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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佟达的戒备也逐渐放下了。
佟达人际交往的一个重要指引，就是佟凝。她总能很快得知别人的编码习惯和性格爱好。她筛选出来的人佟达也大多都会信任。
正谈天的时候，深处出来一个中年守魄大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龄相当的攻魄男子。
两人有说有笑，过来和三家的算子分别打了招呼，问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需要。各家都写过。他们接着就挽着手进去了。
微生晦见他们走开，微微底身子。
佟凝见状，察觉到是要说一些秘密的事情，就业往前凑了凑。
微生晦小生说：“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可有一段奇事呢。”
佟凝眯着眼睛问：“哦？”
佟达对这种他人隐私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然而也只能听着。
微生晦说：“老板娘以前是个傻姑娘，老板本身，是个瘫痪。”
佟凝惊，问：“哦哦，是来了关家治好的？”
微生晦摇摇头，“老板娘娘家爹，是平民圈里的大资本家，功成名就之后，就抛弃糟糠之妻，老板娘自己也被抛掉了。母女俩就在靠近边境的一个星球上生活。后来，老板娘的母亲过世了，当地的好心人找到了老板娘的父亲，把她领了回来。没想到，领回来之后，就嫁给了现在的老板。”
佟凝一拍桌子，说：“我知道了。老板那时候原本要娶的是她娘家后妈的闺女，但是娘家后妈不愿意，就把这个闺女带回来嫁了。”
微生夜和佟凝击掌：“你是哥，内行内行。老板娘是个傻子，嫁给了一个瘫痪。谁都认为这是一场无情的商业联盟的时候，老板娘不傻了，老板站起来了。两个人看着那些害人的喽???校??牧桨芫闵耍?ǘ勒庑×娇谧?碛嫖讨??＠习迥锉慌灼?某鸨?耍?习宓背醣簧撕Φ某鹨脖?恕Ｄ憧纯慈思蚁衷冢?姹阋桓鲂》构荩?涂?搅蒜初粜恰？纯凑饨ㄖ???丶业姆孔佣疾畈欢嗔恕！
佟凝说：“哎，真是，人间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故事？”
微生晦左右看看，说：“我们微生家就擅长挖掘故事啊。我们家礼部算子，擅长的就是传媒。”
佟凝说：“挖掘故事，讲故事，有时候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事情，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哪有什么故事可以讲啊。那些在五系网上编故事的小说家，也是够有能耐的，什么天文地理，行为心理，全然不顾，硬生生往写，那故事竟然还真能让人动容。”
微生晦从腰间拿出一柄折扇，?H地打开，缓缓扇着，说：“凝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故事，有些时候是不能考据的，听故事，图的就是个不一样的人生，读过一个故事，就经历了一个人生，好故事能让人多一次妙的人生。当这些人生经历得多了，再看显示的人生，就能多一些审视。”
佟凝说：“现在的故事，泛滥成灾，不知道人们会不会在各种人生中穿来穿去，把观察真是人生的眼睛给看坏了可怎么好。”
微生夜好像已经达到了一种遍看人生审视自我的境界，“没想到凝哥还有这样的见地。其实所谓‘故事’都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模板。将常人必然不愿意做的事情变成角色不得不做的事情，再用一个惊奇的转变，将那些在现实中惨绝人寰的苦难扭转故事中强词夺理的浪漫。这样，苦难就被完美的忽略了，然而现实中，苦难永远都在那里，无可逃避。这就是人们喜欢‘故事’的原因。”
“要嫁一个不认识的瘫痪，常人必不会愿意做吧，她就不得不做；要娶一个傻子，惨吧，竟然傻的可爱最后还是个精明无比的姑娘，扭转了吧。而现实中竟然真有这样的事情。果然是，卷轶浩繁，无戏不奇，天下之大，无戏不有啊。”
佟凝点点头，灵感上来，问：“那我有个想法。不同的人，会喜欢不同的故事吧。”
微生晦点头。
佟凝说：“现在算法界面临的一个瓶颈，就是人的行为预测和控制。如果说，能够让一个人在一个故事中去经历一边，将这个人的反应模式量化，然后建立这个人的行为模式模型，是不是就可以对这个人进行行为预测和控制？”
微生晦的扇子忽然停了，“凝哥，大哥，您在一个立裁律师身边说话，就没有一点忌讳吗？”
佟凝看了看佟达，摇摇头，“忌讳他干什么，我就是说说，我又不违法，即便是真研究，也会找到合法方式立案研究的。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微生晦连连点头，“那我也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故事和神经系统研连结起来，说不定，能有大收获。设想有一天，我们嫩自由调配神经系统的资源，芯片就可以直接安装进神经系统中。”
佟凝说：“你们家的芯片，不就是镶嵌在身体里的吗？怎么，这方面还没有研究？”
微生晦点头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但是佟凝能感觉到，他现在在遮掩什么东西，“神经系统太过复杂，我们想研究，但是在法律和舆论上都很难通过，技术也难攻克。不过凝哥，我们微生家也不是全部算子的芯片都在身体里的，只有内门算子才镶嵌的。毕竟这样做也是有风险的。”
佟凝点点头，微生晦凑到佟凝耳朵边上，指着自己脖子上锃亮的芯片说：“凝哥，你想必是看了我的芯片了，我们微生家的芯片，不都是在身体里的，你答应保密哦。”
佟凝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嘴有些快了，把一些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东西给说出来了。只能道歉，生怕有一天微生晦捏着她的脖子撕票，怨她知道的太多。
佟凝说：“哎呦呦，不好意思，我一看见你，就什么话都往外说。你放心，我能活到现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晓得。我，就相当于佟达，放心吧。”
佟凝拍拍胸脯，有拍拍微生晦的肩膀，表示让他放心。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佟凝向微生晦传送了自己的一个重要的“劣迹”产品。
“这是当初M90无人星闹鬼事件的资料，真相就是我在上面做实验。就当时我在你这里的抵押，你捏着，不要撕我票。”佟凝给微生晦发了消息。
微生晦接收到消息，暗暗一笑，看了看一旁心如止水的佟达，轻咳两声，说：“哎，真是巧啊。遇到凝哥，如遇知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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