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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没想到程总还挺自恋！”
姜九儿翻了个白眼。
程律转回头来看着她。
“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意见？”
这个问题从上次老太太宴会后他就想了很久，一直想到现在。
他承认他也就是四年前推了她一下，可那会两人之间没有感情，说起恨也不至于吧？
姜九儿听他这么说，简直要气的笑出声。
他竟然还有脸问自己对他很有意见？到底是谁先对谁有意见的？
“意见？我哪敢啊，您可是能一只手就捏死我的程总啊，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么敢对您有意见啊！”
她双手叉着腰，白眼像是能翻到天上，嘴里阴阳怪气的。
被她这么一通阴阳怪气，程律也没能在问下去。
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想谈什么。”
一说到这个姜九儿也不再说其他的话题。
“孩子还给我，洋洋还小离不开妈妈。”
一听她说这话，程律冷哼了一声。
“妈妈？你还知道你孩子还小啊，你孩子丢了你都不着急的吗？”
孩子丢的那一会姜九儿有多着急程律看不见，他只看见了姜九儿跟别的男人在外吃饭。
姜九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孩子丢了当然着急了！”
“呵，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着急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说，姜九儿这几天窝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我不着急？”她仰着头看他：“程律，你把孩子抱走的时候可有想过当妈的感受吗？未经允许抱走别人的孩子你又是想做什么？”
其他的都还好，一听见她那句别人的孩子，程律心里也莫名窜起一股火。
“别人的孩子？那孩子也是我的！”
姜九儿挑眉：“你的？”
还不待程律说点什么，姜九儿的嘴跟上了机关枪一样，让人插不进话。
“我什么人啊，哪敢高攀程总啊，我可是记得程总不久前才说过什么来着，好像是孽种吧当时？”
程律的脸色扭曲了一瞬，这话……是他说的，当时跟邓明州说的时候，他还劝自己话不要说的太绝。
现在报应算是来了……
“这话程总贵人多忘事应该是忘了吧？不过我还记得，”她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里带着嘲讽直视着程律：“这孩子就不该留下来，留下来也是孽……”
“够了！”
程律别过头去像是不想看见她眼里的嘲讽。
可姜九儿怎么回听他的话停下来。
“够什么？这难道不都是程总自己说唔……”
一只宽阔匀称的手捂住了她叭叭的小嘴，把她那些扎心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姜九儿伸出两只手试图扒开，劲儿却没程律的大，怎么扒都扒不开。
最后只能瞪着一双带火的眸子看着他，像是无声再问你想干什么。
“那些话是我说的，可我当时不知道他们是嘶……！”
程律松开了捂住她的手，弯腰抬脚想要缓解一下疼痛。
刚刚姜九儿的高跟鞋用了比之前更重的力道踩了他一脚，才让他松开手。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不应该说那种话，既然说了就没什么可解释的！”
姜九儿后退了一步，看着痛苦弯腰的程律站直了身体。
“把孩子还给我，你没资格说我！”
程律的眉头拧了起来，看着姜九儿此时满含怒气的小脸，有些说不出话来。
本该是他占尽优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打压姜九儿，却因为自己当初的失言导致局势转变。
而这个转变他的确挑不出什么错来。
“还有，”姜九儿直视着他：“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四年前你的孩子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手术室里！”
“你要是想要孩子就让安晴给你生，我看她是巴不得要生呢！”
程律垂着头，耷拉着眼帘，像是在后悔也像是在听训。
“说孩子你扯到安晴做什么？”
姜九儿冷笑了一声，声音没有起伏的回问：“怎么，还受不得你的宝贝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不是，这事跟她没关系你扯到她有什么用？”
程律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姜九儿却不想听他说话。
“孩子在哪？我现在去接他！”
耷拉着的眼帘动了一下：“过几天。”
“现在！”
“孩子也有一半是我的！”
“我说了孩子跟你没关系！”
姜九儿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
吼完发现自己的声音大了，又赶忙看向四周，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
远处的矮树丛被风吹着动了几下。
此时的程律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没理，最后只能说出一句：“尽管你不想承认，孩子有一半的基因是来自于我。”
姜九儿被他这句话气到胸前不断的起伏，像是随时都能被气晕过去。
“那你就当自己捐精好了！”
程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种话！
姜九儿错会错了意：“怎么，还要钱是吗？”
程律：“？”
怎么感觉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姜九儿却只顾说自己的：“也对，毕竟买精生子这件事现在也是有不少的，你开个价吧！”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嫖了一样？
程律黑着脸：“我不要钱！”
“孩子不可能给你的！”
姜九儿一联邦防备的看着他，他要跟她抢孩子？
程律觉得在听她说下去自己可能会被气死，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火气压下去。
“孩子有我一半我自然要负责，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要负起责任！”
说的掷地有声，可话语里多少带点心虚。
之前那何止是不负责任啊……那简直……没法看……
“不需要！你就继续当我跟别的男人生的吧！”
“姜九儿！”
她怎么老是拿这个话堵他？
“程律！怎么着了！”
姜九儿自然是喊回去，不能输了气势。
被她这么一喊，程律缓和了一下神情。
“我只是想多跟孩子相处几天。”
“你配吗？你能照顾的好孩子吗？堂堂程总会照顾人吗？”
一连三问，问的程律更是心虚的不行。
毕竟洋洋来家里的第一天就被他折腾到发烧，这种事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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