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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要用‘明心镜’？”
江泠泠带着众人回到魍族，其实几人早已在当年梦旖?邮┱沟拿尉持屑?搅索妥宓娜?病
当然了，还有那两位掌权人的长老。
大长老一脸为难，“不是老夫不愿意借你们用。只是……”
“只是‘明心镜’只有我族最强的首领候选人才可以使用。”
“这是规矩啊。”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今日老夫若是应了你了，那就算是破了规矩了。来日定会因此招来大祸的啊。”大长老一脸痛心疾首。
“又是规矩。”江泠泠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当年我哥怎么死的，你们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儿数吗？”
“不是因为你们一口一个规矩，他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
江泠泠的情绪忽然上涌了，说着说着眼角就红了。
“唉……”大长老一脸为难，“泠泠啊……你哥哥的事……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
“所以呢。”江泠泠冷冷的看着他，“你的那一句对不起，对我而言有什么用吗？”
“既然无用。我又为何要浪费时间在这儿听你废话？”
“大长老。你要知道，”江泠泠顿了顿，“今日不同往日。”
“往日里，我没有反抗你们的能力。”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勾了勾手，敖?默默地走到她身旁，“我现在有人为我撑腰了。”
“……”大长老一阵沉默。
“你们……你们这是！”
二长老一阵气急，捏了诀就要出手，却被大长老拦住了。
“罢了。放他们进去吧。”
他长叹了一口气，“泠泠如今也算是魍族唯一的有能力、有资格使用‘明心镜’的人了。”
“她带来的人，倒也不算是太不合规矩。”
“大哥……”二长老一脸懑懑，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但大长老只是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随他们去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会遭遇什么，会有怎样的结局，都已经不是他们这些老骨头能决定的了。
若是他没看错，那群人中，有狐王贺观南的后代、蛇王、龙王敖潭的后代，皆在此处。
还有那个看不清未来的人类小姑娘和魅族的继承人。
他们究竟会带来怎样的腥风血雨，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去管的事情了。
只能私心里希望，这场霍乱，不要持续的太久了。
……
江泠泠带着几人往洞里去。
众人越往里走，就越觉得身上直冒冷气。
这里的气温似乎格外的低。
贺清明牵起姜袅袅的小手，轻柔的揉搓着，试图让她更暖和一些。
“还好吗，能接受吗？”他压低了嗓音问道。
“嗯。还好。”姜袅袅扯了扯他的衣领，帮他整理好，“把衣服穿好。别弄得像个骚包似的。”
“……”他忽然笑了，笑得妩媚动人，“袅袅居然也会主动关心人了。”
“什么啊。”姜袅袅脸一红，“少贫嘴了。我关心的不是人。是一只笨狐狸。”
“好好好。”狐狸笑的灿烂，一脸奸计得逞了的模样。
……
“泠泠。”敖?好奇的东张西望，“你们经常会来这里吗？”
“不啊。”江泠泠摇摇头，“只有族里有大事的时候才会来。”
“怎么了？”
“没什么。”敖?摇摇头，“我只是在想。”
“这么冷的天，会不会对以后生孩子有影响。”
江泠泠：“……”
这大概……
就是直男发言吧……
……
“啊！就是这个！”
终于，江泠泠停住了脚步。
她指着前方不远处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一块巨大镜面。
“这个就是‘明心镜’。”
“你们稍等一下，我用法力将它收下来。”
江泠泠说完就捏诀，在地上画了个大法阵，然后她站在法阵中，双手合十，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
赫然一个虔诚的祈祷者模样。
而一旁的‘明心镜’也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先是稍稍的缩小了些，随着江泠泠的咒语念得越发娴熟，那面巨大的镜子最后竟然缩小到了两只手掌摊开的大小。
“好了。”江泠泠睁开眼，对众人道，“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明心’了。”
“袅袅。”贺清明看向姜袅袅，两人的手牵在一起，“走吧。我们一起。”
“嗯。”姜袅袅点点头。
江泠泠手持着镜子对着二人，两人的眼神从清明到逐渐浑浊了起来。
“别叫醒他们。”江泠泠叮嘱道，“他们这是已经开始了解他们想知道的那些事了。”
……
【记忆中】
“清明……”
女人跪在坟前，嘴里念念有词，“这是第一年。”
“我遵守了我与你的承诺。”
女人笑了，可那笑容看起来却比哭还要来的更加悲怆。
她的脸看起来很憔悴，五官姣好，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模样。
可再娇贵的花，缺了滋养，也终究会破败。
“我没有去地下寻你……”
她将酒与花糕放在石碑前，素手轻轻抓起酒壶。
忽的，她将酒壶中的酒倾倒向自己，大约倒了一半，她住手了。
但女人的脸还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泛了红，就连眼角也泛上了红。
她又将酒壶举起，这次她没有喝，而是将壶中的液体沿着石碑倾倒而下。
“清明。你瞧。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酒。”
“你说那酒后劲儿大，总是不许我多喝。你瞧，我多听话呀。我只喝了一半呢。剩下的一半我全都留给你啦。”
“清明。你知道么。我没法替你报仇。我甚至连你的尸首都讨要不回来。阿爹阿娘也没了。袅袅以后就是一个人了。”
“清明，我好想你呀……”
“你也知道我的记性差，你总爱说我傻。你怎么舍得我把你忘记呀，清明。”
“下一年，下下年，下下下年，我好害怕我会忘记你啊……”
“清明。这才只是第一年啊……”
“仅仅只是第一年啊……”
“可我已经……熬不下去了……”
女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她抱着石碑，呜咽着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儿。
“枇杷……熟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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