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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神敔:木偶神女的悲婉吟唱 > 第81章 招惹陈谬德·第二个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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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谬德的身世被他们两个人分析了一波,总之现在程叙就秉承着只要陈谬德不招惹他,他就不会招惹陈谬德,大不了就是把这个人当成一个空气。

    “陈谬德这些年仗势欺人,想必他很快便是第二个时零了。”程叙看透了中间的联系,陈谬德是靠着家族的荣光,可是陈家一族到了他父亲哪里,还剩什么呢?

    “总之小心就是了,陈家人轻易还是不要招惹了。”

    几个人说话,就像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样,对这些根本就不怎么在意。

    程叙想到自己带回来的官服,想到带回来的郎发,几乎也能想到自己将来的处境。

    多说无用,具体的还是要看之后。

    程叙回到房间,手上的东西一点点的流失,指缝中的温热逐渐变得冰冷,一切就仿若流沙一样,簇簇的落下,无声无息。

    “大人,大理寺最近没有堆积什么案子,李大人处置的也很妥当,这是结案文书。”

    程叙回过神,看着桌上厚厚一沓子的文书,字迹工整,条理有序不紊乱,看着极好。

    “去找找当年慎忠侯的卷宗,本官要看一下。”程叙淡声吩咐道。

    希琛下去办了,不久之后又抱着卷宗出现在程叙面前,“大人,有一些的卷宗损坏严重,已经找不到了,只剩下了这些,李大人之前不是说过,慎忠侯出事之后,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会这样?”

    程叙目光沉沉,卷宗上面写着的几个大字有些刺眼,也有些讽刺。

    “朝堂上这些天有没有异样?”

    “没有,只是那个古氏王爷进宫之后,陛下对他颇有微词,处处不满意。”希琛说着,将之前古氏王爷来京都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现在古氏王爷整日里躲在客栈不出门,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出门,还是在谋划什么大事。”

    程叙翻着书本,桌上的卷宗没有被翻阅过,慎忠侯的卷宗下面,盖着私印,若是没有皇帝的圣旨,谁都不能打开。

    看来皇帝很是提防慎忠侯啊,就连他死了也不放过。

    当真是讽刺!

    “慎忠侯作为皇帝的亲叔叔,又手握重兵,陛下自然处处提防,但既然人已经死了,陛下却还是这样做,看来真是害怕了。”

    程叙想到了结果,至于开头,他目前还不知道。

    “把这个放回去吧,另外再去查查,看慎忠侯有没有留下遗孤。”程叙看着上面泛黄的页脚,似乎还能看出人摩挲的痕迹,年代久远了。

    希琛不理解,为什么程叙开始对这件事感兴趣,“大人,这件事知道太多对我们不利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慎忠侯被人重新提起,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况且此事陛下也有意,那就说明其中缘由绝不是这么简单的。”

    当年下旨灭掉慎忠侯的是他,现如今想翻案的还是他,前后矛盾,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手上的卷宗被送了回去,程叙修整了一天之后也去了大理寺。

    多日不见,大理寺风采依旧,只是少了点威严,多了点尘灰。

    “程大人回来了,下官恭迎程大人。”李大人屁颠屁颠的走过来,脸上挂着笑,总算是真诚了一番。

    毕竟这些日子他不在,自己可是腹背受敌,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程叙环视了一圈大理寺,盛况很好,只是还少了点什么。

    “陈大人呢?”

    “陈大人今日告了假,说是染了风寒,不适合过来见您。”

    “是吗,怎么本官昨日上朝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生龙活虎,一点也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程叙把玩着手上的两个珠子,视线扫向一边站着的希琛,“你去陈大人府上告知一声,若是不来,就要扣俸禄了,不过想必陈大人家大业大,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希琛点头去办,身后跟着两个带刀侍卫,三个人走在街上气势汹汹的,两边的百姓见状都忍不住的躲避。

    程叙坐在椅子上,伸手抚上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把李大人吓了一跳。

    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然一笑,“吓着李大人了吧,本官下手一向如此,李大人不必惊慌,坐。”

    李大人讪讪笑了两下,突然觉得这个俸禄不拿也罢。

    陈谬德还在睡梦当中,恍然间不知被什么惊醒,意识混沌期间,敲门声此起彼伏,足以见外面的人多么的着急。

    “谁啊!给本少爷滚出去!”陈谬德翻了个身,不耐烦的朝着外面大喊一声,随后裹紧被子,装作没听见。

    外面的敲门声还是没有停下,一声比一声急促,陈谬德静默几秒,暴躁的翻身下床,穿着亵衣光着脚就开了门。

    “是那个不长眼的竟然来……”

    话还没说完,一脸朦胧睡意的陈谬德便看见了冲着他满脸笑意的希琛。

    恍然间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希琛上前一步说话,他这才清醒过来。

    “希琛……?你怎么在这?”

    “下官奉大理寺卿之命,前来通知陈大人一声,若是陈大人今日去不了大理寺,那俸禄可就没有了,不过陈大人家大业大的,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鎏金。”

    希琛平和的说着,最后一句话多少沾了点嘲讽和阴阳怪气,就连身边的下人都听不下去了,一个个的脸上全是尴尬无地自容。

    陈谬德脸上的神色也出奇的难看,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下官的话已经带到,下官告退。”

    希琛说完就走,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神情凌冽的更像是两个站岗的。

    陈谬德愤恨的关上门,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但就是奈何不了他们。

    陈大人听说,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却听见陈谬德在里面又是言语咒骂,又是砸桌子的,下人都不敢靠近这里一步。

    “老爷,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这个臭小子,平日里就知道给我惹事!你去把他的官服拿出来,让他去大理寺!”陈大人也是气得不轻,更是差点就扬言不再管这个混小子了。

    陈谬德听到父亲的话,心中的怨恨更加浓烈,双眸中好似有火在烧。

    不情不愿的,他还是换上了官袍,从小到大,他唯一最怕的就是父亲,如今父亲发话,他不得不遵从。

    只不过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程叙的身上,认为要是没有他,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脸都丢尽了!

