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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施小姐终于娶到你 > 第25章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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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诗游荡在大马路上,她逃出来了。

    丰群良被她用玄关上的貔貅砸中脑袋,失去牵制她的力气后,她就跑出来了。

    在跑去宴会厅求助和独自跑出来等米愿发现她不见了来找她,她选择后者。

    施诗也不需要米愿来找,她估摸着宴会结束,就会回去,这样今晚的事就不会有人发现。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但施诗没有赏月的心情,一双平时释放着温柔淡雅的眸子里尽是悲愤!

    丰群良!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能活的这么好!为什么,是她躲躲藏藏,而不是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啊!”施诗突然惨叫!

    施诗只知道自己一直再走下坡路,突然她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正在施工的泥坑里!

    泥坑有三米多高,旁边还有铁丝,她身上被勾出不知道多少伤口,痛的她倒抽气。

    施诗摔得七荤八素,还好她没有摔骨折,可以活动。

    她忍着痛,试图在坑底找支撑爬上去。

    月明星稀,为施诗提供了一点光亮,可是这一点光亮也只能起到照明作用,让施诗更快的发现坑底没有支撑点供她爬上去。

    施诗有些绝望,扯着嗓子喊:“救命!救命啊!”

    九点半,米家宴会结束,嘉宾散去,十点,米愿终于得空去找施诗,却发现施诗不在房间。

    十点十五分,原以为施诗只是出去了的米愿坐不住,心里开始有不好的想法,忙让家里保镖去附近找施诗。

    十一点,米家的宴会已经结束一个半小时了,但出去找施诗的人还是没回来。

    ……

    施诗感觉身体有些凉,脑袋有些晕!身上血液往外流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

    “救……命……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施诗呼救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声若蚊蝇。

    ……

    零点,米愿还没找到施诗,米愿和宋喃绘交换过联系方式,米愿打电话去询问。

    宋喃绘得知施诗失踪,她也心急跟着出来找。

    米愿已经开始调监控。

    从六点到九点半点,施诗在大厅呆了两个小时,之后便去了酒店房间。

    监控显示,施诗离开宴会厅前神色慌张,之后还进错房间,哭着从那进错的房间出来,没多久她的房间被敲响,西装男人和施诗聊了几句便推门而入,五分钟左右,施诗跑出房间,不知去向。

    “第一个房间是连钦的。”任时译提醒。

    “钦哥……”

    阮连钦今天喝的太醉。

    施诗离开后,他又继续喝,被米愿摇醒时他还迷迷糊糊的。

    米愿急问。“钦哥!你对诗诗做什么了?她哭着从你房间离开!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诗诗了么?她都跑的没消息了!你还在这里喝成这样!”

    阮连钦笑的凉薄,一双桃花眸里尽是迷离,“米愿,你想撮合我们俩的时间出现的不对!其实,就连我喜欢上诗诗的时间也不对!或许,有一天,我能平静的面对施诗,但现在,不可能!我不阻止你和她成为朋友,同样,你也别再想着把她硬塞过来!我阮连钦,要是想,不会缺女人!”

    阮连钦十分丧,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米愿也顾不上生气了,着急解释,“可是,施诗她没有结婚……”

    阮连钦挥手,打断米愿的解释,“有没有都不重要了!”

    “你说什么!”米愿瞪大眼睛,很是吃惊。

    “那你最好说到做到!以后都别去找施诗!”米愿推了一把阮连钦。

    阮连钦踉跄。

    冷笑。

    他能做到!能的!只要不去听,不去想就能做到了!

    “连钦,你听到小愿说的话了么?施诗他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

    “我听到了,我一定能做到的,这个劫我一定能过去。时译,我一定能做到!一定能!”阮连钦像是自言自语。

    任时译无奈摇头,看来这家伙真的已经放下了!

    阮连钦小睡了一觉又醒过来,这次他清醒了不少。

    竺深在门外等候着,见阮连钦出来,忙扶着步伐虚浮的他离开。

    ……

    施诗是被警察送到医院的,她没钱,太狼狈,还是警察给她付的挂号费。

    说来都有点不可思议,施诗觉得自己要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的时候,天上掉下一个手机在她面前。

    手机屏幕已经砸的不成样子,但还好能开机,还能打个110。

    警方赶过去的时候,施诗已经浑身冰凉,像个血人一样,到处都粘有血迹!

