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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凇原本的班主任心里吐着酸泡泡：“他们又考第一了？”
其实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能连着三次总分一样已经很稀奇了，哪能次次都一样。谁想到黄妈真的点头：“又是并列第一。”
“嘿，这可真是巧了。”周围的老师都围上来看他两的各科分数。数学都是满分，英语也都一百四几，不过季玉语文比白凇的高了十分，白凇理综比季玉的高了十分。
黄妈心里得意：“要不是看他俩的解题方法有很多不一样，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偷偷对过答案了。”
白凇的前班主任轻哼一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愿意和黄妈搭腔。后来一想，他带了白凇两年多，所以他成绩这么好应该也有自己的功劳。于是他心里的酸泡泡又都化成了欣慰。
第一节课课间新的榜单被张贴出来，季玉几乎是和老师同时出的教室，拉着母丹一路往那里跑。
她已经期待已久。然而……
“白——凇——”季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
母丹看着榜单一二名的总分，长长叹口气：“孽缘，都是孽缘啊！”这样巧的事情他们两个一连碰上了四次，这样的缘分她也是佩服不已。
季玉已经要气成河豚了，她用力抓着衣角死死盯着第一的名字，那副恶狠狠地模样叫母丹都有些瑟瑟发抖。
“阿玉……其实你也没必要争名字的前后，真的，在我们所有人眼里，你都是第一名。”母丹又加了句，“并列第一。”
可她最讨厌的就是并列第一！季玉又想到那天邵汉文的话语，情绪更是暴躁：“我再也不会陷入白凇的糖衣炮弹里了！我决定了，以后除了队员这个身份以外，他还是我的头号对手！我再也不要输给他了！”
看着季玉这坚决的语气、火般的目光，母丹扶额，不由想起白凇那恨不得为季玉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的样子，为他鞠了一把同情泪：“?N，随你好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人白凇是真的对你好，拿你当……好朋友的。”
季玉眼中的火光燃得更亮了，她双手握拳，语气严肃：“哪怕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也绝对不会放水的！”
母丹：“……”行叭，你爱咋地咋地。
回到教室时，各科的答题卡已经分发下来，不少同学都在相互传阅。季玉一进教室就听到班上有同学在和白凇说话：“学霸，你这次语文作文怎么比之前低了三分，还有前边的阅读题也比以前少了好几分。这不是你的水平啊。”
另一个同学把头探过去，语气讶然：“咱们年级的那些语文老师最看重卷面了，学霸，你这用的是什么笔啊，有的字都看不太清楚，难怪扣了这么多分，可惜了，你要是换支笔，说不定能压过季学霸。”
站在门口的季玉突然有些心虚，没敢进去。陪在旁边的母丹想到考场上的事，不由得满脸黑线，瞪了一眼季玉的后脑勺。
此时另一个同学也出声了：“其实我发现季玉的理综也是的诶。笔画比白凇的那个还要不清楚，步骤也省略了不少，那些省掉的步骤是有得分点的，难怪她这次理综才考了两百八。”
“嘿！还真是，你们是受了什么诅咒吗，哈哈哈哈！”
季玉一张脸通红。她突然觉得把“兮兮”卸载还不解气，她应该卸了下、下了卸，反复鞭尸一百次才解恨！
“要上课了，你们站在门口干嘛。”语文老师突然出现在季玉和母丹身后，把她俩吓一跳，赶紧跑回座位上坐好，结果又听到前桌的同学在低声交谈。
“好奇怪，你衣服上怎么也有墨点。我当时从考场出来时就发现我的衣服上有，就在右臂那里。”
“真的吗！在哪？”
“你的在后背。估计也是在考场上弄的。连我理综答题卡上都有。”
季玉左前桌的同学也加入了聊天：“我也发现了！当时桌子上就有好几滴小墨点，我本来还没在意，结果一擦过去，我的衣袖上就染上了好几道黑印子。”
原本没怎么在意他们说话内容的季玉突然想起了什么。难怪她考理综前一晚明明给钢笔灌满了墨水，结果甩了两下后，把墨挤在桌子上却发现墨管里的墨水少了一小半……
季玉咽了咽口水，心更虚了。
想来就是她发现笔写不明后，甩了两下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遭受了她的“荼毒”。
她内心煎熬了一整节课，等下课在操场上做完操时，她把前桌斜前桌的三个同学叫住一一道歉。
母丹都无语了，本来还想吐槽她两句，奈何人有三急，只能先跑去厕所，季玉只好在门口等她。结果母丹没等到，倒是先等来了生物老师。
“老师好！”看到生物老师搬着一大摞学习资料朝自己走来，季玉礼貌地喊一声。
“诶诶诶，季玉同学。”生物老师连声应道，“正好你在这里，我现在有点急事，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资料搬去21班。”
季玉看着这一摞书，沉默片刻，点头：“好的老师。”
“哎，真是谢谢你了！”生物老师忙把手里的东西递交给季玉，感受着这沉重的分量，季玉突然有一点点后悔自己的草率。
“怎么样，你搬不搬得起。”看着老师带笑的期待的眼神，季玉硬着头皮点头。
“那行，我先走了，麻烦你了。”生物老师如释重负般，朝季玉一挥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季玉怀疑他就是懒得搬所以才找出了这么个借口。
母丹突然捂着肚子跑了出来，季玉眼睛一亮，却听见她说：“阿玉，我肚子疼，可能还要去蹲一会，你先回去吧”
说完连季玉手上的书都没注意到，就转身跑回厕所。
季玉看着这几乎遮挡住自己视线的书：“……”
她认命地往教学楼走。二十一班和一班在同一个教学楼，但一班在一楼，二十一班在七楼，也就是说，她还得抱着这沉重的负累爬上七楼。
不过走到楼梯口，季玉的手就已经酸得不行，她用膝盖把书顶住，调节了下手指的位置，还在门口的白凇立马看到她，并快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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