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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胆汁对他也很重要吧！”白奈奈拒绝。
“蛇族兽人有自愈功能，胆汁可以再生，况且我只要一点点。但是这可能还是会对他造成暂时性的不良影响，他也许会身体虚弱一段时间。”
“蛇族兽人太稀少了，我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给你开这么高的价钱。”
“你想一想。”赤金最后说，“你知道的，赤金大人从不做慈善。”
“我还是怕会对他造成伤害。”白奈奈摇头。
“我先转个你3个亿。”赤金把中药方的钱转给白奈奈。
“对了，跟雷顿院长借钱大概不太可能，他去深山隐居了，没人能联系上他。”赤金补充道。
白奈奈心烦意乱地走出赤金的房间，看着赤金也格外不顺眼。
怪不得同事们都不喜欢你，哼你活该！
心事重重的白奈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是担心怎么攒够钱，她下午问了问伊泽，伊泽说他那里有几千万，但还是远远不够。另一方面，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因为帮助人鱼承担了30%的疼痛，从入夜开始，她就开始感受到不时被鞭打的疼痛。疼痛主要集中在后背，她不得不趴着睡。
“系统。”白奈奈呼唤。
“在呢主人。”
“你说我们正面硬刚，把人鱼从黑市抢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主人，你在说梦话吗？”
“系统。”
“在呢主人。”
“禁言3小时。”
“奈奈，你这两天怎么啦？怎么不开心呀。”今日的治疗完毕后，凌苍给白奈奈揉肩膀，“你是不是太累啦。”
白奈奈摇头，她还是张不开口和凌苍要胆汁。
“奈奈，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你一定要说。”凌苍把白奈奈的身子扳过来，一脸担忧。
白奈奈忍不住小声“啊”了一下，同时，一道浅浅的红色鞭痕出现在白奈奈后颈处。
“这是怎么回事？”凌苍惊讶极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他不能忍受白奈奈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到伤害。
“过几天就好了。”白奈奈宽慰他，“没事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说出你的困难呢？是因为我不够强大吗？凌苍的双眼控制不住地变红。
他不想吓到白奈奈，低下头，强装镇定地把白奈奈送到房间门口。
“奇怪哎，怎么阴天了。”白奈奈发现一直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因为奈奈心情不好，我很担心。奈奈，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吗？”凌苍抓住白奈奈的手臂，急切地问。
白奈奈摇摇头。
她要怎么说？是哄骗他说“小苍，我不舒服，你的胆汁给我治病好不好呀”，实际上是把他的胆汁拿去换钱吗？
还是和他实话实说，用他的胆汁去救别人？
她开不了口。
白奈奈摸摸凌苍的头发：“别多想啦！明天我再来看你。”
白奈奈昨天抽空把哈得斯给她的黄色小花苞，放进了装着营养土的小花盆中。
小花苞长在一个小小的绿色仙人球上，看着娇嫩又可爱，白奈奈忍不住摸了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花苞好像害羞似的聚拢了一下。
白奈奈把仙人球放在床头，想了想有换到了窗台，她可不想半夜睡迷糊了抓到一手刺儿。
果然，哈得斯今天一见到她，就状似无意地问：“你没把我送你的花扔掉吧。”
“哎呀，那个花……”白奈奈拖长声音。
哈得斯的耳朵立了起来，像个雷达似的转动方向对准白奈奈。
“被我晒干做成标本啦！”白奈奈像模像样地说。
哈得斯和那朵花之间是有感应的，他知道花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搭理白奈奈。
“大佬，你赶紧好吧，真的，你啥时候能变成人啊。”白奈奈一边给哈得斯喂饭，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告哈得斯要积极配合治疗，少吃饭，多运动，不要老趴着。
哈得斯以前从来没在乎过自己的外貌，他觉得这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他从额头到右眼眼尾有一道刀疤，他从没想过要用美容仪修复过，但现在他有些后悔起来。
“你见过我的全息影像吗？”哈得斯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为什么说他装死不经意呢，因为哈得斯越想显得不在意，他的耳朵就越会轻轻抖动。白奈奈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就像他一开始说要吃冰的东西时，耳朵也在发颤。
哈得斯在接受一次精神治疗后就恢复了记忆，这主要是因为他的精神识海受损，不是因为心结而是因为暗算。
他已经想好出去后要找谁算账了，但他也不怎么着急，他觉得这里也蛮好，有人管饭还陪聊。
他看着白奈奈，他之前其实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时刻。
“看过啊。”白奈奈来劲了，“就是把那个议员叼起来差点把他吓尿的那个。”
这是哈得斯最想删掉的表情包之一。
“不是那些，你看过我本人的照片吗，你觉得怎么样？”哈得斯终于问出来了。
“一说这个，你知道你还有颜粉吗？你还有个粉丝后援会。”
哈得斯当然不知道这么无聊的事情。
“所以说请你对你的长相有信心！”白奈奈想拍拍他的狗头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如果你实在没钱了，找个富婆救济你还是没问题的。”
从哈得斯房间出来，白奈奈还在回味他最后那一脸吃瘪的表情，连身上的伤痕都没那么痛了。
她打开响起收款提示音的通讯器。
“赤金向您转账700000000元。”
怎么回事？！
白奈奈预感不好，飞快跑去赤金的办公室。
赤金正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滴棕色的液体。
赤金的神色痴迷，他对着窗户迎着阳光，仔仔细细地看着瓶子里的液体：“这就是传说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蛇胆汁啊……”
【作者题外话】：哈得斯：富婆，饿饿，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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