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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他傻不傻。”
许母觉得悲怜，“傻。”
许愿骄傲仰起了头，“所以这辈子是我先主动招惹他的，爸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好。”
许母轻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瓜，无奈道：“你爸估计是嘴硬吧，我不信他看不出来，只是舍不得你罢了。”
一提到嘴硬这个话题，许愿瞬间来了兴致，仰起头望着她，直奔主题道：
“妈，你还喜欢爸对不对。”
莫曼珠：“！！！”
莫曼珠：“好好的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来了。”
许愿不死心的追问：“你还喜欢的对吗？”
“妈别想骗我忽悠我喔，上辈子死之前可是跟我说了好多呢。”
莫曼珠：“？？？”
莫曼珠一度怀疑自家宝贝闺女在诈她的话。
“我上辈子说什么了？”
许愿眯着眼，笑道：“妈妈说，把妈妈的骨灰放在他身边吧，我想他了。”
莫曼珠：“？！”
许愿还在继续道：“还说......如果当时多问几句为什么，那事情会不会就都不一样了。”
“还说........唔！”
许愿还想说话，可结果就被莫曼珠伸手捂住了嘴。
“好了好了。”
“别说了。”
许愿笑盈盈点头，许母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许母临终前的话，也是许愿这辈子想努力撮合父母复婚的主要原因。
如果妈妈早就对爸爸没了感觉，那她也不会强求父母为了他们两个孩子，而重新被迫绑在了一起。
那样痛苦只会成倍增加。
可如果妈妈还想着爸爸，爸爸也一直喜欢妈妈，那她真的不想这种遗憾再延续到这辈子。
许愿：“妈，我给你看个东西。”
许母疑惑，“嗯？什么东西？”
许愿从许母的怀里起身，朝着书桌最底下的小抽屉柜里走去。
许母只见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港式的曲奇饼干盒，重新走到床边。
许母十分好奇道：“这是什么？”
只见许愿一边打开，一边俏皮笑着解释道：“爸爸爱你的证据！”
“我们在搬家来帝都的时候，从他房间里偷出来的！”
门口的许父：“........”
还真是个大孝女呢！
难怪他翻遍了整个新家都找不到，还以为放在老家了。
莫曼珠见许愿打开了四四方方的曲奇饼铁盒，最上面一层铺满了机票，有些机票还微微发黄，看着年代有些久了。
许愿则是将许父这些年的收着的一叠机票整理在一块，一并拿了出来。
“这是老爸这些年偷偷跑到帝都看你买的机票。”
“难怪老爸一年总有那么几天会骗我们出差，明明只是经营一个规模中等的台球厅根本就不需要出差。”
“我和小宝都被他骗了十几年！”
许愿咬牙说完，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叠照片，“妈，你看！”
“爸爸还偷拍你！”
莫曼珠愣愣地拿起那么一叠照片，里面有她参与剪彩的时候，有她坐在车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的时候，甚至还有她在外应酬完，喝得胃疼蹲坐在酒店门口等司机的时候。
难怪，那段时间她总是能收到莫名寄给她的胃药，早餐晚餐午餐。
秘书都说是哪个追求者的关心。
她当时也只是笑笑，将那些东西随意丢在了一边。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做这些事情的，居然会是他。
莫曼珠拿着她蹲坐在酒店门口的那张照片，往后翻。
只见照片背面只写了两行字。
没能陪你过的第九个生日。
——生日快乐。
莫曼珠眼眶泛红，有些失神。
只听女孩还在继续道：“还有这些！”
莫曼珠低头一看，只见照片底下摆满了一个个颜色不一的丝绒戒指盒。
摆的整整齐齐的，还堆得老高。
绒盒旁边还有十几瓶透明玻璃小罐子。
小罐子里装满了一颗颗金灿灿的小金豆。
莫曼珠脑海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铮”的一声，断了。
无数和他有关的记忆，她这些年拼命想忘掉的记忆都朝着她席卷而来。
当时创业初期还在读书的他们，都没有什么钱，再加上许鸿德为了她脱离了许家，两人除了给莫曼珠的彩礼钱，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身无分文，无人接济。
莫爸妈又去世得早，她和弟弟的生活费都是靠许鸿德努力去武馆兼职赚的。
就为了两姐弟能专心读书，她和弟弟也算争气，学费全免，也常常拿奖金补贴家用。
可在帝都这种物价高，生活节奏又快的地区，日子还是一样过的紧巴巴。
有一段日子为了给她买个像样子的生日礼物，还去地下娱乐场所，打那种签生死状的黑拳。
就是因为她们学金融学专业的有钱人多，爱攀比，常常拿她这个长得好看却破破烂烂的校花拉踩。
他看不惯又护短，赚了钱第二天就给她买了好多名牌，还买了一颗大钻戒。
可莫曼珠哪里需要他那样，她从小就对物质要求并不感冒。
衣服能穿就行，书包能背就行，饭能吃饱就行。
可看着他为了她总和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还傻傻笑着跟她说没事，还骗她说在武馆和人切磋搞的。
从那时候，她想赚大钱的心思就越来越重了。
“许鸿德，我喜欢黄金，不喜欢钻戒。”
“啊？”
“你知道那种金豆吗？就是那种一颗一克的迷你小金豆，以后生日就送一颗小金豆就好了，我喜欢攒着玩。”
“好。”
可那之后的生日，这个傻憨憨大钻戒也送，小金豆也送，还是一瓶一瓶的送。
她问他为什么？
那个傻憨憨总是顶着鼻青脸肿的脸，笑着说：
“小金豆是你喜欢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买给你。”
“大钻戒是我想送的，以后每年都会有。”
每年都会有。
哪怕最后没有送出去，可还是每年都会有。
许愿看着低着头的许母，眼泪掉落下融入米白色被单后，转眼消失不见，心疼道：
“妈........”
许母快速擦掉了眼泪，嘴角噙着笑道：“大宝，你和小宝........”
“这些年怪过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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