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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不过是神化了的本体。
无常扫了他们一眼，轻轻咳了一声:“死活山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它可以直接收到上天的旨意，再下发到各处，算是一个信息处理站。”
所以……
伍姝将阿黄直接了当地扔到无常怀里:“所以这个东西也是流经过你们死活山的?”
无常将册子捞起来仔细看了看，阿黄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承认千万别承认千万别承认，结果下一刻它就听见无常说:“确实流经过，但是我很快就把它交给了山茴。”
阿黄:“……”我真是谢谢你如此斟酌用句。
“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山茴她们呢?”伍姝顷刻间就换了一副表情，已经自动将无常和安宴归为了渣滓一类。
“再等等吧，估计快出来了。”无常的目光没有准确的焦点，以至于她们看不出来他到底在看什么。
伍姝和林兮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问:“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既然这边撬不动，伍姝和林兮也不想啃这块硬骨头，伍姝将无常手里的阿黄拿过来，翻到了山茴的那一页，将它摊平在桌子上:“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无常和安宴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无常问:“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你们死活山给的杀人小册子啊。”
无常和安宴实在是太惊讶了，以至于他们刚刚有一瞬间完全忘记了这本册子是他们当初交给山茴的。
意识在震惊中慢慢回笼，无常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上面为什么会有山茴的名字。”
“这就得问你们死活山了，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兮将阿黄拿过去，快速地翻了翻:“不光有山茴的名字，还有魔尊和执法者的呢，你要不要亲自看看?”
“怎么会这样……”无常喃喃道，他拿到这本册子的时候也粗略地翻了翻，当时明明没有山茴她们的名字。
沈琅戳了戳装死的阿黄，“都说出来吧。”
阿黄没有办法，它现在是骑虎难下，无论怎么样，它感觉这三方势力都不会放给它。
“山茴她们的名字真的是四天前她们失踪的时候现加上的，原来是没有的。”
那他们把山茴她们加进去的目的是为了干什么?
无常的心里闪过一个很微末的可能，不过很久就被他自己否决了，天道何其伟大，他的运行轮不到旁人来置喙。
沈琅却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他往前站一步:“天道明显是想清洗掉我们所有人。”
无常一时之间居然不能消化掉这句话，什么叫天道想要清洗掉所有人?
无常陷入了长时间的迷茫中，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好像天生就是为天道服务的。
怎么会有人一生下来就要服务于别人。
就像他要追寻自由一样，天道从始至终都在限制他。
“所以现在你们还要继续隐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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