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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好。”她在蔡海华旁边坐下。
“这可帮我叫老了。”蔡海华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
“哪里哪里，只不过蔡老师经验丰富，演技又好，实在是不知道除了前辈还没叫什么。”程黛微笑着。
回答她的只有蔡海华的一声冷哼，紧接着她拿起剧本翻看，一边喝着茶，完全没有半点再理会她的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到场，由于是第一次围读剧本，杜年也在繁忙的行程当中抽出一天，来到了现场。
他把墨镜摘下来，露出英俊的眉眼，紧接着坐到了蔡海华的旁边，另外一边则是程黛。
“杜年，你要不要坐我这里?”蔡海华指着自己右边的椅子问道。
“不了。”杜年彬彬有礼地拒绝，“我坐这里，跟程黛对台词近一点。”
“你还挺关心别人的。”被驳了面子，蔡海华波澜不惊，看样子杜年在她那里算有几分面子。
“那你坐她对面吧，也是一样的，还能更清楚看见肢体和表情。”
杜年:“……”
他有些莫名，但还是起身，换到了程黛对面。
他低头，在桌子底下用手机给程黛发消息。
[你怎么惹到她了?]
程黛很无辜。
[我从进来到现在就跟她说过两句话，以前也没交集，我哪里知道。]
杜年[好吧。你小心点，蔡老师在圈里人脉很广，两个儿子一个是大导，一个是金牌制片，你自己小心点。]
程黛[嗯，我会注意的，谢谢。]
简单的交流之后，程黛熄灭手机，她抬头，恰好看见蔡海华正斜睥着她的手机屏幕。
隔着一个空位，也不知道蔡海华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见自己被发现，蔡海华收回目光，冷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一点苦。我跟你才见面多久，就要在背后跟别人骂我了?”
?
对面的陌生面孔立刻帮腔。
“蔡老师人这么好，居然还有人会在背后说蔡老师的不是?有点过分吧。”
程黛朝她看过去，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应该之前没有过合作，也没惹过她。
韩珍一早就知道程黛没有背景，看不上她，此刻有巴结蔡海华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蔡海华扭头看了眼韩珍，虽然不认识这位后生，但对她的印象不错。
程黛笑容未变，“蔡老师，我只是在跟杜年讨论一下等一下对戏的具体内容。”
“本来就是围读剧本，有什么想法不就是要说出来么？你藏着掖着只跟杜年说算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太可怕，吓着你了，让你不敢问?”蔡海华咄咄逼人。
程黛:“……”
年纪大一点，怼人的本事也更厉害一点，她默默想着。
“当然不是。大家都是我很尊敬的前辈。我资历浅，也怕问出来的问题太蠢笨，让大家看了笑话了。”从始至终，面对这种千夫所指的局面，她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没有丝毫的慌乱和难堪。
这番解释还算合理，人员到期，不能耽误了正事，蔡海华放过了她。
导演:“大家准备一下。”
到了韩珍和杜年对戏，她台词有些磕巴，不太熟练，在杜年的对比下显得业务水平格外差。
导演皱眉，“韩珍，把状态拿出来。”
韩珍点头，也变得有些紧张。
一旁的蔡海华开始鼓励她。
“导演，小孩子总会犯错，多体谅一下就好了。”
导演也听出她这是偏心韩珍，内心颇为不满。韩珍就是不好，还不让他说了?
还好蔡海华的戏份不多，只算得上是友情出演，否则说不定自己都得被她牵着鼻子走。
好不容易和杜年对完，也已经过了一个上课，导演道，“大家先休息休息，喝口水。差不多快完了。”
有人分发饭盒，程黛拿过一份，刚揭开盖子，就听蔡海华又阴阳怪气地讽刺她。
“一上午什么事也没做，还好意思吃饭?”
“嗯，蔡老师，人是铁饭是钢，听着蔡老师对戏我的脑袋一直在转，在努力想从蔡老师身上学到一点东西呀，所以也饿了。”
可能是因为有些人行程的原因，导致一上午程黛都没能对上一句，一直都是杜年在和其他演员对戏。
这部剧严格来说杜年是绝对的男一，她虽然是女一，但戏份也只有杜年的一半。
其他人不像她一样，有很多商务要跑，不可能空出一天的时间，而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这里，杜年也是，因此一个上午都白白浪费。
蔡海华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想到程黛能忍着她的讽刺不说，还毫不介意地需流拍马起来，不由也多看了她几眼。
上午的时候蔡海华帮韩珍说了话，韩珍此刻凑到蔡海华旁边。
“蔡老师，这饭菜是不是太油了一点。我让助理弄了点青菜和蘑菇，您要不要尝一点?”
“你倒是有心了。”蔡海华吃素而且信佛，每次剧组准备的伙食她虽然不会挑剔，却一直吃得不多。
韩珍赶紧把保温盒掀开，和蔡海华一起吃起饭来。
程黛不想打扰到她拍马屁，刚要远远走到一边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就听韩珍叫住她。
“程黛，你也一起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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