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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听吗？你听懂了吗？”
“啊~”
手机那头的季南反应像是有些迟缓，说话的时候后面还拉着尾音。他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弱，
“不好意思。那个你再讲一遍吧，我刚刚好像是走神了，后面的你说的是什么我都没听清。”
“……”
沈悠然深呼吸一口气，很有耐心地又给他讲了一遍。
这次手机那头倒是传来一声干脆利落的回答。
“抱歉，我没听懂。”
行吧。沈老师觉得自己不应该歧视学生的智商，对她教了这么久的学生也应该更有耐心。于是她再次给他讲解了一遍。
耳边只有呼吸声，沈悠然这次抢先问了一句。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是没懂吧？”
“……”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说话。
“如果我说是呢。”
耐心消耗殆尽，沈悠然一时竟然寻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在她即将暴走的关头，季南很快说话道，
“这样吧，我现在去找你。你当面给我讲，我应该就能听懂了。”
沈悠然毫无所觉，也不想打击他学习的积极性，很快答应道，“行。”
季南勾起唇角迅速穿好衣服，拿上卷子兴冲冲地就去找沈悠然了。
不到十分钟，季南就到了。
沈悠然看着面前怎么也压不住嘴角的季南，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你这一道题听了三遍都不会，我看你现在还，挺开心的？”
季南看着乖巧地坐在书桌前沈悠然，一时没有出声。
眼前的沈悠然穿着一套卡通睡衣，头发似乎是被她自己抓了几下，弄得有些乱了。她大概是有些困了，此时的眼皮略微向下耷拉着，眼睫像小刷子般一眨一眨的，莫名的还挺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之后才回，
“确实还挺开心的。你再讲一遍，这次我一定能会。”
沈悠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的信心从何而来。心里也对他也没抱多大希望，她认命地把题又讲了一遍。
这次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季南真的一下子就听会了。
她又给他找了个类似的题来做，季南也很快做对了。
沈悠然盯着面前的季南，忍不住猜测道：难不成真是因为当面给他讲题他就听会了？
这样想着她便说道，“不然你之后有不会的题就过来问我吧，反正我们离的也挺近的。”
季南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象征性地问了一句，“要是时间太晚的话，会不会不太方便？”
沈悠然刚想回没什么不方便的，就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沈悠然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他看的位置好像是她的脖子，锁骨，再往下是。她的衣领并不低，沈悠然知道他看不见什么。
但是她还是将胳膊抱在胸前，冷冷地问，
“你在看什么？”
季南的手里转着一支笔，笑容里带了一丝痞气。
“我看我未来女朋友不行吗？”
这几个字就好像免死金牌一样，让沈悠然头大。一瞬间她好像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他。她只得在他面前拍下一沓卷子，故作凶狠地道，
“别说话了，快做题。”
季南老实地接过，倒是真的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地做了一会儿题。沈悠然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钟了。
以往的这个时间她已经开始准备给自己温一杯牛奶，然后睡觉了。从初中开始，她就一直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
沈悠然看了一眼旁边还在认真做题的季南。她觉得觉可以晚点睡，但是牛奶还是要喝的。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给自己热杯牛奶。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两杯牛奶。出来的时候忘记问季南喝不喝，但是她也顺手给他带了一杯。
沈悠然边走边喝了几口，走到桌子跟前她端着剩下的那杯问季南，
“你喝吗？”
季南看了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就把牛奶喝了。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沈悠然表情呆呆地看着牛奶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去。
季南喝完牛奶，很自然地拿过了他刚刚喝完杯子，起身对沈悠然说，
“愣着干嘛呢？快点喝，喝完我去刷杯子。”
“啊~好”
沈悠然几口就把剩下的杯子喝完，然后把杯子递给他。
季南朝着门口走去，沈悠然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脑海里莫名地回放着他刚刚喝水时的动作。他的脖颈细长，皮肤白皙，半仰着头时莫名还带着点性感。
还有他的喉结，好像有些好看啊。
季南刷完杯子，又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他看见沈悠然已经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睫下被打上一层阴影。侧脸精致又小巧，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她的胸膛随着她有规律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季南站在她旁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莫名地，他的心跳开始变得越来越快。他忍不住又凑近她一些。
距离越来越近，季南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她的侧脸。
然后动作飞快地起身，像是做贼一般，查看她有没有醒过来。
确认沈悠然并没有醒来后，他的唇角缓缓地溢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顺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随后他又将桌上的试卷都整理好，放回它们原来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季南走到门口刚要关灯离开，却又突然折了回来，在沈悠然耳边轻轻地说了句，
“晚安。”
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去，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
在季南走出去后不久，躺在床上的沈悠然突然动了一下，迷迷糊糊间她还眨了眨眼睛。刚刚隐约间她好像听见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跟她说晚安，像是羽毛一般，从她心尖上拂过。
听着还莫名的有些苏，她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屋外，圆月半隐半现于云层之间，也像是害羞一般，小心翼翼地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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