    警方还没联系上施诗的亲朋好友,施诗又被吓坏了,尚问不出什么来,便没走,陪着她做检查。

    医生给施诗先清理干净脸,额头上,鼻梁上,脸颊上,都有伤口。

    “你是施诗?!”警察认出了施诗来,泥坑里施诗浑身都沾满了泥垢,和血迹,刚刚狼狈的根本认不出她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天呐!”警察看着施诗身上穿的衣服,今年刚上的高定款!

    “你是去参加晚会出的意外吧!你怎么……”这个警察很年轻,未工作之前是个追星女孩,追的是白子峰,对圈里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按她的八卦因子和脑洞,那一刻,她已经想出了一出豪门狗血剧情!

    警察小姐姐透过镜子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强迫自己停下想像,都是人民警察了,还瞎想!成熟点啊!

    施诗痛的发抖,一句话没说。

    医生给施诗开始用酒精洗伤口。

    “痛,痛!痛!”施诗如果平时能忍住痛感的,今天她想让自己哭出来,释放出来。

    不止脸上有伤。她身体其她部位也有伤,她一哭,梨花带雨,显得十分可怜。

    警察小姐姐问施诗在京州亲友的电话,施诗一直哭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警察小姐姐看没办法,只好先走,把施诗留在医院。

    ……

    “姑娘,你这衣服脏了,不能穿了。我们给你准备了一套病号服,你一会儿去交一下费哈。”护士姐姐还在给施诗处理身体上的伤,干净的衣服已经放在施诗旁边。

    施诗点点头,询问,“你可以拿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么?”

    护士看了眼那个和脏衣服放一起的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手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施诗。

    施诗的手机静静躺在酒店房间,米愿他们都出去了,施诗一连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护士整理东西的手停下,“你在京州没亲戚啊?”

    “我不是京州人!”施诗有些委屈难受,声音哽咽。

    “那没事,也不急着这一时缴费的,明天白天再给你家人打电话哈。不哭,不哭。早点休息,明天身体就不会这么疼了。”护士暖心安慰。

    凌晨两点四十九分,米愿和宋喃绘终于找到施诗。

    米愿一直没接到施诗打电话,还是酒店保洁整理了东西,把贵重物品给她,她才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显示。

    米愿摆弄手机,半天都没解开锁,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不是她的手机,而是施诗的手机。

    米愿忙拿出自己手机把电话回拨过去,护士接到,将施诗的情况告诉给米愿。

    米愿和宋喃绘在任时译的陪同下赶到医院去。

    任时译在外面等着,米愿和宋喃绘走进医院,同病房还有病友,两人动作都很轻。

    昏暗的环境里,两个人看不清施诗身上的伤,她们只知道施诗摔进一个泥坑里,很久才被救出来!

    施诗痛的睡不着,迷迷糊糊的还发起了低烧,医生又来给施诗输液。

    开了灯,宋喃绘和米愿才看到施诗身上的伤,两个人都不曾料想到施诗只是提前跑出去会受那么重的伤!

    施诗虽然换了病号服,但是因为身上有伤,衣袖裤摆都是撩开的,宋喃绘和米愿一眼就看清施诗身上的伤。

    又红又肿,有的伤口还在沁血,沾到病号服上,看的人心乱如麻!

    宋喃绘惊愕疑问,“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去参加你的生日会么?怎么突然就掉进泥坑里了?宴会上她见鬼了?”

    不止是鬼,还是魔鬼!

    米愿不知道施诗发生了什么,讷讷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我今天都怕她不适应,所以给她开了个房让她不想在宴会厅就回房的,她今晚都没怎么和人交流,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宋喃绘说的话,也不是要怪米愿的意思,她就是有些吃惊,惊讶,施诗好端端参加宴会,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米愿十分自责,宋喃绘忙安慰,“米愿,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自责,等施诗醒来,咱们问施诗就知道她发生什么了。”

    第二天,施诗痛醒。

    环顾四周,米愿和宋喃绘都在。

    “水。”施诗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的不行。

    宋喃绘忙给施诗倒水。

    施诗喝下,米愿坐到施诗身边,小心翼翼的抬起施诗的手。

    “对不起,诗诗,是我邀请去宴会上,可是却没保护好你!”

    施诗失血过多,脸色还很苍白,她想笑,想让米愿别自责,可是一动嘴巴她就痛的不能自已的冒冷汗吸冷气!

