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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爬起来揍他们一顿了。
季槿辰觉得，老这么装瘸，竞争力不够强。
这个事她迟早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说。
“徐蓁蓁，其实我……”不瘸，装的。
“诶，你刚刚摔了。”
季槿辰一下子被带偏了：“嗯，怎么了？”
徐蓁蓁把他推出巷子：“有没有哪里受伤？伤了的话要尽快处理的。”
就手心上有一点血痕，没什么大碍。
季槿辰没当回事：“没受伤。”
这是个好机会。
石磊还没到，季槿辰提议：“你有空吗？”
反正是闲逛，她问：“什么事？”
“你刚帮了我，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她没什么胃口。
季槿辰失望：“好吧，那……你要回家吗？”
徐蓁蓁下一句就给了他希望：“有点烦，请我喝酒怎么样？”
季槿辰：！
徐小姐，你酒量不怎么样啊。
而且喝醉之后的行为更不怎么样。
他必须从源头上杜绝这种可怕事情的发生。
“那个……光喝酒不吃饭，你肠胃受不了的。”
前面有一家便利店。
徐蓁蓁指了一下：“我去买两瓶啤酒，你能喝就喝，不能喝看着我喝。”
……
啤酒是徐蓁蓁买的。
她坐在可以充当椅子的花坛台阶上，季槿辰在一旁。
脚边摆着两个空了的啤酒罐。
当她开到第三罐时，季槿辰忍不住劝：“你再这么喝要醉的。”
尤其是天冷，有风，一吹容易头疼。
也不知道是徐蓁蓁喝饱了，还是真的听了他的话。
第三罐喝了两口，她就放下了。
她仰起头，盯着星空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问你个问题。”
“你说。”
白天是阴天，晚上没有星星，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不是我，是别人？”
季槿辰有点懵：“什么意思？”
找不到星星，心情有点堵。
徐蓁蓁扭头，对上他的目光：“你有没有被好朋友出卖过？”
“嗯？”
“也不能说是出卖吧，”徐蓁蓁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就是……觉得他们有很多事瞒着我，背地里也做了不少事，至于这些事有没有伤害到我，目前好像没发现，但瞒着我就一定有原因的。”
以前她有心事，不能说的就埋在心里，能说的一定会分享给顾烟。
lc那边有所保留，毕竟他是个男的，女生的心理肯定没法理解。
可不管怎么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两个人。
“我曾经收到过好几条短信是说一个叫郑晓雅的人，我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一次两次的也许是恶作剧，可是好几次了，我问过顾烟，她说不认识，但是却在我手机里装拦截软件，我不信只是为了拦截那些广告推销，我直觉她不愿意我问起郑晓雅的事。”
也挺奇怪的，这种很私人的事，她竟然能当着季槿辰的面这么坦然的说出口。
大概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两个孩子，季槿辰最低限度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害她。
“其实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她若是大大方方说明白，我也不会追问了，越是掩饰，我越觉得有问题，可是现在手头上只有郑晓雅这个名字，其他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没得查。”
有一点，发短信的号码归属地都是w国。
这样看来，她不得不跑一趟了。
“或许，你的朋友是为了你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只要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到你，瞒着就瞒着吧，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徐蓁蓁拿起啤酒罐：“这么说，你也有很多不想说的秘密。”
季槿辰开了一罐酒：“那肯定。”
他腿脚完全康复就是最大的秘密。
“算了，”徐蓁蓁长腿一伸，“是我自寻烦恼，搞不好本来没什么事，被我瞎想瞎想的，倒成了大事了。”
季槿辰想到杨蕾说过的话：“诶，你为什么不试着做下心理治疗？”
徐蓁蓁看了他一眼：“你在给你们医院拉广告？”
他明天有会要开，不能喝太多酒，适量喝了两口，他停下来：“我没让你来仁康看，而且你也不要抗拒，现代人精神压力比较大，和心理医生聊聊是舒缓情绪，并不代表你有病。”
徐蓁蓁对他有点改观了。
以前觉得他是豪门里的少爷，要求多，还费事。
现在看看，有点顺眼了。
季槿辰突然问她：“那个玫瑰花知道是谁送的没？”
玫瑰花已经被处理成插花、玫瑰花茶、玫瑰饼了。
“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呢？”
“嗯？”
季槿辰表情别扭：“你不会因为那几束花就喜欢人家吧？”
“你当我是什么人？”改观？还是算了吧。
徐蓁蓁皱眉：“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季槿辰有点丧气。
他小声嘟囔：“我还挺想你肤浅一点的。”
至少能喜欢他的脸，从而喜欢他这个人。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徐蓁蓁没听到：“什么？”
季槿辰转过头，心塞：“没什么。”
第三罐啤酒喝完，徐蓁蓁摆摆手：“不行了，不能喝了，再喝要醉了。”
石磊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她起身，把地上的空罐子收拾了下，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回来时，她的脸颊泛红，好像是酒精上脑了。
季槿辰说：“我送你回去吧。”
她好像没开车。
徐蓁蓁摇摇晃晃的，一步三停顿，走到他跟前，突然跌了下去。
季槿辰一个紧张，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幸好够得到，他伸手去拉她：“没事吧？”
她没摔伤，只是脚软了一下。
再抬头时，眼神变了。
不再是酒后的迷离和被朋友问题困扰的迷茫，而是犀利冷漠。
“别碰我！”
“徐蓁蓁？”
她站起来，环顾四周：“这里是哪儿？”
季槿辰：……
她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徐蓁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路牌，随后垂眸，盯着季槿辰：“河海东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季槿辰：？
鬼上身？
“你是什么人？”
“我？”她笑了，散开之前扎好的马尾，发丝散开在风中，“我叫郑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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