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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怡听到顾蔺畴的声音，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他，“顾蔺畴，你说人是不是都是会变的。”
顾蔺畴微微蹙眉看向她，“怎么突然说这个？”
“应烨，就是章绮卉的那个小男朋友，其实我是认识的，也是我们大学的，”程思怡看向顾蔺畴，出声道，“我记得那会是他追的绮卉，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景，他追章绮卉，那是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他的手段和做法，简直可以满足当时所有女生的幻想……”
程思怡说着，目光幽深，紧紧盯着顾蔺畴，“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班有多少人羡慕章绮卉，不，应该是说全校，全校都有数不清的女生羡慕着她，可是现在呢，你看她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回忆起过往，再对比现在，程思怡就越发心疼章绮卉了。
那会的她那般傲气，在整个a大几乎是人尽皆知的风云人物，谁又能想到当时为了追到她恨不能掏心挖肺的男人现在竟然会舍得打她。
“确实，人都是会变的，”顾蔺畴听着程思怡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别想太多了。”
程思怡听着他的话，却是蹙紧了眉，“顾蔺畴，你说你会不会也会变？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也家暴？”
顾蔺畴听着程思怡的话瞬间就黑了脸，“不会！我说程思怡，你能盼我点好吗？”
“我看着还真不一定，你说你之前那个，算是家暴吗？”程思怡说着，脸上不由自主飘起了两朵红云。
顾蔺畴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费力出声道，“程思怡，你想什么呢，那也能算？”
“为什么不能，一样很痛。”程思怡偏转头不看他，嘴上却还是接着回嘴道。
“程思怡，你再提这个，我会怀疑你在*我，”顾蔺畴哑了嗓子，“憋了四年了，还敢跟我提这个，程思怡，你是不是故意的，今晚你是不是也想？”
顾蔺畴刚说完，胳膊就被程思怡狠狠掐了一把，瞬间就青紫了。
“喂，程思怡，你这下手也太黑了，我还在开车呢。”
程思怡松了手，也没看他，“你以后如果再那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那样？哪样？”顾蔺畴开始明知故问，余光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红，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好好开你的车。”程思怡懒得再听他耍无赖，出声说道。
顾蔺畴也不再打趣她，真的听话的开始好好开车。
车子在目的地停了下来，顾蔺畴看着程思怡下车，还是忍不住出声道，“真的不用我跟进去？”
“不了吧，我就在里面，如果有事给你打电话，你别担心。”
“好。”顾蔺畴也知道她们两个女的之间谈心自己跟着过去确实不方便，好在这个居酒屋也就一个出入口，他就守在门口，想来应该也不会出事。
*
程思怡走进居酒屋，这个点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她一眼就看到了章绮卉，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脸上已经显出醉态了。
程思怡蹙眉，快步走了过去，抢下她手里的酒。
“思怡，你来啦，来，陪我喝一杯。”章绮卉说着，伸手拿过酒瓶，帮着程思怡也到了一杯酒。
“你找我来就是来陪你喝酒的？”程思怡看了一眼那杯酒，没有喝，而是出声道。
“思怡，我现在过成这样，其实最不想的就是让以前的老同学知道，所以这些年，我过的再惨我都隐忍着，没有跟一个老同学联系过，但是到底，还是被你知道了。”
章绮卉说着，见程思怡不喝，便拿过她那杯酒一饮而尽。
“绮卉，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就会过成这个样子？”程思怡听着她的话，放软了语调，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程思怡，我也好想问问他，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章绮卉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程思怡的手，“他对我好起来，好的真的没话说，可是他要是疯起来……”
章绮卉说着，缓缓掀起衣服给程思怡看。
青紫的斑痕让程思怡瞬间就红了眼。
“他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就不能离开他好好过日子吗？”程思怡痛心地出声问道。
“离开他，好好过日子？”章绮卉轻笑着，“我哪里还能好好过日子啊，我也已经离不开他了，程思怡，我离不开他了，这大概就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吧，注定这辈子我要折在他手里。”
章绮卉说着，又要伸手去拿酒瓶，程思怡便干脆把酒瓶给拿走了。
“你忘了大学时候那个意气奋发的自己了吗，绮卉，你还年轻，只要离开了他，你还有无限可能，你为什么非要在这样的一个人身边糟践一辈子？”
“糟践？”章绮卉笑着默念道，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程思怡，你这个词用的太好了，我现在就是又糟又贱，我还就是放不下他，我就是放不下他，程思怡，他一开始对我可好了，他为了我甚至肯去死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为我做成这样，是我不好，是我先辜负他的，是我不好……”
程思怡听着章绮卉的话，瞬间又不明白了。
章绮卉红着眼睛，抓着程思怡的手，“思怡，你可以再借我一点钱吗，再借我五万，我一定想办法还你，求求你。”
程思怡看着章绮卉这个样子，心底莫名也跟着心烦了起来，拿过一旁的酒杯也喝了一口，这才看向了她，“章绮卉，我可以借钱给你，可是你真的就准备一辈子这样下去了吗？不管你说你做了什么辜负他的事情，这都不是他家暴的理由，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毁在他手里的。”
程思怡耐心地劝着她，章绮卉却一直紧紧盯着她捏着酒杯的手，然后抬手拿过酒瓶又给她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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