    “你别动,现在多休息,我一会儿去你宿舍给你找换洗衣服来,还说你回来了,咱们寝室聚一下,现在要在医院度过了!到底怎么了嘛!好好的去参加宴会,结果伤成这样!”宋喃绘和米愿同款心疼,两个人守了一夜施诗,现在都眼眶红红的。

    任时译买来了早餐。

    他还是第一次进病房,虽然施诗是病人,可终究男女有别,现场也不是没人照顾施诗,他便在车里将就了一晚。

    “怎么……怎么伤的这么重!”任时译也有些吃惊。

    施诗当时都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这大伤小伤得有十多处,幸好后来捡到天上掉下的手机,她才获救。

    “哥哥,你快把吃的给我。”米愿去拿早餐,她打开一看,“哥哥怎么都是包子啊!诗诗吃不了,你快去重新买。”

    “好,我再去一次。”任时译应下,走出病房。

    出了病房,他拿出手机,翻开通话界面好几次,最后终于把电话播出去。

    病房里,米愿给施诗上药,突然病床头的柜子里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宋喃绘去拿手机!“天,你摔进的泥坑到底有多深,手机都摔成这样了!屏幕都划不动了。”

    “诗诗的手机在我这里啊!”米愿看向那个还在铃响手机,拿出自己包里的施诗的手机。

    米愿凝眸看向那个摔碎的手机。

    “喃绘,给我看看。”

    米愿接过手机,上面隐约还能看到时译两个字,“这是钦哥的手机!”

    “钦哥?阮连钦?!”宋喃绘瞪大眼睛,看向施诗。“诗宝,你和钦哥不会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交情吧!”

    施诗痛的不想动,但这个事情突然变得复杂,她忙说,“没有,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手机,我掉进泥坑里,都要晕过去了,是这个手机救了我!”说完,施诗痛的五官扭曲。

    “别急,别急。”宋喃绘安抚施诗。

    米愿想了想昨天阮连钦离开时的样子,冷漠!沮丧!醉鬼!

    米愿叹气,这两人,要说有缘分吧!两年了阴差阳错搞出这么多误会来!要说没有缘分吧!在施诗差点有性命之忧的时候,阮连钦丢了手机,救了她!

    阮连钦昨天喝醉离开,车里沉闷,他便想去透透气,然后就掉了手机。

    施诗摔的那块地方,离米家举办宴会的地方不远,施诗只是怕被那个魔鬼追出来,所以躲着,想等宴会结束再回去,不想后来出了意外。

    施诗一开始还有力气呼救,后来都要晕了,声如蚊蝇,阮连钦也喝醉了,便没注意去听,错过了早一刻救施诗的机会。

    ……

    25号,施诗想出院,去上课。

    可她连床都下不了,没办法只能请假。

    “你这情况,还想上学!老实躺着吧!”这是宋喃绘的原话。

    31号,京州传媒大学已经开学一周,施诗身上轻微擦伤已经结痂,大伤也不影响她的走动,她又提出去学校上课。

    “知道你热爱学习!差这几天吗?姐姐给你请假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你老实住院养伤!”这还是宋喃绘的原话。

    宋喃绘是京传大的学生,虽然已经毕业,但对学校的各项流程都更清楚,是以承包了给施诗请假的事。

    9月1号。

    宋喃绘和米愿去病房给施诗送吃的,施诗却不在。

    两人本只以为施诗是出去了,可等了半小时,施诗都没回来。

    两人打电话给施诗,一连打了十多通,电话都没打通,还一直显示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现在除了在深山老林里会没信号,哪怕是偏远农村都通网了!

    所以,施诗不在了?!

    不只是不在医院,可能她已经离开京州城区,甚至京州一般点的农区也不在!

    宋喃绘跑去护士站询问,护士站的医护人员也不知道施诗的去向,“没看见,兴许是去外面散步了。”

    “她怎么去啊!她脚上有伤!走去卫生间都痛!”宋喃绘着急的说。

    “我去找钦哥帮忙!喃绘,你把施诗的东西收好。”米愿说完,就急急跑了。

    米愿这几天都在陪施诗,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阮连钦。

    阮连钦把米愿拉黑了,还没拉出来,米愿联系不上他。

    米愿急死了,脑子得慢慢转,乍然想起,她还可以联系任时译或者卫子安问阮连钦在何处,“哥哥,钦哥和你在一块儿么?”

