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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神敔:木偶神女的悲婉吟唱 > 第69章 一路上沉默·不算特别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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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兰出了宫门,一路上沉默着不说话,就在回到自己停电的时候,差点儿把殿门砸了。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本殿属实没想到啊,本殿这大哥还不算彻底的蠢,居然敢跟本殿玩儿阴的。”

    时兰的属下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时兰这一趟去回来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你去写封信到潇湘阁,就说本殿要买情报,买蒋书云是否活着的情报。”

    “属下明白。”

    时零在王府里听到结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父皇当真下了这样的旨意?”时零生怕自己一时激动给听差了,连忙又问了一遍。

    “不错,现在二殿下正在宫中被禁足,陛下对这件事龙颜大怒,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甚至还派出了程叙亲自调查蒋书云是否活着的消息。”

    派了程叙去调查?只怕他们两个会是一伙儿的吧。

    “看来父皇到现在还完全不清楚,罢了,既然派了程叙去调查,那本王倒想看看程叙究竟能查出什么来。”

    “派人给母后递个风出去,就说时兰现在被禁足,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属下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京都便传遍了时兰勾结外敌而被禁足的消息,一时之间群众哗然,百姓们纷纷议论,事情一度盖过了当时时零被爆出品行不端的那个事情。

    程叙和苏墨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三言两语之间便能知道,那道给皇帝的密折究竟是谁上的。

    只不过这个招数用的有点烂,时兰这么聪明的脑子,肯定也想到了是谁在陷害他。

    他们没有掺和这件事,直到皇帝的圣旨传来,让程叙着手调查蒋书云是否真的身死一事,程叙才愣在原地,有些愕然。

    “没想到皇帝竟然把这件事交给了你。那是不是就说明皇帝不知道你和蒋书云之间的事,或者说皇帝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苏墨猜测的说道,毕竟现在他们属于一个风口浪尖之上,走错一步都有可能造成万劫不复。

    程叙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既然必先让我查,那我查便是了,只不过就查出来的结果是不是他想要的,我可不敢保证。”

    苏墨喝了口茶,对此他没有再说什么话,只不过程叙的想法,他放在脑海中也跟着思虑了一遍。

    皇帝想知道的无非就是蒋书云是不是还活着的消息,但时零和时兰之间的斗争却涉及到了党派,朝中大臣对此也是置之不理。

    “苏墨公子,刚才门口有人给您送来了信件。”

    苏墨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纹路,心中一惊。

    “怎么了?”

    “你们都先下去。”苏墨将下人挥退了之后才拆开了信件。

    “这个信件是潇湘阁内部人才有的信件,一般是用于情报传递的,只不过不是单一的,这只是其中一种,既然有人给我传了这个信息,就说明有人向潇湘阁买消息。”

    里面的内容很是简短,但却简洁明了。

    周末看完之后不禁笑了出声,“看来也是有人想要买蒋书云的消息了。”

    “蒋书云?”

    “不错,蒋书云这段日子应该在京都外的近郊里面,至于这个消息,我打算跟他们说假的。”

    苏墨也留了个心眼,对潇湘阁买消息的人,除了时零就是时兰,只不过苏墨更愿意相信后者,毕竟时兰的脑子更好使一些。

    “这么说京都最近开的潇湘阁是你的产业?”

    闻言,苏墨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些不屑,也带着些嫌弃,“你才知道?我说程大人,您这个能力未免有点太弱了吧?”

    “怎么说话的,我只不过没有察觉到。”

    程叙不甘示弱的为自己找补着,这下好了,他们两个人都有了任务,而这任务又是归结于同一个地方。

    苏墨写了回信,信上明确的表示了三日之后给他们答案,而这个答案上却是蒋书云已经死了的消息,没有一点差池。

    但是苏墨知道这个消息迟早会被人戳破,但现下他想的是,若是时兰或者时零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后不久又得知了蒋书云并没有死的消息,那是不是就说明在他们眼里潇湘阁就已经不堪重用?