    大理寺门口,陈谬德抬脚走上台阶,一步一个脚印,却没有多少的威严肃穆。

    “陈大人,您来了。”路上遇上同僚,他们的话更是让陈谬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们一个个的都没事干吗,该干嘛干嘛去!”陈谬德嗓门大的把他们劝退,自己却迎面撞上了程叙。

    “程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陈谬德阴阳怪气的冷笑着,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着奇怪又别扭。

    程叙没有理会他,背着手巡视了一圈,又若无其事的回去了。

    陈谬德被忽视,心情自然不爽,当即就跟着走了进去,想着理论一番。

    “程叙,你在神气什么?以前不就是一个打杂的吗,怎么着,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忘了之前那些摇尾乞怜的日子了?”

    程叙抬眼看了他一眼,眸中接连着浮现出一抹陈谬德看不懂的笑:“这也好过陈大人,三次才勉强高中,却连一个小官都是别人给的,说出去也不怕笑话。”

    陈谬德一下子被挑起了怒火,他压着嗓子说道:“程叙,你住嘴!本官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陈大人,在大理寺里,你的官职比大人的低,不能在大人面前自称本官,陈大人难道不知道这些礼仪吗?”希琛解释着,同时鄙夷的看向了他。

    程叙手上拿着一本文书,上面的字迹是他亲自写的,列举了这些天陈谬德在大理寺的所作所为。

    “陈大人,你这些天在大理寺,怎么什么都没干呢?本官还以为,你至少应该像李大人一样审理案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丢人现眼。”

    “程叙,你莫要欺人太甚!”陈谬德想不出来什么别的词汇,只能这样一下又一下的翻来覆去。

    “本官又没有说错,所以说陈大人,你来这干什么?这里不是混吃等死的地方,若是陈大人再如此,就别怪我上报陛下了!”

    程叙是铁了心的想让陈谬德吸取教训,但是陈谬德愿不愿意接受,就是他的问题了。

    陈谬德瞪大了双眼,任他怎么也想不到,程叙会采用这样极端的方法,竟然丝毫不顾及皇家的颜面,毕竟自己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过来的。

    “陈大人想清楚了再来找本官,至于你的姐姐,如今已经成为了妃子,你应该也没有理由对本官多加怨恨了吧?”

    “程叙!”陈谬德大喊一声,“当初要不是你一直不肯答应这场婚事,我姐姐也不会待在房间里郁郁寡欢,以至于现在变成了妃子!”

    陈谬德大喊大叫的说着,丝毫没有顾及周围是否还有人在。

    程叙挑眉,“当初的婚事一开始本官便拒绝了陛下,况且你长姐现在入宫为妃,你不应该高兴吗,要不然你也不会仗着她胡作非为。”

    三两句就把他扒的什么都不剩,偏偏陈谬德还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办法,只好恼羞成怒,转身拂袖而去。

    “派人盯着他,看他最近给谁来往密切。”

    程叙盯着他的背影,心中起了怀疑之心。

    李大人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想引火烧身的他只好后退两步,避免火星碰撞。

    “李大人,”

    即便如此,李大人还是没有逃得过程叙的审视。

    “李大人应该清楚本官的做事风格,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若是此人不可用,本官会毫不留情的舍弃,哪怕玉石俱焚,哪怕引火烧身。”程叙淡淡的警告着,却把李大人吓得连连点头。

    程叙满意了,手上的惊堂木这才放下,木制的桌椅结实厚重,往后挪一步都累得要死,更何况抬起它往前走。

    “既然如此,烦请李大人告诉本官,最近有没有关于西域的案子报上来?”

    李大人抬手颤颤巍巍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袖口一片濡湿,袖口处染上了点黑,好像有些不大得体。

    他仔细想了想,最近是有不少人来报案说见到市面上有卖西域的一些药材和毒药,但每每他带着人前去查探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他们说的那些东西。

    一来二去,李大人也就不愿意相信他们所说,以为他们存心欺骗。

    “有卷宗吗?”

    李大人点头,转身进去内堂,按照本子上所写的顺序,找到了卷宗。

    程叙接过打开,上面只写着短短的几行字。

    ——四月初十,咸安巷一农家妇人前来报案,称其在不远处的酒阁中见到了西域的毒物,数量之大,她称不好丈量。

    ——四月十五,同福巷出现相同情况。

    ——四月二十五,咸安巷再次发现,但等到大理寺派人过去的时候,却无功而返,什么都没有找到。

    里面写的短短几句话,内容上看别无二致,所说的东西也是一样的,但就是找不到任何支撑他们所说的依据。

    这也就让李大人很是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地方你们都查了?”

    “对,但那个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简直就像是刚刚焕然一新的一样。”

    程叙不动声色的收起卷宗,挥手让李大人退下了。

    希琛从外面走进来,说人都安排好了。

    “你带着我的口信去一趟潇湘阁,就说我托他们办一件事情,是关于西域的……”程叙说着,动作幅度小的靠近希琛,后面的话希琛听得真切。

    “属下领命,只是大人,慎忠侯那边我们还查吗?”

    “查,怎么不查,不仅查,你还要放消息出去,就说陛下有意重新调查当年慎忠侯一事,最好是让皇后一党和二殿下都知道了,省的他们天天着急忙慌的。”

    程叙斜拿着茶杯,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消息透露出去,就看谁会这么沉不住气,率先踩到这条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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