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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妹一听就哭了。
“呜呜呜呜，太婆婆，我是不是以后见不到太婆婆了，我不要，我不要！”
反观季小鱼就淡定多了。
孩子从小到大没怎么跟蒋兰英相处过，加上年纪小，不懂死亡的真正意思，过分冷淡可以理解。
但他的表情又不像完全不在意。
“小鱼？”
“妈妈。”
他好像有话要问。
徐蓁蓁一手抱着徐小妹，轻轻的在她背后拍着哄她，另一手搭在季小鱼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季小鱼憋了一会儿，抬头：“妈妈，你也会死的对吗？”
徐蓁蓁点头：“对。”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她不想骗孩子。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她摸着季小鱼的脑袋，“在那之前，我会陪着你们长大，看着你们毕业，工作，结婚，生子，当然你们不想结婚生孩子也行，就是看着你们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健健康康的，等到你们可以照顾自己了，照顾别人了，那我的责任就完成了，那时候你们就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可以离开了。”
季小鱼听不得“离开”这种词。
他摇着头，一眨眼，哭了。
到底是个孩子，再懂事，说到戳心的地方还是会疼。
“我不要，”他在忍，但是忍不住，眼泪还是掉下来了，“我不要妈妈离开，我要妈妈。”
徐蓁蓁也把他搂进怀里：“好，我不离开，我永远陪着你和妹妹，好不好？”
刚刚说过“离开”，这会儿他不信了。
季小鱼泪眼汪汪的：“我们拉钩。”
他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拉钩很有用，只要拉钩了，说过的事情就不能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有好几次他都想试试。
但家里那位大魔头的亲爹不给机会，说幼稚。
而徐蓁蓁却觉得，小朋友幼稚很正常，小时候陪着他们幼稚一下，等长大了，有些事自然就懂了。
所以她伸出小拇指：“好，我们拉钩。”
季小鱼扯了下徐小妹的衣服：“妹妹，妈妈跟我们拉钩。”
徐小妹窝在妈妈怀里抹着眼泪，也伸出了小拇指。
徐蓁蓁哭笑不得。
还有人拉钩是三个人一起的？
“妈妈！”
“妈妈，快点。”
两个孩子在催。
行吧。
徐蓁蓁一根小拇指上挂了两个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小狗！”
终于，她把孩子哄好了。
昨晚回来收拾好已经很晚了，也没什么机会跟孩子说说话。
徐蓁蓁问了一个家长出差回来后都会问的问题：“这两天在家里乖不乖？”
季小鱼沉默了。
徐小妹也不说话了。
徐蓁蓁觉得气氛不对。
“是不是又闯祸了？”她是看着徐小妹说的。
她知道儿子很乖，但女儿就不一定了。
任何离谱的事情放到徐小妹身上，好像都显得很合理。
“在幼儿园打架了？”
两个孩子摇头。
“那是破坏公物了？”
再摇头。
“通宵打游戏？”
还是摇头。
再下去，徐蓁蓁想不出来了。
她没耐性了：“说吧，到底做什么事了？”
季小鱼支支吾吾的：“妈妈，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玩你的电脑了。”
听到这个话，徐蓁蓁倒是不紧张了。
玩电脑而已，能玩出什么事啊？
他继续说：“我不小心，点到了一个网站。”
徐蓁蓁：？
浏览不良网页了还是赌博了？
想想好像都没什么，小孩子看不懂。
“我看到有好多字。”
徐蓁蓁：？
剧情怎么不按她的思路发展？
徐小妹抢答：“然后我按了发送！”
徐蓁蓁懵了两秒，反应过来了。
她急忙站起来，匆匆忙忙的上楼打开电脑。
看到空白一片的草稿箱，徐蓁蓁的心一沉。
再看记录，徐小妹把她先前的一万字存稿一次性全发出去了。
评论区粉丝跟疯了似的。
【雨伶仃大大爆更了？】
【卧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雷打不动四千字的雨伶仃大大，居然一天更了一万？】
【所以呢？更了一万，断了五天。】
【我就知道，大大爆更之后一定会断更。】
【开启了我苦苦等待的日子。】
【那个……大大，我知道码字很辛苦，但是咱一天四千就四千，突然一万，再来个断更，我吃不消啊。】
【……】
徐蓁蓁崩溃了。
“徐小妹！”过来，我保证不揍你！
揍徐小妹这件事最终还是被放到一边了。
因为lc突然来电话了。
他知道了蒋兰英的事：“老大，怎么样？心情还好吗？”
两个孩子躲回房了，徐蓁蓁坐在客厅沙发上：“还行吧。”
缓过来了，但还是伤感。
安慰是其次，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你知道吧，刘铁军的案子，有进展了。”
撞徐光耀这个没什么疑点，主要是二十四年前的车祸。
徐蓁蓁坐直：“怎么说？”
“原来刘铁军的女儿跟你的前未婚夫，你现姐夫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前几天被人教训了，现在警方介入调查这件案子呢。”
这件事徐蓁蓁听说了，但不关心：“然后呢？”
“然后，不知道刘铁军哪里得知的消息，在局子里哭着喊着要见他儿子，本来认了罪的，见过之后又说二十四年前的案子他是冤枉的。”
一会儿一个说法，确实奇怪。
徐蓁蓁问：“好好的，他为什么会认了二十四年前的案子呢？”
“这个啊，我忘了告诉你，”lc解释，“警察在他家里搜出来一块玉，上面染了血，经过dna比对在资料库里找到了二十四年前的案子，这才对上号的。”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这么傻，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主动翻出来说。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徐蓁蓁随口问：“那二十四年前那个死者叫什么名字？”
这个是lc最近才收到的消息：“那个孕妇是个律师，当年在南城挺出名的，叫萧安琳。”
萧安琳？
这不是……
lc继续说：“名字挺熟的是吧，那个跳舞的萧安漓，就是她亲妹妹，据说警方已经通知家人到京城来录口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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