    “没有,连钦在致北科技。”

    “好,我们一会儿联系!”

    任时译听到米愿的声音不太对劲,忙问,“小愿,怎么了?”

    米愿急得感觉自己要头顶冒火,“诗诗不见了!电话一打是不在服务区!我想找钦哥查一下诗诗的手机定位。”

    任时译最见不得自家未来媳妇急,放下手头的事,就跑出去,边跑边安抚道,“小愿,别急,我也去帮你找人。”

    “好,哥哥,我先去致北科技找钦哥。”米愿连连点头,坐上自家保镖已经开来的车。

    “米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米愿一路都在跑,现在有些微喘,“竺深,钦哥在哪儿,我找他有事。”

    竺深不解的看着米愿,米愿这几天不是都不搭理他家老板了么?

    “在办公室呢。”

    米愿点点头,往办公室跑去。

    “钦哥……”

    米愿才开口就被阮连钦打断,“不帮!施诗那么大个人,想去哪儿是她的自由,我管她干什么!”

    米愿被噎住,“你知道我要找你的事?”

    “时译打电话来说了。”阮连钦语气淡淡的,目光落在电脑前,没看米愿一眼。

    “哥哥跟你说了?……”米愿走到阮连钦办公桌面前,语重心长道,“钦哥,那你肯定知道是什么事了!诗诗她现在受着很严重得伤,医院护士也没有看到她离开医院,现在也没有人能联系得上她!要是她再像那天一样摔沟里没人知道……钦哥,没谁可以一直幸运的!”

    施诗那天要是没捡到阮连钦丢的手机,她就要等到第二天工地上来人发现她,才能获救,可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伤口一直在流血,才几个小时就出现了轻昏迷现象,是极其危险的!

    “钦哥,现在是人命关天,不是平常闹着玩,你分分时候好不好!”惊讶于阮连钦现在的冷漠,米愿又急又气!

    “米愿,我跟你说过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个施诗有关的事,不然后果,你真的承担不起!”阮连钦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子里透着阴桀,杀气!

    米愿不怕,但她现在十分失望,“钦哥!你太冷漠了!你以为诗诗结婚生子了,我去帮你查,告诉你她没结婚生子,你说我多管闲事可以,那确实是我单方面热情!现在,我只想说,还好诗诗拒绝了你!不然,你要是得到她,又不珍惜她,受伤的只有诗诗!”米愿怒吼,跑出阮连钦的办公室。

    阮连钦呆愣在原地,像是被米愿吼懵了,“米愿!”

    米愿已经跑走。

    阮连钦追出去时,米愿上了任时译的车,米愿看到阮连钦追出来,气愤的把车窗关上,“哥哥,快开车!”

    “我现在就把钦哥拉黑!以后不要他参加我的婚礼!不要他出现在我的视线,不和他说话了!”米愿边说边操作。

    任时译知道米愿会被气着出来,他给阮连钦打电话,阮连钦那会儿就拒绝了他,米愿和施诗是朋友,她会更生气,也是正常的!

    可是,阮连钦这两年也很苦啊!

    任时译安慰,“小愿,不气,不气,我们去医院看监控,就知道诗诗去哪儿了,你也理解下连钦,他爱而不得已经很惨了,现在终于有走出来的可能,你再让他去搅合施诗的事。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真伤害施诗,你也不想看到对吧。”

    “钦哥就是活该,他自己查错消息……”米愿横了任时译一眼,任时译手机突然想起打断米愿的话,

    “不准接!”米愿霸道的抢过任时译的手机,解锁后把打电话来的阮连钦拉黑!

    “是钦哥他自己查错消息,折磨了自己两年!放不下诗诗又惦记着诗诗,这才导致他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人和事!钦哥就是个大笨蛋!我现在觉得,像诗诗这样的小仙女,他才配不上呢!我们诗诗眼光真好,当初直接拒绝了他的告白!”米愿越说越生气。

    任时译握住米愿的手,安抚,“好好好,配不上!配不上,别让自己生气了啊!咱们去查监控也能找到施诗的。”

    ……

    通过监控,米愿她们知道,施诗是在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正常走出医院,打车离开的。

