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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起有事没做，我先出去一趟。”罗灿理了理皮衣：“子舟，你先吃，如果下次想吃了，姐还给你带。”
“姐！你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没事，你看，又不疼。”罗灿拍了拍自己的手，一脸轻松：“子舟，只要你好，姐姐就觉得值，所以，不要多问。”罗子舟半信半疑间，罗灿就迅速出了门。
有些时候，知道太多也是一种痛苦，靠在走廊拐角，听着楼上罗子舟打开门，急促一喊：“姐！”
罗灿没有回应他，罗子舟才失望将门关上，沉闷的关门声换来她的一阵轻松。
“嘶……”一手握住左肩，将皮衣撩开，一道刀痕触目惊心，皮肉和血沾在衣服上，才格外难分开，只扒开了一点衣服，就疼得忍不住发出声。
“灿。”声音亮如洪钟，罗灿忍住疼痛抬起头，能这样叫她的人，只有迟衾，鸾帮一把手。
迟衾早就听到了罗灿准备拿下惊雀的地盘，可是他没有制止，因为罗灿没有让他失望，从今晚开始，鸾帮又增大了范围，可是在她家楼下看到她忍着疼痛，迟衾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后悔，亲自上前将她扶上了自己的私车。
“你没有……带人出来？”罗灿看着驾驶位上的迟衾，怪他太冒失，迟衾侧身看着她。
“你忘了这一带，都是被你打下的吗？”
罗灿捂着肩头，是呀，她都差点儿忘了这里是被她打下，而现在属于鸾帮的地了。
“再忍一下，去我家。”迟衾启动着车，不再让她有机会开口，黑帮受伤，是不能明着去医院的，要么请黑市医生，要么自己处理。
迟衾的家简朴的不像话，但是格外整洁，看他的人，完全联想不到是黑道大哥，此刻更是意外心细。
握着剪刀把她的皮衣剪开，露出伤口，家庭医疗箱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利索替她处理好伤，站在窗前看着月色，点起了支烟，在她穿好衣服的时候，烟雾缭绕在他眼前，迷了他的眼。
“谢谢你，迟衾。”罗灿看着眼前的男人，平时和小弟们称兄道弟她开口倒快，但是眼下，她怎么都喊不出‘大哥’两个字。
“为什么。”迟衾转身看着她，夹在指尖的烟草明明灭灭，零星闪着：“为什么想到去合并惊雀？”
罗灿肩膀有伤，外衣只是披着，将他放在一边的烟盒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你看，这烟盒上，明明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但还是出售给了吸烟的人。”
这就好像，黑帮的存在，帮派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偏偏就有人愿意为它抛头颅，撒热血，高举义气大旗干着见不得人的事，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用嘴叼住，四处找着打火机。
迟衾捏着烟走了过来，罗灿以为他给自己递打火机，迟衾将手里的烟重新含在嘴里，像个绅士，直到他用嘴上的烟头点燃她嘴上的烟头，罗灿嘴上的香烟开始燃出白色的清雾。
“吸烟，讲究你情我愿，即使知道它有害健康，喜欢的人自然是甘之如饴。”大口吸了口烟，迟衾嘴上的烟很快变短被捏在手上，轻轻将烟灰掸在烟灰缸上，将烟头掐灭，一把将烟盒扫过拿起。
“你受了伤，我只准你任性一次，烟没收了，还有，这个房间是你的了。”
罗灿叼着烟，半天没有吸进一口，反被烟雾呛到，大口咳嗽着：“咳咳……”迟衾已经关上了门，离开了，留下淡淡的烟草味，不惹人厌烦。
从此，鸾帮的二把手，变成了一个女人。
罗子舟的学费顺利解决，一心学习的罗子舟还没有发现罗灿的异常，罗灿从家里搬了出去，只留下了几句话，姐弟见面的时间和次数也越来越少，他正在准备高考，无暇分心。
“罗灿，鸾帮灿姐，你说你落在我手上，用你去换迟衾的命，这划不划算？”
只要没有迟衾，鸾帮如同散沙，看着敌帮对手得意洋洋的笑容，罗灿只不过一次粗心单独出门，就被扣住了。
“二把手没了，还会有许多个二把手，可是一把手，永远只有他迟衾一个。”
罗灿不经意的话间，无疑是否定了自己的地位，也透露出，迟衾是不会救她的讯息。
敌帮对手脸色难堪，鸾帮迟衾和自己的女人二把手同吃同住，这是鸾帮上下都知道的事，他就不信迟衾和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情分。
“呵，就算你撇得清，说迟衾对你不在意，帮派最讲义气，他迟衾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捏住罗灿的脸，恶狠狠地说着，看着罗灿反被激怒，敌帮对手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果迟衾不来，那就等于在全道上说明自己背信弃义，置帮派兄弟不顾，如果迟衾来，无论怎样，他都得死。
被揪住短发，强迫罗灿看着仓库前方，迟衾果然准时来赴约，孤身一人。
“鸾帮二把手不过如此，请问你迟衾眼神是有多差，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虎帮领头人讥笑着问眼前的男人。
迟衾反而一笑，两边站满了虎帮的人，他却丝毫没有畏惧，神色自然。
“看上什么样的人，是我迟衾的事，就不劳烦虎帮弟兄夺人所爱。”
“你！临死还嘴硬，今天我要让你鸾帮挂满白布！”
迟衾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从始至终只看着罗灿，满脸是伤，两人一个对眼，罗灿从男人手中挣脱，借助举起的刀将手上的绳子割断。
“不要让迟衾跑了！抓住他们！”混乱中一声大喊，仓库里立马乱成一团，罗灿姐被人围住，靠拳腿抢过一个人手中的斧头就被偷袭倒地，反手举起斧头防卫，迟衾那边情况更加严重，一人向她扑来，腹部正中斧头，瞬时血流。
“死人了！！”
正在打斗的人突然停住，看着罗灿手里的凶器，迟衾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罗灿一鼓作气将斧头劈向虎帮老大，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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