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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航指向一个方向，对照地图，差不多是残月山山根的位置。
佟卿和佟达晚上都没有回来，佟卿和一些业界大拿一起吃饭，佟达和微生晦自从一起去上课，就没有回来的趋势，看两个芯片的位置，应该是在一个餐馆。
佟凝竟然觉得有些“天时地利人和”的意味。
出发之前，佟凝着重检查了雪花的分布，他们好像有集中的趋势，好像在朝这一片湖水而去。
人群多的地方并不是很稠密。
出发。
趁着夜色，佟凝跟着导航，摸索着走。
这一路真是崎岖坎坷。
出了住处，首先要在无数高架桥上穿梭，看着导航指向南方，却因为高架桥在南边没有路，不得不“南辕北辙”。
又或者明明看着目的地就在前方五十米，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座大山。
时而铤而走险，踏上山路，却因为积雪寸步难行。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私密行动，佟凝造就调出了遵命?，走空路过去了。
可怜现在是在“行窃”，不能那么张扬。
当通往一个目的地的路超乎意料的千回百转，行走的人在半路，感受到的不会儿是放弃，而是无所谓。
前半夜都在辗转的佟凝，已经对找到目标不报任何信心了。
遇到了一片广阔的石林。
月光被一幢幢高耸的石柱切割，在地上映射出各种形状的影子。
石柱高低粗细不一，佟凝坐在一个石墩上，看着明晃晃的月亮，长叹一口气，心想：今夜或将无功而返，且行且停。
“我好风雅啊，还有心情看月亮。”佟凝自言自语。
但是佟凝终究不是能和月亮相看两不厌的诗人，坐下来一小会儿，就感觉到焦躁。
“哎呀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佟凝说，“什么人能造出来这种成精的材料。”
佟凝灵光一现，“哦，对啊，成精的。或者这屏障根本就不是什么人造的东西，而是什么自然的东西。”
佟凝也回忆起关家护罩上那种很难模仿的自然属性，开始怀疑这种护罩是不是由什么自然的东西做成的。
佟凝对屏障做了材料分析。
结果出来之后，佟凝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拆下来。
就是竹子，就是竹子。
什么护罩，什么能量屏障。
就是关家的衣服！
关家的衣服，就是竹布衣服。竹纤维具有很强防辐射和防腐蚀作用。
再加上关家算法在其中的融合，关家衣服的保护性能就更突出一点。
“啊，这样啊。就这样啊。竹子，就是佟达芯片暖竹的‘竹’啊。”佟凝自言自语。
佟凝越想越来气，今天非要去看看关家的竹子，到底有多金贵，要种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正要再起启程，佟凝感应到周围有芯片。
这个芯片的辐射很微弱，证明算力不是很强。
佟凝顺着芯片的辐射，走到一个石柱前，在月光下，看到后面那算子摆动的一角。
佟凝倏忽转过去，芯片亮起光。
看待那人的脸，佟凝险些大叫出来。
黑色的衣服，脖子上是车花链，杜家的人。
那人的脸，五官都不在常规的位置上，而且在随机的游走，丝毫没有稳定下来的意思。
那人看到佟凝之后，急忙遮掩自己。
佟凝看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算力又不强。想必是因为相貌的影响，自卑自弃。佟凝默默命令自己，不能伤害对方。
她礼貌地说：“你长得，惊古人，泣来者。”
话毕，对方的遮掩就更紧了，佟凝也知道说错了话。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表示她自己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可佟凝也意识到，自己虽然并不是什么长得丑的人，并不是和人家一个战线上的人，说什么“容貌没有关系”之类的话，也顶多算是一个作壁上观的伪君子。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看故意看笑话的。
于是，佟凝就将自己解释的话收了起来，问了一句，“额，那个，同学你知不知道獬豸星哪里有竹林？”
对方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佟凝悄悄转身，说一句：“打扰。”
佟凝习惯性的对那人的芯片进行的“访问”。
访问算法进入芯片之后，佟凝发现这个人的算力，并不简单。
在他的芯片中，运行着强大的算法，但是他芯片外的能量辐射却非常的小。
这说明这个人的逻辑具有极好的控制能力，算法的效率极高。
想佟达和佟凝这种，芯片一出现，辐射就布满了周围的空间。虽然能证明算法和算力的强大，但是却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能量运用效率的底下，有能量的泄露。
这个算子，具有微小的“杀气”，却有着强大的算力，这样的算子是很少见的。
识别芯片之后，佟凝知道芯片名称为“风正”，使用者是杜家算子，杜肃。
佟凝了然。
杜肃他是知道的。之前在五系算子学术成就网上看到过他的论文，非常有见底。这几天他也都在上课，但是却一直都在角落里，带着厚厚的兜帽，没人看到过他的正脸。
佟凝临行前，说：“同学，你是杜肃吧，百闻不如一见。”
不知道为什么，佟凝说这句话的时候，杜肃又缩了缩。
佟凝说自己看过他的论文，并告诉他，其中有一点，关于“随机干扰项”的问题，和他相约明天课后一起商讨。
见他仍旧不理会，佟凝就收了“访问”算法，先行离开了。
佟凝抛弃了自己先前打造的导航，并且存在一个叫做“智障程序集合”的文件夹里。永远铭记自己这一次吃的亏。
这一次，她直接在獬豸星地图上输入“竹林”二字。
一条最近的路线，就呈现在地图上，还有各种交通工具专程指引，步行多少步，都一清二楚。
这可能就是所谓“方向胜过努力吧。”
做公共喷气飞车，要一个小时才能到竹林附近，佟凝闲来无事，决心建立一个獬豸星芯片追踪系统。
从佟达和微生晦开始。
到了竹林附近站点的时候，佟凝已经建立了一个完整的“獬豸星芯片分布图”。
图上，按照从浅色到深色表示算力由弱到强，按照各家制服常用的颜色表示不同家的芯片。
在夜里，可以看芯片的分布，真是有趣。
关家的，蓝色的芯片，大多都在各种书社。
杜家的，大多都在博物馆之类的地方。
庄家的算子好像比较宅一些，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屋子里。
微生家的零零散散到处都是。
只有佟家的，都喜欢呆在学校。
因为佟家训诫乃是“天道酬勤”。就导致佟家算子，一个个求知若渴，夜以继日，不知老之将至。
【作者题外话】：没有办法，我就是个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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