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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真是美，难怪陛下这么些年都不曾选秀。”
……
车驾缓慢驶出长街，才有少许的交谈声远远传来。
一直走完长街，御撵停在宫门处，这一场祭礼才算是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便是晚间的夜宴，地方上的官员早在半月前就陆续进京，全是为了今日一场祭礼，自然也就免不了要有一番热闹庆祝。
“阿渊，等等回宫换下礼服你还要做什么？”
赵钰并不清楚这祭礼之后的行程，前世她在祭台之上便被群起攻之，哪有机会享受后来的一切。
“我要先去见几个重要的地方官员。虽然明日他们才开始述职但有几件事比较重要，需要先了解一番。”
御驾是要一直行至中宫的，这会儿齐渊与赵钰依旧是紧挨着端坐其中。
“那我要做什么？”赵钰其实是有些累了，也不知为何，这几天总觉得睡不够。
“没什么需要你做的，晚些和我一起去夜宴就好。等下回去你便可以歇息。”齐渊哪会看不出赵钰眼里的疲惫。
“你要不要也歇一下，你看你眼里都泛了红。”赵钰也是心疼齐渊，这整个北齐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他一个人担着。
齐渊侧过头，轻轻替赵钰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没事的。不累，几件事说好我就回来陪你，不过半个时辰的事。”
“也好。若不做好你也安心不了。”
“我家钰儿就是懂我。”齐渊贴近赵钰耳廓，缓缓启口，温热的气息扰红了她的面庞。
“你干嘛，这还在宫道上呢。”赵钰双手撑住齐渊的胸膛，想要将他推离。
“好了，不闹你了。”齐渊只是瞧着赵钰面上全是疲态，因而故意逗逗她，也让她放松放松。
回到昌明宫，齐渊早已去了勤政殿。
“娘娘，奴婢去帮您铺床。”
晓风自告奋勇就要去寝殿，赵钰赶紧拦住她。
“先不睡了，帮本宫更衣。等等去御膳房。”
“娘娘，您去御膳房做什么？”晓风有些不解，今晨本就起得早，这会儿娘娘怕是早已累了，不是应该早些休息吗？
“去替陛下做些菜，这几日他都吃得少。”
“哦，好吧。娘娘对陛下真好。”晓风笑眯眯的，全是因着两位主子琴瑟和鸣的欣慰。
“本宫也帮不上他，也就能学几道菜。”
赵钰说来，言语间有了些怅然，即使知道齐渊为她做了很多，她到底也没什么能力能助他一臂之力。
“娘娘，您别这样说。您能接受陛下，陛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微月捧来赵钰的常服，“晓风说的不错，娘娘，您别忧心。”
“好好好，两个管家婆。”
赵钰说来笑出了声，心上也真是松了一口气，晓风与微月说的不错。如今她全心全意待齐渊好，努力弥补不就行了，何必在此唉声叹气的。
赵钰做好饭菜苦等了齐渊一下午也没等着人，直到夜宴开始，大全才匆匆赶来。
“娘娘，陛下让奴才来接您！”大全规规矩矩地跪在赵钰跟前。
“陛下一直在忙？”
“是……”
大全还想说些什么，赵钰却打断了他，“陛下做什么本宫不想知道，他吃饭了吗？”
“啊？没……没有！”大全心想，这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他想说什么的。
“果然又没吃。”赵钰理好裙摆，站起身，“先走吧！”
“是！”
已是初冬，迎欢殿外的花儿也谢的差不多了，远远看去甚至有些萧条。
随着丝竹之声传来，一切似乎又活了过来。
赵钰是在迎欢殿门前见到齐渊的，冷冽的风中，齐渊身姿挺拔地站着宫道中央，暗黄的灯笼映在他的身上，又平添了几分魅惑。
“阿钰。”齐渊瞧着赵钰走近，伸出双手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赵钰却是头也没抬，径直略过他进了殿内。
齐渊无声地转头，疑惑地看向大全。
大全接收到齐渊的视线，微微摇了摇头，没敢说话。
直到赵钰走远，大全才说道：“陛下，娘娘刚问您有没有吃饭。”
“你怎么说的？”齐渊凌厉地目光射向大全。
“就……就如实禀报。”大全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上也是越来越没底。
“你是不是蠢？”齐渊一脚踹向大全，而后赶紧大步离去，追上赵钰。
“阿钰，我错了……”齐渊心上一急，声音也就大了些。
帝后前后进殿，所有的丝竹舞乐正巧停下，这一下所有的大臣都听见了齐渊的道歉声，以至于大殿上更是鸦雀无声。
所有大臣都挨个的无声跪下。
赵钰一看这阵仗吓得不行，转身拉着齐渊的衣袖，低声道：“回去再说。”
“啊？哦，好！”
齐渊携着赵钰走向高台，他若无其事地伸出右手，“众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
“哈哈……”一旁的齐泫憋了半天，还是笑出了声。
“阿泫，闭嘴！”齐渊与赵钰异口同声朝齐泫吼道。
齐渊想起前些日子啃野兔的时候头皮发麻，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正色道：“臣弟知错。”
“今日祭祀礼完满结束，诸位都辛苦了。”
“臣等不敢！”
“今夜都好好放松一下，明日午时，正明宫述职。”
“臣等遵旨！”
“值此盛事，诸位举杯，共饮此杯！”
照例如此一番客套的说辞，齐渊战战兢兢地坐下，“阿钰，你还生气吗？”
赵钰依旧没有理会齐渊，自是自顾自吃着身前的果子。
“我以后都好好吃饭！”齐渊挨近赵钰，伸手小心地拽了拽赵钰的衣摆。
“好。说到做到。”
赵钰本不欲与齐渊计较，只是心疼齐渊不照顾自己。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赵钰也没打算要与他计较。
“一定！”齐渊坚定地应着。
赵钰心上舒坦了不少，随即站起身，想要去拿齐渊另一侧的一盘水果，谁知却是眼前一黑，倒在齐渊怀中。
齐渊心上一下就慌了，颤抖着双手搂住赵钰，“阿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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