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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梦境里看见了很多的画面，有很多的人，这些人正在商量着该如何对付自己。
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一切都从自己的脑海中被删除了。
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们只是看着现在有些痴呆的纪南，等待着他说话。
“怎么了？纪南先生？”
苍天走过来，皱眉看着他呆滞的双眼问。
纪南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苍天，随后摇了摇头：“没事的，我就是感觉有些……有些奇怪。”
“是因为那个人吗？”
哪个人？纪南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这样三个字。
但是很快，他就反映了过来，是那个叫做杨戬的人。
这样一个神一般的男人，在纪南的面前，只要伸伸手指头，就能杀了纪南。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甚至还对纪南保持着绝对的恐惧。
单单是看那眼神，纪南就知道，这个杨戬是真的恐惧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恐惧自己呢？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最让他们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个杨戬出现之后的违和感。
就好像……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纪南缓缓地看着周围的人，然后把视线落在了李纯的身上。
“说起来，你的年纪最大，你知道……关于杨戬这个名字的传说吗？”
这个违和感，就是杨戬这个名字好像听过，但是又好像永久地远离着他们。
李纯走到了纪南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只是奇怪。”
他转过头来，看着苍天：“你觉得呢？”
苍天笑了笑，他坐下来喝了一口水。
在所有人之中，这个小小的苍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人一般。
“说实话，我现在庆幸自己没有像你们一样，摄取这个世界上过于多的知识。”
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即使是纪南，即使是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的纪南，都没办法理解这些。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都是为了什么？”
王晶晶看了一旁的人一眼，这时候秦殇从外面走进来。
“我觉得，就是为了让我们更加适应这个世界，更加能够顺利的成长啊？”
苍天看着王晶晶，然后转向了走进来的秦殇，就好像他觉得秦殇跟他是有共同语言的一般。
“我倒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就好像是代码一样，为了让我们变成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
“也就是说，当我们出生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最为天才的人，但是当我们学习了更多的知识，当我们得到了更多的技能，我们就会越来越普通了。”
秦三坐在角落里，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无妄也是一般的姿态，他们看起来都很淡定。
“这倒是一个神奇的说法。”
秦殇笑了笑，坐在了纪南的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对着苍天张开双手，耸耸肩膀：“但是我还是不是很理解，你能说的更加清楚一些吗？”
苍天走到了秦殇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我想你应该跟我有一样的感受，因为你从出生开始的经历，实际上就是一个违背了这个世界正常轨迹的过程，不是吗？”
这个小小的人儿开口讲出的很多话，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心神颤抖。
“你能够得到的信息和你的思维，是如何形成的？”
纪南看着现在的苍天，看着那张脸，听着这些话，心中突然隐隐然有些激动。
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小男孩为什么能够控制一切，控制那么多的人了。
因为他的这种思维。
“果然……”
纪南实在是没有忍住，眼角*着忍不住开口说出了这两个字。
虽然苍天足够的聪明，但是纪南还是他们的先生。
即使是苍天，也是纪南给的他的力量。
当纪南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来，看向了纪南。
他们看着现在的纪南，看着这双眼睛，看着那仿佛有些惊喜的感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因为他们是跟着纪南经历的阴曹地府里的一切，所以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过程有多么的扭曲诡异。
他们总是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疯了。
纪南摇了摇头，环视了众人一眼之后，这才缓慢但是激动地开口：“我本来起名字都是随口一说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苍天这个名字，和他的个人本身很相似。”
苍天笑了笑，眼中满都是被宠溺的欢喜。
即使在其他人面前，他是一个神一般的人，是一个绝对不能违抗的人。
但是在纪南这里，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只有纪南对自己的夸奖，才是最为让人欢喜的。
“你继续说。”
纪南从床上下来，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还是硬撑着到桌子旁边，喝了一杯水。
他靠在桌子边上，看着眼前所有人。
“很简单，你们觉得，是一个考上了大学的高材生更适合做一个老板，创新一个产业，还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人可以做这些。”
有人心中有所触动，刚要说话的时候，就被苍天打断了。
“你们肯定想要说前者，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每个人独立的思维，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是课本上教授我们的，还是我们自己思考出来的？”
秦殇没有任何的犹豫，因为他对于这一点感触很深：“当然是自己了。”
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些许的动容。
秦婉儿走上前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她虽然只是被秦殇半路捡来的孩子，但是她很懂得秦殇内心的痛苦。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殇。
苍天转过来，看着纪南淡淡开口：“没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很多大字都不认识的人可以做老板，而大部分的打工者，实际上都是拥有高知的人。”
纪南走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然后抬起手来，把他的头发揉乱。
“虽然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这话有些不符合当代社会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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