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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你怕她，”顾烟拽着椅子往前靠了靠，“我意思是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哎呀，总之你办完事快点回来吧，我等你回来，请你吃饭。”
徐蓁蓁收拾好行李，拉上拉链，把箱子竖起来，推到墙边。
“你忘了，我以前去过w国的，还在那边待了很久，当时你也在的。”
顾烟敷衍的笑笑：“是哦，你不说我都忘了。”
徐蓁蓁不动声色：“忘了？你这记性比我还差。”
她坐下，盯着顾烟的眼睛：“我看不是忘了，你是有事瞒着我吧？”
顾烟很镇定：“认识这么多年，我身上有几根汗毛你都知道，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不肯承认，徐蓁蓁也不戳穿：“没有最好，你私人的事情不想说我不逼你，不过有关我的事情，你告诉我的，我深信不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顾烟沉默了。
片刻后，她笑着拍了徐蓁蓁一下：“干嘛呀，审问啊？”
“随口说两句而已，怎么就审问了？”徐蓁蓁起身走到桌边，刚才季槿辰发了短信过来问她要了个邮箱，估计是要发什么资料。
等了两分钟，邮箱有新邮件。
邮件里是一张女孩的照片。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季槿辰发来的短信。
【照片上的女孩子叫郑晓雅，你看看认不认识她？】
【我确定不认识，她是做什么的？】
【她死了，生前是w国安全部的一名警察，说直白点，是个卧底。】
【怎么死的？】
【资料上说是因公殉职，具体是哪一单案子要花点时间去查，不过我猜她是因为身份暴露被灭口，如果是这样，所有的记录会被安全部门抹掉，调查起来会更加困难。】
【你意思是如果我大脑被植入的记忆是她的，很有可能跟w国安全部有关？】
【猜测而已，在她的死因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能随便下结论。】
顾烟一直在观察着徐蓁蓁。
又看电脑，又看手机，神神秘秘的。
“喂，”她喊了一声，“你跟谁聊天呢？”
徐蓁蓁在看郑晓雅的资料，随口答：“季槿辰。”
顾烟想到了什么风花雪月，一张漂亮的脸凑过来：“是他啊，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徐蓁蓁怕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照片，迅速的合上电脑：“什么关系好啊，他是孩子的父亲，有关孩子的事情，我当然得跟他说了。”
顾烟脑门上就刻着“不信”两个字：“就只说孩子的事？”
徐蓁蓁很谨慎的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她的手机壳是定制的，印着两个孩子的照片。
“我和他除了孩子之外，就没有共同话题了。”
顾烟说话的语调贱兮兮的：“是吗？难道你们就没商量过要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吗？这件事也跟孩子有关啊。”
徐蓁蓁摆出冷漠脸：“没有。”
顾烟恨铁不成钢：“徐蓁蓁啊，我真的对你很失望，这么帅还这么有才华的男人你都不要，你真的……真的没救了，不然这样，你不要的话，介绍给我啊？”
后半句是在开玩笑。
但徐蓁蓁好像当真了：“什么介绍给你，你想都别想！”
顾烟憋着笑：“干嘛？舍不得啊？”
徐蓁蓁一本正经的：“你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要是你们在一起了，两个孩子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顾烟打算装到底：“就照实回答喽，不是啊，其实你应该这么想，你不喜欢他啊，那你不要，总会有别人要，与其这样，倒不如便宜我。”
她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男未婚，女未嫁的，真要有了感情，在一起合情合理。
但徐蓁蓁就是不爽：“总之，你搞谁都行，就是不能搞他。”
顾烟“啧啧”两声：“还说你不喜欢他？紧张成这样，你自己摸摸看，脸都红了。”
“什么啊，”徐蓁蓁也觉得脸颊很烫，但嘴硬，“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对感情不认真，今天说喜欢，明天就不要了，季槿辰这个人吧，还行，没听说他对感情很随便，所以你要玩别玩他，哪怕你跟lc在一起，我都没意见。”
“好好好，”顾烟不说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把握吧，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幸福不是必然的，要细心去经营的，有些人现在不珍惜，等将来想珍惜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
夜晚，在酒吧。
lc责怪她：“你怎么搞的，就这么让她去w国？”
顾烟喝了不少酒，有点晕了：“我有什么办法，这次是她亲生母亲下葬，我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没法不让她去。”
lc愁眉不展：“万一事情暴露了怎么办？”
顾烟起初也有这个担忧，但仔细想想，不一定：“安全部那边早就把郑晓雅的资料删掉了，她又没有亲属，应该没那么容易暴露的。”
lc并没有那么乐观：“你能百分之百保证吗？”
不能。
顾烟闭嘴了。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过了会儿，顾烟先开口：“当初是徐蓁蓁自己选的这条路，真要到了瞒不住的时候，我想她应该要学着接受。”
lc抬起眼：“换了是你，你接受得了吗？”
顾烟没接话。
“就是因为她接受不了，我们才想办法抹掉了那一段，现在又让她重新想起来，你是希望她再崩溃一次？”
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冷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顾烟都是个女人，她有着女性的细腻和敏感。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希望她崩溃，我认识她比你久，和她经历的事情也比你多，你想她过得好，难道我不想吗？”
徐蓁蓁过去救过她的命，她一直感激到现在，除了萧家的人，她是最希望徐蓁蓁能过好日子的。
lc意识到话过分了，软下语气：“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问题总要解决。
他问：“你不打算跟她过去吗？”
有人跟着能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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