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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郑莹看了眼旁边闭眼睡觉的陆方舟，然后拿出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到了他身上。
其实从一上车，陆方舟就闭上了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他只是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五年没见面的母亲。
八个小时的车程，他装睡了八个小时。
…………
“斯羽，陆学长找你！”陈月一脸兴奋地说到。
他回来了？！
钟斯羽放下笔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走廊上，朗朗少年，看到她后，眉眼间是柔和的笑意，他朝站在教室门口的少女招手：“怎么？不认识了？”
钟斯羽咬了下嘴唇。
“过来。”他说。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钟斯羽走到他面前问到。
陆方舟摸了摸她的头：“抱歉，还是让你等太久了。”
钟斯羽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开学时他电话里说的话，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样？新教室还适应吗？”他温柔地问。
钟斯羽双手握着栏杆，胳膊伸直身体随意地往后仰着，马尾在空中晃荡着。
“嗯，还可以。”
不知是偶然还是什么，王旭还是她的班主任。
“听说，清华报送名单已经下来了。”她温温柔柔地说到。
陆方舟勾起嘴角：“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还在清华园相见？”
他不止一次说起这个话题了，这次她不想回避了。
“我想出国。”
她直面回应。
陆方舟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钟斯羽似是没察觉到，继续说到：“但是嘛，这是我之前的想法。”她看向他。
“现在想法变了，所以，那就清华园见吧。”她眉眼弯弯。
听到最后，陆方舟哭笑不得。
“陆方舟！你给我滚回去！”
刚从行政楼回来准备上课的李甜的声音在楼梯口咆哮般地传来。
边上楼，她边拧了下陆方舟对耳朵：“你得瑟上天了是吧，不顾校规还专门跑去人家姑娘班级。”
陆方舟捂了下耳朵：“老师，疼啊。”
想起在楼下看到这小子不分场合就摸人家女孩的头，李甜就感到头大。
“看起来之前传的都是事实了。你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陆方舟不服气地看她，他还是不是她的学生了。
“看什么看。不满意我这个评价？呵，人家钟斯羽同学要样貌有样貌，要智商有智商的。你个二愣子都配不上人家。”
陆方舟听到自己班主任对钟斯羽的评价，低语补充到：“这丫头没情商。”
…………
难得的一周一节体育课按时上，姨妈却造访。钟斯羽也是格外烦躁。
陈月给她接了杯热水让她暖肚子。
教室里空荡荡的，微风拂来，蓝色的窗帘轻轻漂浮，带动了课桌上的练习册，纸张一张张翻动着，消失的习题是他们的青春。
最后一节自习课，陆方舟照常带领学生会查课。
路过高二文科一班，看到窗户处额头枕在胳膊上的女孩，他停下脚步，然后把剩下的工作交代给其他人。
待众人离开后，他轻轻打开教室后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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