    他从来不想让潇香阁成为皇室名下的棋子,甚至是成为两兄弟争权的工具。

    所以只要让时零或时兰知道潇湘阁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准确,想必他们的目光也就不会再在这个上面多做停留。

    “你这样写,想必已经把隐患都想清楚了,只是我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了结。”

    “这是自然,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再相信潇香阁而已,毕竟潇湘阁只是一个普通的酒楼。”

    苏墨轻笑一声,自己说的话很有可能自己都不信。

    程叙恭恭敬敬的收起了圣旨,而后回到大理寺装模做样的派人出京城调查了一番蒋书云的踪迹。

    程叙的人比蒋书云晚了一步,在他们到达之前,蒋书云就已经收到了苏墨传来的消息,说皇帝已经怀疑他是否真的死了,于是蒋书云收拾了行李,回了程叙的府上。

    “看来皇帝对于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多有在乎的。”

    “您真是越大越糊涂了,皇帝是在乎您吗,皇帝分明是在乎您的命。”

    苏墨毫不客气的说道,“皇帝现在既然已经开始怀疑,那肯定就是有人向他递风,时兰现在也被禁足,而时零如今正洋洋得意,他们两兄弟还真是一势得意,一势失意。”

    苏墨起身,外面大街上好像热热闹闹的在玩些什么东西,喧闹声透过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的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只是这热烈的喧闹和熙攘都好像与他无关一样,院中的喜鹊叽喳叽喳的叫,但是他们却好像找到了什么栖身的地方一样,就是不肯离开。

    “最近这段日子先不要出门,避避风头吧。”

    蒋书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怎么样了?父皇下的圣旨里面到底有没有关于如何废黜时兰的?”

    时零高兴的忘乎所以,一时间竟然觉得时宇此番下只是冲着时兰去的。

    下人在一旁站着,闻言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王爷,陛下下的旨意是将此事交给了大理寺卿程叙大人调查,前不久程大人刚刚派了人出去调查,现如今还没有回来。”

    时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说来也是他的错,竟然就这样以为时兰被自己扳倒。

    “怎么又是这个程叙?看来父皇对程叙很是信任。”

    “奴才听说程叙是当年陛下一手提携上来的,也算是心腹,那自然也是多信任一些。”

    时零双手紧握,握紧的茶杯在自己手中险些变了形。

    手指变得通红胀大,原本清澈的茶水,现在落在他眼里也变得晦涩难耐。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暗中跟着程叙,看程叙到底查出来了什么。”

    第二日上朝,皇帝当众提起了那封密折的事情,底下朝臣众云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封密折到现在朕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上的,众爱卿不知有何建议?这上密折之人竟然有胆子给朕上一折,却没有胆子告诉朕是谁,不觉得前后矛盾吗?”

    “陛下,微臣觉得此人是怕二殿下的挟私报复,毕竟此事与二殿下有关。”

    “臣附议,若是蒋书云真的没死并且与二殿下有勾结的话,那其心可诛,还望陛下三思,严厉惩处二殿下及其党羽。”

    “首辅大人此话差矣,兰儿就算再不争气,也断不会与外人勾结,莫不是首辅大人看不惯兰儿,在这朝堂之上刻意抹黑兰儿。”

    首辅一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这番话典型的就是在侮辱他。

    “承德王此话何意?老臣只不过是发表一下老臣的看法,这难道也不行?”

    时零冷嗤一声,现在说话都说的阴阳怪气的,好像下一刻他们就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的笑话,首辅的话是一方面,时零的话又是另一方面。时零现在这表面功夫做的也还算可以,至少在朝堂之上,兄弟俩人还是和睦的,只不过时兰没有亲眼所见,有些可惜。

    “好了好了,朕倒是觉得首辅大人此话并不是毫无道理。”

    “父皇,儿臣所言非虚,二弟绝不是这样的人。”

    “你想说的朕都知道,只不过朕现在想知道的是那封密折究竟出自谁之手,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的,看着有些眼熟,有些陌生。”

    此话一出,时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变得闪躲,又变得惨白心虚。

    父皇难不成看出了这信是自己所写?