    米愿看过宴会那晚的监控,悄悄问过施诗敲响她房门的男人和她有什么纠葛,以至于她见过那男人之后就逃离宴会,出了这么大的事。

    但,施诗没说……

    高清监控可以让米愿她们看清施诗走路的别扭。

    施诗这几天因为她脚上也有扭伤和擦伤,所以除了去卫生间,她几乎都不走动的,这次一口气走了十几分钟,痛惨了她。

    施诗离开医院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京州夏天炎热,是能穿多清凉就穿多清凉,但她一身黑衣黑裤,还带了口罩和渔夫帽。

    施诗将自己一张脸全部隐藏起来,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

    监控到施诗坐上出租车就没法在拍到施诗。

    当时的施诗坐到车上后径直去了京州高铁站,她痛的蜷缩在出租车后座,还惹得出租车师傅看了她好几次,问她要不要帮忙。

    施诗买了能回到海市最近的一班高铁票,连夜回了海市。

    虽然票据终点站在海市,但施诗并没到海市,而是在海市b城下了车,之后坐上她家里姐妹邢佳奈的车一路往桂城农区而去。

    车途中,施诗被颠的伤口开裂,痛到脸色发白!

    车途很长,邢佳奈向来机警,都没第一时间发现施诗曾经痛晕过去过。

    转下高速,施诗又被颠醒,准确是被痛醒的。

    邢佳奈眸光森森的的看着施诗,“你受伤了?!”

    “前几天不小心跌了一跤,佳奈,不细说了,我没事,我去赶班车了。”按照以往,施诗是要被骂一顿的,但今天她真的没时间挨骂。

    从镇上到村上,再坐四个小时就能到。

    施诗藏在口罩下的脸上有马上就要解放的释然和期待。

    ……

    米愿在施诗离开医院后便失去所有线索,和宋喃绘约好再有消息就互通有无,两人便分开了。

    任时译将米愿送回家,两人才进屋,就看到已经在米家等了多时的阮连钦。

    米愿没好气,“高阿姨,不许给他上茶,不许和他说话。”

    高阿姨看了眼米愿,“愿愿,阮先生是客人啊!”

    “阿姨,我说不准上就是不准上!”米愿也不赶人但也不理阮连钦,径直上了三楼。

    “你现在愿意帮忙了?”任时译没米愿气性大,看阮连钦来这里,他就猜到阮连钦要干什么。

    “我就问问米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阮连钦有些不自然。

    任时译昵了阮连钦一眼,“米愿说什么了?”米愿说什么,能让阮大少爷急急跑来。

    “去书房。”任时译将阮连钦带到书房。

    “米愿说,施诗未婚未育!”

    “这事不是早告诉你了?”任时译疑惑的看着阮连钦。

    阮连钦皱眉思考,“什么说的?”

    任时译答,“宴会那天,小愿去查监控,发现施诗找过你,哭着从你房间离开,去问你情况时说的。”

    “那天,我……我喝醉了!我不知道米愿说了什么!”阮连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来回走动,摆手懊恼。

    他现在都还一点想不起来,那天米愿和他说了什么!

    他只知道,因为施诗,一向对她尊重有礼的米愿,已经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几天了。

    阮连钦这几天也只以为米愿是因为和施诗建立了友情,所以看不惯他,不想这背后还有故事!

    “靠,这么扯的么?你好歹要有点印象吧!那天你才喝了多少啊!哦……那天你喝的挺多的,向来绅士的人,把子峰家那个堂妹骂的狗血喷头!”任时译回想起阮连钦那天干的事。

    阮连钦这人本性毒舌又难缠,有时候还有些无厘头,可是他也很会社交,对着自己厌恶不已的人都能言笑晏晏,久而久之就让人都觉得他绅士,温和,谦逊,礼貌。

    喝醉了的阮连钦不在克制自己,将那天搭讪的姑娘贬的面红耳赤,还有两个哭着跑走,直言要阮连钦好看!

    “真的喝断片儿了!米愿那天说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阮连钦按着眉心。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施诗自由身,身边还好多桃花呢?”

    “先找到她!米愿的消息我会去核实!”

    “要是核实后,施诗就是没有结婚没有生子呢?当初就是你查错了呢?”任时译看到了阮连钦眸子里一抹势在必得,故意问道。

    抗到民政局,先把名分定了!

    阮连钦整个人突然间注入生气,“你们那儿查到什么消息了!”

