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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淑兰被推进急救室,一大群医生扑进急救室。
郁从雅被拦在门外,缩在角落墙边。
等候室空旷的回廊回荡着她哽咽的祈祷:“妈妈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求求老天爷,不要带走我的妈妈……”
“我好好读书,考大学,再也不打工了……”
“我听话,妈妈……”
她脸上脖子上和露出来的胳膊小腿上遍布淤痕,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披头散发,光着脚。
一位于心不忍的护士看不过眼,扶着她去等待处坐下:“坐着等吧,你其他的家人呢小妹妹?”
郁从雅抽泣着摇头,忽然又点头:“我……我哥、我大哥。”
护士温和的说:“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郁从雅于是断断续续的告诉护士,郁从波的电话号码。
郁从心转身走远一些,拨打线人大姐的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
这年头手机信号不稳定,或许是手机出故障了。
她回到等待室附近,护士已经打完了电话,递给郁从雅一瓶矿泉水:
“小妹妹你就在这里等着,你大哥一会儿就到,别走开啊。”
大约半个小时后,郁从波行色匆匆赶来。
询问了郁从雅几句后,忽然烦躁的踢翻了垃圾桶,惹得值班护士高声提醒。
郁从心的电话在包里震动,她拿出来看见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是线人熟悉的声音:“对不起啊郁小姐,我的电话出了点故障,我借别人电话打给你,你的电话号码我记不太清,试了好多次……”
郁从心打断她:“我在医院,宋淑兰怎么回事?”
对面咕咚吞了下口水:“自杀,她要跳楼自杀!
大概一两点的时候,我们小区里突然就乱了,我不是住二楼么,很容易就听到动静。
我出去一看,宋淑兰竟然爬到了顶楼,站在边沿想跳楼。
大家一边报警,一边去敲她家的门。
郁从雅昨晚挨了打估计身上痛,正在睡觉呢,听我们说了鞋都来不及穿就赶紧跑去楼顶。
哎哟,我孩子吓得直哭,没办法我只能回去哄孩子,后来我听人说,还是因为郁从雅不读书这件事。
宋淑兰说她日子没指望了,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郁从心有些听不进她冗长的叙述,追问结果:“宋淑兰跳了?”
“没有,郁从雅扑上去把她拽回来了,但是听说磕到了脑袋,流了好多血!”
郁从心回头看向郁从雅,怪不得她胳膊和腿上的关节还有擦伤。
“知道了,辛苦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宋淑兰被推出手术室。
医生对郁从雅兄妹说:“伤者情况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但需要住院好好观察。”
郁从波抬手拨了下头发,郁从雅则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郁从心的电话再次震动:“姑娘,都快开车了,你还没到吗?”
郁从心恍然回神:“抱歉,我今天不回去了。”
对面有些急眼:“什么?我可是专门给你留着头排座位,这是今天最后一班车,眼下这票也卖不出去啊……”
“抱歉,我这边有事情耽误了,不过我的过失,不能让您承担损失,这样吧,我给您充五十块钱话费怎么样?”
蓝城至皮东市的票价四十五元,充五十元他就没损失了,还有赚。
司机立马高兴的说:“行啊,姑娘敞亮,你是咱们这条线的常客,以后有需要还找我啊。”
挂了电话,郁从心看着郁从波和郁从雅跟着推车送宋淑兰去病房。
只是郁从雅跟在床边,失而复得一般珍视的握着宋淑兰的手。
郁从铮却走在身后,手里拿着缴费单,一脸的冷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离开。
走出医院,恰逢下班时间,打车的地方排队。
郁从心站到队伍末尾,接到谢行英的电话:“从心,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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