    应该不可能,毕竟那封折子上的字迹是自己练了很久才练出来的,不至于这么早就被识破。

    “无妨,反正此事朕已经交给了大理寺卿程叙全权调查,既如此,那就退朝吧,也没有别的事了。”

    时宇起身离开,众大臣行礼,弯下腰的瞬间,时零的脸色瞬间变化。

    被禁足的时兰现在连上朝都去不了,前朝说的那些事情传到他的耳朵里就好像变了味道。

    “你的意思是首辅和时零有了勾结?”

    “属下不敢妄言,这是前朝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首辅大人和承德王在朝中一唱一和,首辅大人说您和蒋书云暗中勾结,而承德王却声嘶力竭的为您辩护。”

    募地,时兰笑了,“他们两个在朝中勾结,父皇会收不到一点口风吗?”

    “殿下是怀疑这是一个套?”

    “时零他无非想看到的就是我被父皇彻底厌弃,从而像他当年一样被贬出去。但他似乎忘了本殿是嫡子,既然是嫡子,那被废黜的可能就会大大降低。毕竟父皇这个人老了,平生就算他年轻的时候,最在意的也是嫡庶尊卑,本殿就不相信,到了晚年父皇会开始信一个庶子的话。”

    时零的目的很明显,前脚递道密折上去,后脚便在朝中说出这番话,让父皇甚至让他觉得他和首辅有勾结,但其实是自己诬陷了他,到头来自己还会吃一个哑巴亏。

    时零这个算盘打的是真好,他想用这个方法把自己拉下马,只不过很明显是他低估了时兰。

    “去看看母后最近在干什么,这个法子不像是石林想出来的,时零他可没有这个脑子。”

    时兰闲散的在屋中踱步,这些日子他被禁足,无所事事的就连向皇后请安都不行,所以对外面的事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首辅大人岂不是被皇后和时零一党当枪使了?”

    “这话说的不错,只不过被当枪使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啊。”

    时兰这话说的像是感叹,也像是提前预知了什么似的。

    正如时兰所说,被当枪使的不止他一个人。

    下朝出宫之后,时零给首辅送了一些银子过去,不出意外,这银子他没收。

    “王爷,您与首辅大人今日上朝已经有了这么一出,为何还要送银子给他?”

    “咱们这个首辅啊,清正不阿,既然本王想拉拢他,不花点儿心思肯定是不行的。况且今日在朝上,我们二人也算是撕破了脸,想必现在在他的心中,本王已经落得了一个只知道袒护弟弟的印象。”

    而这恰恰就是时零想要的,毕竟这样的话,日后首辅会给自己说好话。

    “此事先不要声张,本王心中已有论断。”

    时零倒了杯茶水,公主走进来,神情淡淡,仿佛对他们所说之事一点儿不感兴趣,但又好像什么都听进去了一样。

    “谁让你进来的?公主什么时候也这般不守规矩了?”

    “王爷也看不到吗?这门儿敞开着就能进,况且我进来是有要事跟王爷禀报,不知王爷可否愿闻其详?”

    “说吧。”时零睨了她一眼,眸中一片冰冷。

    公主自顾自的坐下来,“王爷想找的人,我前些日子见到了。”

    “那个人叫什么蒋书云是吧?看着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

    公主随口一说,但时零听到之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眸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开口问道:“你确定?”

    “那是自然,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再去程叙程大人的府上查探一番。”

    这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时零听后心中的猜测成真,看来那日他收到的情报确实没有错。

    既然没错,那就是有人提前跟程叙通了消息,从而让蒋书云成功逃走。

    只不过这个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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