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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没有神采，麻木得如死物一般。
郑玲玉瞪大双眼，静静地盯着天花板。良久才僵硬地坐起，这一做便又是半小时。
江不言醒来时正看见呆坐在那里的郑玲玉，她打着哈欠道：“有想起什么吗？”
郑玲玉听见声音，疑惑地偏头看向江不言，一声不吭。
“没关系，再想想吧。”江不言单手托腮盘腿坐在郑玲玉身边，静静等待她的反应。
“冷……好冷。”郑玲玉忽而开口，断断续续地念叨着，那双眸子依旧黑暗。
“为什么冷？你在哪里，周围有什么？”江不言听见她的回答来了精神，立即坐起身子，用手机的备忘录逐字记录郑玲玉的话。
“水……泥巴……肚子痛。”郑玲玉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痛苦，整个人颤抖着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害怕。
“还有呢？再多说一点。”江不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眉头紧蹙。
“大……黄”说完这两个字，郑玲玉整个人直接昏厥过去，额头满是虚汗。
江不言盯着备忘录上寥寥无几的线索，努力将它们拼凑在一起，试图找到些什么。
在她思索的时候，郑玲玉再次醒来，她大喘着气，一副做了噩梦的模样。
“呼，吓死了。我怎么出了一身汗？天气有这么热吗？”郑玲玉用手不停地扇着风，眯眼看着周围。
“醒了？那就下楼吃早饭吧。吃完饭你就回这待着，除了上厕所哪里都别去。”江不言默默关上手机，换上鞋子准备下楼。
“呆一天？什么都不干？那你喊我来干嘛。”郑玲玉边不满地嘟囔着，边换鞋子跟上。
两人到楼下时，女人正洗完衣服在院子晾晒。
见两人下来，她笑着夸道：“你们起得可真早啊！等俺一下，俺把这衣服晾完就去做饭，没两件了。”
“没事，您先忙。”江不言扫了眼晾衣架上的衣服道。
一旁的郑玲玉也跟着看去，当看到挂在那里的保安服时，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
江不言看出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啥，就是感觉那保安服怪……”郑玲玉强压着心中的恶心继续道：“怪恶心的。”
“嗯？”江不言挑眉，随后问：“阿姨，你们家还有人在城里工作吗？”
女人晾衣服的手一顿，随后道：“是啊……我儿子在城里工作。”
“这衣服是他的？”江不言指着那件深蓝色的保安服问。
“啊对，他昨晚刚回来，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又要去上班了。”女人晾完衣服，转身便朝着厨房走去。
“你问这些干嘛？”郑玲玉用胳膊肘碰了碰江不言问。
江不言缓缓勾起嘴角，不答反问道：“你想不想看看他儿子长什么样？”
“看他干嘛？一个当保安的，能有什么好看的。”郑玲玉不屑地说。
“没事，反正你今天都在这里，没事就站窗边往外看，如果看见他儿子了，记得告诉我什么感觉。”
本就感觉不适的郑玲玉一听江不言这么说，立即撇着嘴抱怨道：“我本来就看这家人不舒服，你还要我看一天，强人所难啊！”
“嗯？不舒服？你昨天还夸这阿姨热心。”江不言似笑非笑地盯着郑玲玉说。
“有吗……你记错了吧，反正我不喜欢他们。”郑玲玉心虚地转过身不去看他。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吃完饭我出去一趟，你记得看看她儿子长什么样。”江不言再三叮嘱道。
身侧的郑玲玉不说话，她只觉得恶心，有种晕车的感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恶臭。
周围的一切让她觉得莫名的难受，有种被淤泥裹满全身，无法挣脱，黏腻又阴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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