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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可以理解，像宋小姐这么漂亮、善良的女人，肯定还是想再找个好一些的，有时候我也是真的很羡慕她的潇洒，可惜我很难做到喜欢上其他的男人。”
苏楚楚猜的果然没错，宋漓是和顾南川说了见面的事情。
可她们见面什么都没谈。
即便是谈了，依照顾南川现在的性格，难不成会去质问？
依照苏楚楚对他们两个人的了解，绝对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苏明旭过来也随了一句，“南川，你要明白，不是谁都能像楚楚这样，死心塌地跟着一个男人，像宋小姐那般给自己找退路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顾南川目光盯在自己的指尖，烟头上的灰不知不觉堆积了好长，他弹了下，烟灰掉在地上。
“她还有说其他的吗？”
苏楚楚摇头，“无非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奶奶的话。还说很期待喝我们的喜酒，到时候一定要请她过来。”
顾南川把手中烟蒂扔到了垃圾桶。
目光看向宋漓刚刚离开的方向。
他觉得，有些人有些事似乎脱离他的掌控，在朝着和他预想不一样的方向发展。
不知道是这种极大的落差还是单纯的对那个女人的占有欲，都让顾南川体会了一种叫做失落的情绪。
*
位置是在一家有名的清吧。
宋漓下车后，按照余笙给的地址，去找房间。
她未来得及换衣服，还是那件修身改良版的旗袍，开门进去，就吸引了好多视线。
知道她过来了，余笙打开了门，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宋漓，对她挥手，“阿漓，这边。”
宋漓是个十足的路痴，分不清方向。
在看见熟悉的人，她身上的紧绷感才弱了些，抬腿走过去。
室内的音乐声，是清缓的爵士音，她每走一步，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敲击出来清脆的声音。
两种声音碰撞，有种别样的感觉。
余笙也是眼前一亮，“今个儿是什么日子，我们的宋大小姐居然化妆了。”
等宋漓走近时，发现她脸色不是很好。
她把宋漓带到包间，房间的门关上，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余笙早就点好了酒，拿杯子的过程中听见身后人说了句。
“笙笙，我要和他离婚了。”
余笙惊讶了下，回头看她，“上次听你说他的白月光回国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走到宋漓跟前，把酒放在桌子上。
在当着最亲近的人时，宋漓才展示最柔弱的一面，“他们关系很好，今天我还碰见顾南川和苏楚楚父女一起吃饭，如果不是奶奶突发病情，怕是今天他们就是在商量订婚结婚的事情了吧。”
“你现在这个语气，怎么感觉你才是那个第三者呢？”
“有区别吗？”
余笙声音拔高了几分，“区别大了，小姐姐，你可是和他们顾家持证上岗，就算现在冒出来个白月光，那也是你在前，她在后。”
“她明明知道你们还没离婚，就开始上门也好，吃饭也罢，这不是明显的知三当三吗？”
“我余笙平生最看不惯的人，就是这些人，尤其是这个苏楚楚，当三当的这么理直气壮！！！”
从宋漓喜欢顾南川时，她就亲眼见证了宋漓的整个过程。
暗恋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当梦想成真时，她用三年时间，结果还是温暖不了一个人心。那顾南川就是人冷心冷的负心汉，不值得她们家阿漓付出和喜欢。
想到这，余笙更气愤了不少。
“她不是那个什么什么病，在住院吗，怎么还跑出来吃饭？”
宋漓无奈笑了下，“要是你喜欢的人找你吃饭，你去不去？”
余笙嘿嘿一笑，“那是得去。”
宋漓是铁了心认定是顾南川借着吃饭，说一下奶奶的事情，稳住苏楚楚的心。
“要是我，我也去。”
这个谁都拒绝不了。
余笙想起刚开始宋漓讲的第一句话，问道：“不过阿漓，你真的打算同意离婚吗？”
“嗯，中间如果没有那么多变故，我今天可能会带着离婚证来找你。”
余笙回，“虽然接下来的话不合时宜，但是我真想说一句，那就太好了。”
宋漓：？？？
“世上男人千千万，离了他这颗歪脖子树，还有更多的森林等着你。”
宋漓纠正她，“顾南川是歪脖子树？”
“倒也不是。”
顾南川性格不咋地，可那副皮囊长得好。
当初他们家阿漓，不就是见色起意嘛。
“哎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总之，你已经决定离婚，那咱们不回头，往前看。”
宋漓也想过了。
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有了心理准备。
“对了，你剧院的事情怎么样了？”
要不是余生提醒，宋漓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她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对方听。
余笙睁大了眼睛，“他们竟然无法无天，逼着你签字吗？”
宋漓点头，“是要逼着签字，没有退路。”
“后来呢？”
宋漓喝了口酒，接着说，“沈书航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想让我去求他，然后把他的利益最大化。”
“这个沈三爷，确实很让人捉摸不定，我家前些年和沈家有些合作，对于利益方面，确实也是当仁不让。”
宋漓感同身受，沈书航的手段很高，白天的事情，看似是谢荣逼她，实际上是想个拐诱自己，一步一步掉进他提前设计好的圈套。
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阿漓，你接着说，你怎么脱困的？难不成你还真签了那份合同不成？”
“当然没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宋漓当时必须要做出选择。
想要和一个人合作，那就必须找到这个人的底细或者弱点。
她了解沈家的情况不是很多，基本上也是听人说起一些皮毛。
当时宋漓就在想，为什么沈书航非要这个剧院不可？
要其他更有价值的岂不是更好？
顺着这件事情慢慢想，宋漓打断赌一次。
就赌，沈书航是为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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