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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头疼还有止疼药，心疼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己强撑着。”
许婉婉抱住了我，我缓缓的用额头抵住她的肩膀，眼泪决堤，一滴一滴往下落，狠狠砸在地板上。
趴在低山的番茄察觉到，小声的嗷呜一声逗我。
我没有理会它，忍了半天才把眼泪逼回去，揉了一把蹭到我身边的番茄的头，“我想离开了，但我舍不得番茄。”
我知道狗狗很难送出国，就算能送出去了，也要承担一定的危险。
我出去了又怎么样，在这里宴南霆能纠缠我，难道我走了他就不能纠缠我吗？这个局怎么走都是个死局。
许婉婉叹了口气，“你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的话，你可以和他试试。”
我吃惊的看向许婉婉，她被保护得很好，自信、美丽、强大。也因为保护得很好，所以想法有些幼稚，非黑即白。
她一直觉得人再好，出轨是不能越过的界限。
只要越过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上的出轨，她都坚决离开。现在竟然会劝我回去。
“我没有像你这样爱过一个人，老师……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可能也不会原谅他出轨。”许婉婉纠结都摆在脸上了，“这条路走得太痛苦了，我们就换一条路走。世界也不是就只有一条路，只要我们开心，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不是吗？”
我被许婉婉纠结的表情逗笑了，大大咧咧的揽住了她的肩膀，“怎么，心疼我？”
“很多人都说我洒脱，我再洒脱也不可能拿一年十几亿到上百亿的分红开玩笑。你股份说给就给，给了就没想过拿回来，这样的洒脱不是我能做到的。”
许婉婉摇摇头，定定的看向我，“你才是真正的洒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能要什么。错了就错了，不要了就不要了。失去了就失去了，说要做顶级现在就是踩着所有人的肩膀往上爬。”
我从来没听过对我这样的评价，想辩解两句，却说不出来话。
“你这样洒脱都觉得现在是种煎熬的话，那你就去争取你想要的吧。”许婉婉窝在*的椅子里，盘着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保姆刚送过来的可颂，“我支持你做的所有决定。”
“谢谢你的支持。”
我喝了一口酒，“你说得对，不要就是不要了。”
“你想要做什么？”
“等这个项目完了，我就起诉离婚。”许婉婉的话提醒我，我不能继续和宴南霆拖下去了，不管什么借口阻挡，我们之间的确应该结束了。
我撑着头，“谢谢你。”
许婉婉咀嚼可颂明显慢下来，她艰难的咽下可颂问我，“你真的决定了吗？这等于斩断你最后的联系，你在国内的发展。”
“老师不是说我很有天分吗？我也不打算一直靠着宴南霆生活。”我捏了一下啤酒罐子，看着它凹了下去，“都是借口而已，只要这个作品我能完成得很好，我应该就能接到项目。”
许婉婉问出了我忧心的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宴南霆阻止你呢？”
“那我就跑。”我笑了笑，这是说笑的，真要我跑我也不懂跑到哪里。
和许婉婉聊完，我一些不愿意去解决的问题都提到了明面上。我被迫去思考这些问题，去面对。
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那你，认真面对很快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几天之后，在我还是拒绝面见宴南霆，只让律师和宴南霆接触的情况下，我接到了甜月的电话。
“你的项目，要被换人了。”
要是以前，我估计要炸毛，我前期工作都做好了，你现在告诉我要换人，我挠死你们。
但现在我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好，那我什么时候交接工作？”
“你们一定要闹成这样吗？”甜月是直接接触项目的，她在这行上已经很久了，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也知道突然换人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直接了当的问我，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对不起，麻烦你了。”
甜月应该是被我气出了好歹，我听见那边呼吸都剧烈起来，许久才听见她说，“你给我滚过来。”
我利落的滚过去了，毕竟是老板，我不好得罪太过。
我穿过格子间，笑着回望一个个好奇的目光，上了二楼会议室。
刚进去就见甜月对着电脑敲着字，冷峻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会暴走。
我坐到甜月的身边，刚要开口，就被冷月驳回，“等着。”
“好嘞。”
我连忙乖巧的做好，拿出笔记本电脑准备交接的事宜。
整个空间安静下来，除了时不时的打字声，还有喝水发出的轻微的声音之外，就没什么别的声音了。
甜月中间停下来，看了我的笔记本屏幕一眼，利落的合上我的笔记本电脑，瞪了我一眼，开始了第一轮训斥。
我本以为甜月会站在老板的角度，去批评我因为个人感情原因导致了项目中途换人，产生的一系列麻烦。
但甜月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先给了我一个刀眼，“我在你入职之前了解过你的财务情况。”
我知道甜月是因为谨慎才了解我的财务情况的，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你倒是洒脱，那么多的股份不要想着自力更生去做建筑设计师，也可以，现在好的建筑设计师可以赚钱，就算不及你以前的开销，也够你勉强活下去的。”
我听到勉强两个字，默默的抽了纸巾擦了汗，的确是挺勉强的。
上一个项目给的挺多，我拿得是分红，不少了，但对比我之前，也就一点，“我最近在琢磨改掉我大手大脚的毛病。”
“是挺大手大脚的，项目说给就给，毫不犹豫啊。”甜月敲了一下我的头，“不然你去拿回股份，不然你去拿回项目。”
“不。”不管甜月站在什么角度上劝我，在这件事上我无比坚定的拒绝，“坚决不行，这件事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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