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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着一起喊起来：“绝不做徐风的奴隶！绝不会把枪口对准同类！”
声音越来越大，阵势越来越大。
盛鸣昊看着面前实时投放的空间站的屏幕，欣慰地笑了。
到底啊，还是善良的、清醒的人居多。
现在能把别人当成鱼肉，将来迟早会被别人当成鱼肉。
欺人者，人恒欺之。
司瑶的脚步停住了，缓缓绽开一个笑容。
盛易回过头来，对她会心一笑。
旁边被结障困在墙上的林天穆止不住地求饶：“现在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可以放了我吧？”
司瑶看向他，斜斜望过去：“你觉得放了你，徐风会让你活命吗？”
“是你傻还是他傻？”
“被人拿枪子使还不自知，以为捡到宝了？”
林天穆顿时被哽住了，他确实无话可说。
“你应该庆幸，呆在这儿暂时还不会死。”
“你但凡出了天掠一号，徐风的人马上就会搞死你。”司瑶别过脸去。
“还有一件事。”林天穆闭了闭眼睛。
“说。”盛易开始查看天掠一号军备情况。
“能不能放了我女儿？她对我们的行动是毫不知情的。”林天穆不想连累自己的女儿。
司瑶再次看向他，这一次带着笑意：“你放心吧，我们还得感谢她呢。给出了这么关键的信息。她只要别自己作妖，我们当然不会对她怎么样。”
···
小许在暗处，看着空间站逐渐高涨的士气，眸光暗了暗。
自己的选择真的对吗？他的选择真的对吗？
难道真的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吗？
难道有那么多缺点的人类，真的不应该活在宇宙中吗？
难道人类真的是打破平衡的物种吗？
他抿了抿嘴唇，走向了一个被隔绝的办公室。
拨通了一个电话，全息投影逐渐出现。
“老大，天掠一号空间站基本倒戈了。”
“猜到了。”
“那您的下一步计划是？”
“天掠一号还有我的不少兵力部署，还能玩一玩。”
“您的意思是？”
“打赢了也好，打不赢也无所谓。”
“地球这边，先下手吧。”
“您是打算······直接全球注射？”小许一向坚定冷漠的语气里此时却带了几分颤抖。
“嗯。新的升级版针剂已经研发完毕了。”
“老大······现在这么快地注射会不会······太急了？”
“什么意思？”
“如果技术不成熟，如果那些人不听话呢。”
“呵。”徐风发出一声冷笑。“从一开始就有最完备的计划。”
“那些针剂都会有一个隐形的基因密码。”
“只要一旦背叛我，或是不服从命令。”
“就会自爆而亡。”
“想尝试一下的人尽管背叛。”
小许觉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当初没有想过是这样残忍的结果：“老大。”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真的要这样下手吗？对自己的同类？”
徐风冷笑一声，颇觉好玩：“你怎么了？你过去不也是我这一派坚定的支持者吗？”
“人类自取灭亡，如果不进化，就会持续不断地内斗，直到全体灭绝。”
“我这样，是在拯救他们。”
“拯救？”小许的声音里带上了微不可察的讽刺之意。
“是啊。”
“那你呢？事成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么，自然是看着进化后的人类在我的带领下征服全宇宙。”
“意义在哪里？”
“意义？我要什么意义？”
“是了，你要的只是无上的权力和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得意。”
“你什么意思？”徐风蹙眉。
“你不会得逞的。”
“怎么，你现在也要站在司瑶盛易那边？”
“嗯，是的。”小许从未像现在这样更坚定。
年少气盛的他遇见徐风和他的理想，以为自己找到了宇宙中最狂热最坚定的信仰。
到头来发现，都是错的。
人类何须别人拯救？
“很好，很好。”徐风怒极反笑。
“你以为你背叛了我，像那个风吹两边倒的林天穆一样，你还能活多久？”徐风向后重重一靠，语气冷漠。
“我知道，你在我体内也注射了那样的基因。慢毒，但也足够致命了。”小许苦笑。
“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
“从来不会有人是甘愿做鱼肉的。”
“你要知道，案板上的鱼也会反抗。”
“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它就会重回大海。”
“徐风，胡天名不如林芸凤，你也不如盛易。”
“你不会赢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完之后，小许关上了屏幕。
沉默许久，等着录好的视频保存完整，放进了自己的个人云盘里。
不会丢失、无从毁灭。
然后走到了总指挥室，门口已经被星际军队的人守住了。
“我需要见盛易和司瑶。”
“你是徐风手下的大将，把他抓起来！”一个守着门的士兵呼唤狱警。
“等一下。”司瑶出门来了。
看向小许的眼神再无戏谑和亲近，只有冷漠：“什么事？如果是想来冒险杀人，劝你死了这个心，林芸凤阿姨不是吃素的。”
他把自己的个人云盘拿了出来，交给她：“你自己看吧。”
司瑶接过云盘，示意狱警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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