，自拍照上有一丝笑容，玉玉症吃药，情绪稳定下来，他的确跟常人没什么区别。
结果，他们太阳快下山了才回来，一身酸臭味。
“那个老爷爷的房子垃圾太多了，还有，哪有人都把钱不存银行，到处在房子里藏的，一顿好找。”老爷爷立了遗嘱，死了后要把钱捐给有重大疾病的一个小伙子，他所有的钱加起来有几十万。
“不过，他把钱藏床垫子下面，那个尸体腐烂后，下面好多钱都弄脏了，清水根本洗不干净。”阿南吐槽，“齐耀这个没出息的，跑出去吐，还晕了过去。”
齐耀现在一张脸还是白的。
徐泱泱：“钱我来弄干净，你们休息吧，辛苦了。”
徐泱泱跟余令每天都只能见一会，他身体恢复之后又加强了体能训练，新来的消防员，他要带队训练，晚上则是视频。
这种生活频率，她已经逐渐习惯。
七月二十八号早晨，小花贼兮兮的：“泱泱姐，我接到大厦物业的通知，说每层楼的公司需要派出两位学习代表到消防站学习消防知识和基础技能。”
“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要把名单给物业，八月三号就得去消防站里上课了，不出意外的话，学习三天，听说分为理论知识和实战演练，还要考试的。”
徐泱泱问：“都拿了优的话会有奖励吗？”
“这我不太清楚，要不你问余大队长？就算没有奖励，你表现好的话，他肯定会给姐你奖励的，比如亲亲抱抱举高高。”小花笑嘻嘻说。
徐泱泱：“……”
当天，余令在微信上跟她说了学习消防知识的事情。
“徐泱泱同学，八月三号早上，准时到消防站报道。”
八月，眨眼来临，炎炎夏日，北城经常有火灾事故发生，大部分人很缺乏消防知识，特别是成年人，可能不如几岁的小孩。
徐泱泱特别记得三号这天，她还特地给那个男孩发了消息，他回复了之后，她才放宽了心。
这天，整栋大厦里公司就有几十家，每个公司派出一或者两名代表，消防站里几十个人。
早上八点去报道，先是有消防员带他们参观了消防站内部。
“姐，怎么没看到余大队长啊？”小花问。
“在忙吧。”
负责带他们参观消防员内部的是陈嘉。
陈嘉趁着别人不注意，在看消防车的时候，朝她挤眉弄眼，在跟她打招呼，嘴型无声地喊了一声嫂子。
参观完后已经是九点出头，然后他们被带到了培训室开始上课。
这会儿，徐泱泱是见到余令本人了。
他站在多媒体前，英俊的脸庞和从容身姿让迷妹们窃窃私语。
“大家好，我是云台区消防站的站长余令，今天由我给大家讲解消防知识，大家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待会会有考试。”
“考得好有什么奖励吗？”
“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比如说跟你吃顿饭什么的。”
台下哄然一笑。
余令看着他们，认真说：“女朋友可能会吃醋。”
这次代表公司来的有不少女生，好些是冲着余令来的，听到他说有女朋友，个个表情大为失望。
原来最近传余大队长有女朋友是真的啊？
而且，也在这里。
跟他们一起学习上课！
他们目光频繁地开始环绕在座的任何人，余令的目光是看向了右上角角落。
“余大队长，这位小姐姐就是你女朋友啊？”
余令虽然没有承认，不过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是的。
如果余令跟别的女生吃饭，不是可能会吃醋，她一定会吃醋，徐泱泱想。
他转移了话题：“理论知识拿前三名的会奖励一枚消防徽章和消防员玩偶，现在，开始正式上课。”
听理论知识的课，是真的很容易犯困。
台下的人已经有的人在昏昏欲睡，也有人很认真地在听讲，比如徐泱泱。
上午的理论知识讲完，下午两点就要来考试。
但他们最为期待的还是在消防员的食堂吃饭了。
伙食是真的很好，而且味道很不错。
微信里，余令发来消息：“饭菜我打好了，只等女朋友洗完手过来一起吃午饭了。”
徐泱泱：“马上到。”
食堂里，余令已经给徐泱泱打好了饭菜，小花也有。
很多人跑来跟余令合照，余令拒绝了，说后天下午解散前可以拍照。
徐泱泱洗干净手来到食堂，就看到余令坐着等着她了。
靠窗的一桌子，他没有动筷子，旁边是陈嘉他们。
“嫂子，快过来吃饭！”
“令哥还给买了柠檬茶。”
徐泱泱弯了弯唇，迈开步伐走过去，小花跟在后面。
徐泱泱在余令旁边位置坐下，小花坐对面，“谢谢余大队长替我打了饭，嘿嘿嘿。”
“不客气。”
“你的柠檬茶。”
“谢谢！”
余令给徐泱泱插好了吸管：“下午的考试有信心吗？徐泱泱同学。”
“准备好徽章跟公仔。”身为学霸，徐泱泱就没怕过考试。
“要我说，嫂子，就算你没有考第一，也有份，还是令哥自己……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陈嘉已经被踹了一脚，疼的龇牙咧嘴。
陈嘉便看向自己女朋友：“诗诗，令哥他踢我。”
王文诗没帮他：“谁让你嘴碎！快吃饭！”
陈嘉扁了扁嘴。
徐泱泱抬手看向余令，眼睛亮晶晶的。
“看我做什么，不好好吃饭？”余令面不改色。
徐泱泱弯了弯唇，仿佛已经察觉到什么。
她喝了一口柠檬茶，心情十分愉悦。
桌底下，她的手原本是搭在腿上，不过，不一会儿，就被余令牵住了。
食堂里人声鼎沸，前后桌都有人，余令也不怕被人看到。
但徐泱泱觉得自己是一个宠男朋友的，毕竟他最近挺辛苦的，就让他牵牵吧。
在消防站里吃过了午饭便解散了，他们拿着在消防站里的上课视频回公司里放给公司的其他人看。
两点后才又集合，然后进行了所谓的考试。
考试的内容全都是刚才余令讲过的消防小知识。
考完交卷，徐泱泱是第一个交卷的，她把卷子交给了余令：“余队长，改分数吧。”
余令拿过红笔，批改完后：“徐泱泱同学，满分。”
那些还在选择答题的人纷纷抬起头，这么厉害的吗？
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名，分数也挺优秀的，都有90分左右，都拿到了消防站颁发的徽章和公仔，公仔就是消防员的形象，q版的那种，徽章是限量版的，有纪念价值。
“没有的同学也不要灰心，明天是实战教程，后天演练中表现优秀的同学同样可以得到奖品。”
然后，他们得到了一本消防员宣传手册，今日的理论知识课到此结束。
他们纷纷离开，不过，徐泱泱没着急走，等所有人都走了后，余令问她：“徐泱泱同学，你怎么还不走？”
她看向余令：“我在等我的私人奖励。”
培训室里没有旁的人了，余令手里拿着一沓a4纸走到徐泱泱跟前，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外面分明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余令门也不关，就亲下来了。
“私人奖励，还满意吗？”
“你是在奖励我，还是在奖励你自己？”徐泱泱发出灵魂一问。
余令喉结缓缓的滚动了一下：“我奖励自己的话，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徐泱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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