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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楚九龄还伸手遮住了鼻子，看着眼前血腥恐怖的场面，眉头紧锁。
“幸好距离够远，不然……”
她那略微庆幸的话，不是刻意说给谁听，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清晰的落入了在场修为足够的一众人的耳朵里面。
两人交手后停下来，距离一般都不会短，为的是避免对方突然动手，自己反应不过来。
楚云菲在接连交手中备受刺激，特意后退了几步。
毕竟，楚九龄那惊人的速度，是他们亲眼所见，楚云菲的速度，明显要比楚九龄差上一大截。
一个不慎便会被楚九龄成功偷袭。
这次是生死之战，没有人会在这种事情上大意。
楚云菲显然很顾忌这点，服用丹药时，还特意后退了两步，这也是众人亲眼所见。
“怎、怎么会这样？”
萧天瑟脸色惨白的豁然起身，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眼前的场面太过震撼，萧天瑟也不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尤其爆开的还是楚云菲，前两天还跟他翻云覆雨的女人。
“刚刚她服用的丹药是什么？”
皇上脸色也很是难看，就连对待萧天瑟的语气，都染上了愤怒。
“我也不知道！”
萧天瑟回答的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心虚。
显然不知情。
“不知道？她住在你府上，丹药谁给的你都不知道？”
皇上压着沉沉怒火，有种风雨欲来压迫感。
这样的皇上，萧天瑟还从未见过，不由的瑟缩了一下，本就惨白的脸上，顿时失去了最后血色。
萧天瑟嗫喏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看到皇上脸上的沉沉怒火，又闭上了嘴。
楚九龄站在擂台边缘，以手掩盖了口鼻，看似注意力在逐步走过来的栗长老身上，实则萧天瑟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她收入了眼中。
这会儿功夫，栗长老已经走到擂台上，仔细避开地上的血肉，一步步来到楚云菲之前所站立的地方。
他低头仔细查看。
地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栗长老在看什么。
可场面太过可怕，一时间没人出声，场面鸦雀无声。
突然，一道人影从下面飞掠而来，出现在楚九龄的面前，刚好把楚九龄挡在身后。
视线被遮挡，楚九龄抬眸，竟然是楚江。
楚江脸色发白，眼里染着怒火。
即便他早就知道，两个女儿必然会死一个，他内心最终偏向的始终还是楚九龄。
可当看到楚云菲不知道被谁害死后，他还是难忍心中愤怒，想要给楚云菲讨回公道。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养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栗长老看了片刻，就抬起了眼眸，“是短时间内能迅速提升修为的升源丹，丹药似乎特意被药水侵泡过，导致效用暴躁，楚云菲压制不住。”
丹药的药效暴躁，服用者压制不住自然容易爆体而亡。
这丹药的药效本就暴躁，能力不足的不容易压制，这也就算了，丹药竟然还特意放到药水中浸泡。
这不就是在故意害人吗？
萧天瑟眸子缩了缩，眼底逐渐浮现了杀意。
显然他知情，只是之前没有往那边想，没有怀疑过那个人。
他们之间有交易，还是他血亏的一场的交易，那人没理由违背他们之间的交易，来做这种事情。
皇上显然也明白了什么，偏头冷冷的扫了眼萧天瑟，眼底也有杀意浮动。
遮掩着口鼻的楚九龄，唇角微微勾起。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被人暗害了。”
栗长老总结了一句，眼里似乎也有什么闪了闪。
奈何楚九龄被楚江挡在身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倒是在酒楼里看着这一切的萧影，把所有人的情绪，都清晰的收入了眼底。
“太子，她之前跟谁接触过？”
事情逐渐明了，楚江对萧天瑟也没了最基本的尊敬，言语间带上了质问。
他是乾元国的百姓，同时也是楚云菲的父亲，女儿惨死之前，一直都住在萧天瑟的太子府上，他愤怒质问也是情有可原。
“我不知道。”
萧天瑟脸色惨白，矢口否认。
“她是住在我的府上，可我没限制过她的人身自由，我哪儿知道她都去过什么地方。”
这理由很充分，且无懈可击。
“你……”
楚江心里很清楚，萧天瑟必然知道些什么，可偏偏这话他无法反驳。
“楚九龄住在楚家，可你不也是时不时找不到她吗？”
因为心虚，萧天瑟很怕被楚江质问，便又多嘴的反问了一句，这让楚江越发肯定，萧天瑟绝对知道些什么。
偏偏这话他无从反驳，只能忍受着满腔怒火。
楚九龄诧异的斜睨了眼萧天瑟，在这关键时候，萧天瑟的脑子倒是难得的好使了一次，把楚江噎的哑口无言。
这问题，就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质问。
今日之事，怕也就这样了。
“楚江，此事朕会给你个交代，你大可放心。”
皇上出面，神色严肃的表示会调查，楚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来人，把擂台清理干净，半个时辰之后，比武大会继续。”
栗长老一声令下，神玄学院的导师们纷纷上前，他则是捡起楚云菲的储物袋，交换给了楚江。
“这是你女儿的遗物，便交还给你收着吧。”栗长老语气缓和，带着愧疚，“此事老夫也有一定的责任，若是坚定的阻止他们，或许便不会如此。”
栗长老叹了口气，“节哀顺变吧。”
楚江没说话，只接过储物袋，看着场上血肉模糊，一片狼藉，咬了咬牙，转身带着楚九龄跳下了擂台。
“楚九龄。”栗长老连忙开口，楚九龄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今日一战，你的实力有目共睹，后面便无需比赛，只到最后来参加决赛排名即可。”
楚九龄转过身，躬身行了个礼，“那边多谢长老了。”
栗长老摆了摆手，楚九龄跟着楚江走入人群中，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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