    “没有,施诗离开医院后,就找不到她了,出租车公司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施诗坐的车的司机,就希望他还能记得自己昨晚载过施诗,问他把施诗载去哪儿了。”

    任时译舒了一口长长气,语气也肉眼可见的轻松,“你现在愿意帮忙,就好办了。我去叫小愿下来,求她原谅你!你要知道,想追老婆,你未来老婆身边的闺蜜只有两种身份,一助手,二阻手!你最好先把小愿安抚好,不然她去跟施诗说几句你的坏话,你想追老婆可就难了!”

    阮连钦心痛不已,“你老婆你就不能管管?”

    “老婆管老公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什么时候老公能管老婆了?”任时译说的大义凛然。

    阮连钦锤了任时译一拳,往书房外走。

    “你去哪儿?不找施诗了?”任时译喊住阮连钦。

    “回家拿工具,没有电脑,我拿什么查!”阮连钦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咳了两声后,不自然的说,“你在米愿面前给我说两句好话,以后你结婚了,我多替你喝几杯酒,让你还能有洞房花烛的力气!”

    “呸!本少爷不需要你挡酒也有力气洞房花烛!”任时译横了阮连钦一眼。

    “那到时候我自带酒水,你多喝几杯助助兴?”阮连钦睨了任时译一眼,眸光森森。

    任时译感觉后颈一凉,“别别别!咱是自己人!我肯定会帮你说好话的。”

    米愿回了自己房间还是气不过,她的房间能看到车库,阮连钦要走了。

    “臭钦哥!你等着,我给诗诗介绍更好的,到时候天天让施诗在你面前晃!还我承担不起后果,我就要气死你!”米愿骂骂咧咧的。

    任时译推门走进来,看到未婚妻张牙舞爪的样子,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你以后也不许跟钦哥玩了,他会带坏你的!你和他可不一样,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必须宠我疼我爱我,不能欺负,不能不理我!钦哥那个大傻子,那么对诗诗,我以后再让他接近施诗,我把米愿倒过来写!”米愿掐着任时译的胳膊,“你听到没有,不准和他玩了!”

    任时译连连点头,试探着解释,“连钦他刚刚其实是想跟你道歉的,那天他喝醉了,没听到你说的话,今天才解开误会,现在他很后悔,你放心,他已经保证了,到时候会带着一个完好的施诗来你面前赔罪的。”

    米愿顿了顿,“你说的话,有没有修饰?”

    “没有,都是连钦的原话,连钦就差背着荆条来找你了!这不是现在找施诗重要么!”

    “……”没说过这些话,只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注入生气的阮连钦打了个喷嚏。

    米愿脸色好看了些,“哼!算他分得清主次!”

    米愿自始至终都不是因为自己生气,她就是很喜欢施诗,希望施诗幸福,而阮连钦是她为数不多看得上的,也觉得配得上施诗的男人。

    偏她看好的人,在这时候尽掉链子!

    这两个人那么般配,却因为一些误会不能在一起,多遗憾!!

    就算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至少不能让那些误会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吧!

    “如果他把诗诗找回来,那我就勉强继续帮他追诗诗。”米愿话头一转,自信的说,“哥哥,我的第六感,钦哥和施诗一定能成!”

    任时译现在表示他对米愿的第六感有不一样的看法,其实他的小未婚妻小时候直觉就特别准,是他忽略了,没第一时间相信她,把米愿那会儿的猜测告诉阮连钦。

    如果那会儿他重视了,兴许阮连钦和施诗的误会已经解开,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我相信你!不生气了啊!”任时译抱住米愿,米愿回抱住任时译。

    ……

    在京州有数个别墅区,售价从千万成交价到上亿成交价不等。

    别墅区楼盘向来走豪华瑰丽,精致典雅路线,在这其中有一个别墅区从开发时主打的就是徜徉山水,过恣意生活的口号。

    这个别墅区的名字碧玉妆成也是择了诗人贺知章《咏柳》。

    阮连钦来京州的五年,就是住在这里。

    阮连钦的这幢别墅有五层楼,第二层,是他的书房,现下他便在书房中,消化自己刚刚发现的一件事。

    本来只是想找工具,突然想起以前查施诗的资料也在其中,他便打开了文件夹。

    文件当初是被他删了的,要找回来还废了一番功夫。

    看到找回来的文档,阮连钦在打开后那一刻,他觉得这些不过都像是让他知道接下来的惊喜的铺垫。

    “原来是这样!!!!竟是我误会了!”波光潋滟的桃花眸里盛满了惊异和不可置信。

    “诗儿,我一定会找到你!”

