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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我回不了头，如果回头，我死不死是个未知数，宴南霆却一定会死的，“没有如果了，我们只能继续走下去了。我不回头，也不害怕。”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小心点。”
我挂掉电话，让甜月碰外围的事情，不是我本意。我原本是她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要触碰。
我闭上眼睛，缓解疲倦。
我不仅仅是在闭目养神，还在分析各种可能。信息太少，可能性太多，我放弃了分析。
我睁开眼睛，被镜子反射的光闪到。
我看向放射闪光的点，那里有一个匆匆离开的人影，天色暗下来，我连他身上穿的衣服的颜色都辨认不出来。我站了起来。
阳台门被拉开，宴南霆站在阳台前问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没有把阳台上看见那个人的事情告诉宴南霆，反问他，“怎么了？”
“该吃饭了。”
我进了屋，饭菜可不可口，螃蟹鲜不鲜嫩，我没留意。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刚刚匆匆离开的人。
就连我亲手做的饮料，我都忘记喝了。
吃完饭，保姆带宴簌去洗澡。
宴南霆把那杯饮料推到我的面前，说，“从你出去到现在，一直都心神不宁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拖着下巴，“或许，也没有发生一些事情。真相与结果，有那么重要吗？”我说完了这句，给了宴南霆一个标准的微笑，“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我带着番茄出了门。
宴南霆跟上来，“我送你回去。”
“来回三个多小时，何必呢？”我拉着番茄，“司机还在楼下等我，明天好好上班，好好给我挣钱，宴总。”
我按下电梯，“我的确是有事情瞒你，这件事，我不想你去查。希望你能不去查，好吗？”
宴南霆没有答应我。
我没有得到宴南霆的答复，笑得有些勉强。我走进了电梯，“再见，谢谢你今天的晚餐，我很开心。”
电梯门合上，我脸上的笑容垮掉。
番茄蹲在我的身边。
我感慨了一句，“我就想像正常人一样谈恋爱，怎么就那么难。”我出了电梯，打了一个电话，“有人在跟着我，解决掉，不要声张。”
“不问问是谁的？”
“无所谓了。”
“我知道了。”
那边挂断了电话，我上了停在路边我的车。
司机换了一个人，我摸着在车上和我坐在一排，就很喜欢趴着我的腿的番茄，“张叔，好久不见。”
张叔点点头，“小姐，没想到我还能再见你。”
“我爸说，别看您抽烟喝酒，可你身子骨还硬朗着，能活得很久，甚至比他还要长。我无数次回想这句话，总是觉得，他别有寓意。”
“小姐。”张叔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能看见后视镜显现的张叔的脸，他眼圈红了，“我的命是你爸救的，我保护不了他，我想保护你。你们的事情，我不该说。可是你，不该嫁给宴家那小子。那是一切祸源的开始。”
番茄尖叫了一声。
我才意识到我无意识中抓住了他的毛。
我抚平番茄的毛，一下一下的*着它，安抚它。
张叔的声音带有时间的味道，我记忆中的张叔，原来声音没有沙哑到这种程度。现在的张叔的声音，像是刀子在墙上刮过的那种刺耳感。
“明明知道，他们会动手。你爸还是答应了，因为你和他说，你爱宴家那小子。”张叔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狠狠的合上车门。
不一会，我的车门被打开，寒风一窝蜂的灌进车里。
张叔红着眼睛对我说，“下来。”
我没有动，张叔再重复了一遍，这次是用喊的。
我下了车，张叔盯着我的眼睛看，嘴角有轻微的*。他狠狠的踢了一下电线杆子，再凑过来对我说，“要不是你是他唯一的女儿，我早就……”
我面对着许久不见的张叔。
不用问，张叔那么多年都沉浸在我爸的死亡中，他至今都没能走出这个阴影。他一直觉得，是他保护不好，所以才导致我爸死亡。
我查到这些的时候，没敢让张哥和张叔说，怕他更加自责。张哥被张叔看出了端倪，张叔追问，我才让他把罪责引到我的身上。
这些罪也该是我承担的。
“张叔。”
张叔突然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呸，是我保护不好他，关你个小娃娃什么事？”张叔往右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第一滴泪砸在了距离我一步距离的地面，“你出嫁那天，他和我说。”
“说……”
第二颗眼泪随着这个字的音一起落在地面。
张叔抬起头，从口袋里拿出烟。
我下意识的想后退，脚刚抬起又放下了，“我爸说什么？”
“他说，如果要活命就不能让闺女嫁给自己爱的人，那她那么多年的爸爸，白叫了。”张叔的眼泪一颗一颗掉，那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这边过往的行人不多，这个点基本没人。张叔的这一声，引不来什么关注。
“他们要命，得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来拿。”
我眨了眨眼睛，忍住要落下的眼泪。没有和张叔在这里伤感，“这些事，哪天我准备酒，我们去我爸妈的坟前聊。我想问您，我爸，知道多少。张哥告诉我的不是全部，除了那些还有多少？”
“不能和你说。”
“张叔。”我不是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是现在，除了这句话，我找不到别的花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让他和你说，要除掉宴南霆。你是真的有更好的主意，还是不想他死。”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我停顿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还有就是，你们杀了他也不能得到什么，按照我的计划走，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张叔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
“张叔。”我扶着车门，“我这么多年做的，你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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