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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临川在和陈涣之说话的时候声音里简直就像是有冰碴子一样，别说秦若瞳华琪等本来情商就高的人了，就连程素素都感觉到了慕总言语中的冷冽。
慕总这是……吃醋了？
程素素偏了偏脑袋，有几分好奇的看了眼慕临川，不愧是慕总啊，就连吃醋都吃的这么硬核，果然是猛男啊。
“就不需要呗。”
陈涣之听到慕临川的话之后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为了注资的事情来的啊，看，这就不得不说慕临川是究竟怎么将自己的声音做的那么大那么好的。
看看人家，就连一个小剧组拒绝合作都要来问问为什么，多么的亲民啊，不想好多资本家，就享受那种被人高高在上的捧起来央求的感觉。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啊。
“慕总啊，你也要知道，这影片富有富的拍法，穷也有穷的拍法，真正决定一部影片质量的可不是其中投入的资金，而是影片的灵魂啊！”
听着陈涣之的夸夸其谈，慕临川轻轻的皱了皱眉毛，不过也得承认陈涣之说的没有问题，忽然，慕临川开口将陈涣之打断了。
“陈导，我想请问一下，你是住在这栋小楼里吗？”
慕临川已经调查过了，这栋小楼就是秦若瞳将小别墅买了之后新置办的房产，还不算差，也打探到了好像陈涣之也住在这里的消息。
不过慕临川的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他搞不明白秦若瞳怎么会让陈涣之住进来，因此对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准备来亲自问问，看看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
“对啊。”
听到了陈涣之的回答，慕临川就感觉自己的气血上涌，扭头就要走。
都快走到了门口，却听到陈涣之小声的和程素素说了句：“我怎么感觉慕总生气了啊，这不是为了省房租嘛？叶繁和其他几个拍戏都准备搬进来呢！”
“这小楼的房间很多吗？”
慕临川停下自己的脚步，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这下直接打乱了陈涣之的脑运转，他还以为慕临川已经要离开了呢，怎么忽然还来个回马枪呢？
“额，是不少啊。”
陈涣之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小楼以前应该是当做公寓楼准备的，所以其他的东西不多，那房间是真的多啊。
听到陈涣之的回答之后，慕临川又再度迈起了脚步向门外走去，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慕临川的脚步和刚才比起来似乎多了几分的从容不迫。
而此时，闻沫站在闻人南拓的身后，闻人南拓拿着一个精致的鎏金喷壶，在给几盆黑色的玫瑰花喷水。
“父亲，您确定秦若瞳真的会失败吗？”
闻沫已经知道秦若瞳就是秦思语了，她作为秦思语的妹妹，对于秦思语也是非常了解的，如果是秦若瞳的话，肯定是没有办法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赚到两个亿的。
但是秦思语不一样，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闻沫还是不得不承认秦思语真的是个天才，不仅仅在艺术上的造诣非常的高超，在经济专业上也是有自己独到的看法，甚至还受到了几个举世瞩目的经济大师的夸奖。
虽然秦若瞳曾经并没有将秦氏怎么扩张，不过那可不是秦若瞳的实力不够，而是因为秦若瞳缺少那份野心罢了。
“她成功又如何，失败又如何？”
从喷壶里出来的并不是纯净的水，而是红色的液体，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在空中弥漫着。
闻沫的喉咙忍不住上下的动了动，想要张口说什么却被闻人南拓给打断了。
“你看着黑玫瑰，你有在其他的地方看到过吗？”
其实对于花这种东西闻沫是不怎么了解的，她更加一些奢侈品，而不是这种无用廉价的花朵，但是闻人南拓问出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不好好回答的胆子。
“没有。”
“是啊，没有，为了培育出黑色的玫瑰，六个园丁曾经用了八年的时间，但是他们发现，不管怎么培育，这黑玫瑰的纯净度都没有办法达到百分之白纯粹的黑，你知道为什么吗？”
闻人南拓将喷壶放到了一边，转动着轮椅和闻沫面对面。
虽然闻沫比坐在轮椅上的闻人南拓高一些，但是在那一瞬间，闻沫的气势和闻人南拓的气势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闻人南拓看向闻沫的目光是淡漠和鄙视。
“……”
这个问题闻沫要怎么回答啊，她又不是种植玫瑰花的人，怎么知道为什么当年这黑色玫瑰花的锦都一直不够了，过了几秒之后，闻沫也放弃思考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女儿不知，请父亲教诲。”
当然了，在闻沫的世界里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但是她必须要巴结好闻人南拓，因为闻人南拓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也拥有着随时捏死她的能力。
“因为纯净的黑色并不是一种颜色，而是怨气，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不断的收集怨气来提炼出最纯净的黑色。”
这道理闻沫明白，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在很多时候却又真的是非常的重要。
还记得她本来坚持不住灵魂进入这具身体的痛苦，结果在父亲的指点下，闻沫想到了秦若瞳，想到了曾经的秦思语，她不能死，她必须要让秦若瞳再次从云端上面落下来。
这次她一定会彻彻底底的踩碎秦若瞳的骨头，让她永远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你觉得路边的流浪猫可怜吗？”
不知怎么回事，闻人南拓又转变了一个话题，话题转变速度之快真的是让闻沫一点点都跟不上。
“挺可怜的吧。”
虽然闻沫是一个缺乏同情心和共情心理的人，但是想想，瘦骨伶仃的小猫，在垃圾桶里翻找着食物，能不能吃饱不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直接冻死了。
这么一想，那些流浪猫却是是挺可怜的。
“你觉得他们可怜，但是他们自己可不觉得自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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