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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神经大条的墨渊都能察觉到。
她捧着手机，一会儿咯咯咯傻笑，一会儿梨花带雨，一会儿又莫名若有所思起来。
他甚至有证据怀疑是不是因为大大小小的烂事，林子归终于是忍不住先疯了。
林子归只是看着那背影时不时燃起一小会儿的希望。
郑道之还活着？
会不会和当年的郑荣光一样？
天杀的。
这个念头只要一产生就会像山上的野草，疯狂扎根生长。
郑道之没死对吧。
那他这又是瞒着她？
“董事长，开会了。”
他为什么老是这样？
是觉得她拖后腿吗？
“董事长，这就是您最后确定的方案吗？董事长？”
“没错，这傻.逼郑道之，真的弄死算了。”
“.......”
背后有人推了推她。
林子归不耐烦的转头，就看墨渊一脸尴尬。
路望秋咳了咳。
林子归回过头，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时候她办公室来了这么多人？
玩呢？
难道刚刚他们听到了？
路望秋看她那惶恐的表情，默默的点了点头。
林子归整个人清醒了大半，讪讪的看下面前表情各异的人。
啊。
她刚刚是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想死。
“不好意思，咖啡喝多了有点兴奋，你们继续，继续。”
有人搓着手中的文件，“这是郑荣光那边的最新动作。”
林子归恍惚的结果，点点头，“郑道之做了什么？”
又是一阵安静。
林子归毫不自知，“郑道之最近还能蹦?吧。”
路望秋只得开始善后，“这样吧，大家先回去，董事长今天不在状态。”
遣散众人之后，路望秋回头，林子归正嘿嘿嘿的傻笑。
路望秋看了一眼身后一脸惊恐的墨渊，把话咽了下去。
咖啡喝多了应该明天就好了吧。
墨渊则悄悄用手机搜索。
大脑被伤还有机会能康复吗？
很快，路望秋就知道自己错了。
错得格外离谱。
他再一次看到林子归在员工区走廊上手舞足蹈，时有些忍不住了。
郑氏大厦的员工们肯定觉得自家董事长疯了。
再这样下去，董事会的人也该有意见了。
但是......
林子归真的没疯吗？
他鼓足勇气，打算劝林子归去医院自首。
没想到林子归倒先开口了，“路望秋！正好你过来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是要坦白了？
路望秋感觉有灭顶之灾。
好不容易郑氏开始向上。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林子归拉着路望秋在沙发上坐下，一本正经，“我想去一趟湘西！”
这话和直接坦白自己疯了有什么区别！
他压着心中的悲哀，认真问道，“您去湘西做什么？我们郑氏集团的产业又没有在湘西的。”
林子归摇摇头，“不是为了工作，我想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
“郑道之。”
路望秋快哭了。
郑氏是真的要完了。
两个老板一死一伤。
还有哪个单位敢要他？
路望秋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拉起林子归的手，“林总，最近如果觉得累了的话，也可以适当的休息一下，用不着这么拼......”
“你说什么呢。”
林子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几天我思来想后，把郑道之死之前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发现了很多蹊跷的地方，我怀疑郑道之根本没死，他说不定就在湘西等着我！”
路望秋眼眶都红了，手轻微颤抖，“您又没有切实的证据，现在就这样贸然过去，我们的公司怎么办？”
“公司没有我也能运作，我其实作用也就那么大不是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这话在路望秋耳边就相当于再说。
我疯了，得走，立马走。
路望秋挣扎着问，“林总，您还是不要冲动了，如果您真的好奇的话，我让人那里问一问，您就不要亲自过去了。”
“不行，我必须去。”
这是林子归鲜少坚持的事情。
可见林子归的病情有多严重。
要不别拦了。
都病成这样了。
这消息还是要封锁，外界要是知道了，郑氏完全没有活路了。
就在路望秋打算妥协之时，林子归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串陌生号码。
林子归被打断，心下有些不爽，接电话的语气不太好。
对面只是淡淡一句话。
“林子归，老爷子病重了！”
郑荣光？
林子归心尖一颤，“撒谎尿裤.裆。”
“林子归我没有开玩笑。”
“.......”
怎么可能？
前几天老爷子还硬朗着。
“你先到医院来吧。”
对方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了病房号。
林子归迟疑，揣测这话里有几分可信性。
她转头拿起包。
路望秋表情难看，“林总现在就要去湘西吗？”
林子归也没好到哪去，刚刚稍微那一点欣喜烟消云散，“我去趟医院。”
啊。
路望秋沉默了。
这算是坦白了。
“你要和我一起吗？”
路望秋凄惨荒凉的一笑，“我就在办公室等你吧。”
郑氏这么大。
以后就靠他一个人了。
林子归皱了皱眉。
怎么路望秋这几天的怪怪的？
她来不及等自己想通，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飞奔上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房间在医院顶层的vip贵宾房。
门口早已围了一大圈人。
林子归见过这种场景。
当然她想去见郑道之最后一面的时候，门口也是这么一大片人。
她心漏了一拍，迅速上前，“人在里面？”
门口的保镖面色不善的拦住她，“这里是私人病房，请不要乱闯。”
上一次也是这种说辞。
林子归扯着嗓子喊，“郑荣光在哪里，让他给我滚出来！”
病房门猛然被拉开。
郑荣光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可怖。
“郑总！”
病房门口的保镖愣了一愣，林子归趁机钻了进去。
郑荣光难得的没有阻拦。
病床上躺着一位面如死灰形容枯槁的老人。
林子归一瞬间有些怀疑。
老爷子已经这么老了吗？
老爷子不是一项硬朗吗？
她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不敢上前查看。
好半天之后，她才挪动一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探老爷子的鼻息。
“没死。”
郑荣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子归不管不顾，“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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