    ……

    施诗临近中午终于到了村口,今天施化清没有像往常她来时一样在村口等她。

    施诗忍着痛意往水泥房走,面上是即痛苦又焦灼。

    施诗这么急,是因为她的妈妈失踪了!

    午妍患了阿尔兹海默症,施诗才知道!她愧疚极了!

    万幸,施诗颠簸了一天多,到了桂城后,母亲已经找到了。

    施诗浑身都痛,在路上实在走不起,停着歇了会儿,就遇到施化清和村上一些跟着找午妍的人一块儿带着午妍回来的队伍。

    施诗也就搭着车回了水泥房。

    施化清在院子里招待村上一起帮他找午妍的人。

    施诗在房间照顾午妍,小丘在一旁眼不眨的盯着施诗和午妍。

    “丫头,让你担心了!妈妈呀!真是老了!”午妍很愧疚,她是自己清醒后才发现自己糊涂的时候走上了高速,又赶忙下来往回走,遇上施化清他们,才被找到的。

    施诗摇头,“没有,你年轻着呢!”

    午妍抬头去摘施诗的口罩和帽子,“诗儿,别带着口罩和帽子了,外面的村民不会进来的,快取下来透透气。”

    施诗不自然的躲了下,“妈妈,不用,我就这么戴着吧!”

    “你这孩子!”午妍想去拉施诗,可脑袋晕又躺了回去,施诗忙去扶午妍。

    午妍手搭上施诗的手臂,施诗吃痛,午妍也一手血。

    “这……这……”

    “小丘闭眼睛,捂耳朵。”施诗转头看向小丘,小丘听话的闭了眼睛捂上耳朵后,施诗才摘下口罩,帽子。

    “妈妈,我不小心跌进一个泥坑里,受了点伤。”

    午妍去撩施诗的衣服,手臂上,肩胛骨伤都有裂开的伤口,因为是黑衣服所以没看出来血迹已经印到衣服上!让衣服变了色。

    “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妈给你添麻烦了!这么重的伤,本应该安心修养的,一路过来,车途颠簸,都把伤口撞裂开了!”施诗脸色惨白,午妍感觉眼前有些昏花,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施诗赶忙扶住午妍,“妈,您别急。躺下休息下,我只要确定你们平安,我就会回去好好养伤,我给您保证,我下次来看,你们看到的会是一个完好无损的施诗的。”

    午妍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应着,好好好!然后慢慢睡着。

    “小丘,可以睁开眼睛放下手啦,我不能抱你了哦,我不太舒服。”施诗重新带上口罩和墨镜。忍着痛蹲下身,和小丘平视。

    小丘没回话。

    施诗忍痛抬手摸小丘的脑袋,“小丘,怎么了?”

    “妈妈,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放外语歌,也没有一直拿手放在眼睛上。我看到外婆手上的血了,妈妈,我担心你!”小丘想去抱施诗,可是施诗痛的厮了一声,小丘立即停了动作,焦急的看着施诗。

    “不用担心,我会好的,我带了药来,吃了药就会好的。”施诗安慰。

    小丘按照自己的认知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嗯,那年妈妈也受伤了,后来也好了。我现在也比以前更好了!妈妈,你要乖乖吃药,知道么?我也在乖乖吃药的。”

    “嗯,我会的,我一会儿就吃。”施诗应下。

    院子里,同村的人已经走了,施化清在整理桌子。

    施诗慢慢的,一瘸一瘸的走过去,施化清还在弯腰整理院子里的桌椅板凳,施诗看着施化清的动作,帽子挡着的眼睛红了,她拿手擦了擦眼睛,“爸,妈这个病是不是还没去正规医院检查过?”

    施化清停下动作,略带犹豫的点了点头,后急急开口,“小诗,周围邻居都很热心,今天大家知道你妈妈走丢,都放下手里的活去帮忙找,别担心,有周围邻居帮忙,你妈以后不会再走丢了。”

    施诗连连摇头,愧疚道,“爸,都是我的原因,让你们本该享福了,还要到这里来。”

    “傻丫头,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话。”施化清摸了摸施诗的肩膀,施诗痛的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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