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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确认了柳若诗还是完璧之身，我也不会这么懊恼，在你说出了厨房、厕所，我就坦白交代了。”
陶璐璐看到曲阳有解释的意思，摇了摇头说：
“曲队，这样的人，还是应该让他在自以为是的痛苦中解脱。”
曲阳还有些不解陶璐璐到底是什么意思，马化雷拍了拍曲阳说：
“你听小桃子的准没错。”
既然马化雷都这么说，曲阳也熄了解释的念头。
他们叫来了附近值班的警察，准备把黄晓晓拉回局里。
黄晓晓感到抓心挠肺一样的难受，他看着陶璐璐说：
“这位警官，麻烦你告诉我，我怎么就被人利用了呢？
为什么你要说让我在自以为是的痛苦中解脱呢？
再说了，你看我现在痛苦吗？
我一点都不痛苦吧？
你不告诉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的。”
这个时候的黄晓晓，活脱脱一副弄不明白誓不罢休的样子。
陶璐璐盯着黄晓晓的眼睛，有些怜悯地问：
“你真想知道真相？哪怕真相是你被别人利用了？”
黄晓晓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不吱声了。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或许他的整个世界观都会崩溃。
他在陈默中犹豫了……
另一边，温柔的家中。
温柔没有了曲阳在时的温柔。
她坐在沙发上冷着脸对着“温浅浅”说：
“你走吧，走到一个没人知道你是谁的地方。”
“温浅浅”面带笑容地问：
“妈，怎么了？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温柔低声斥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明说吗？
刚才警察在，我没点破你，就是想让你自己离开。
我这样做，已经看在你是我亲生女儿的份上包庇你了。”
“哈哈哈！”
“温浅浅”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语带嘲讽：
“你还真是我的好母亲啊！
出了事情就要再一次把我赶走，就像当年你把我送人一样是吧？”
说到这里“温浅浅”的表情极度扭曲起来，变得狰狞无比，语气更是森冷：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那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又是怎么对我的？
说的真是好听，看在我是你亲生女儿的份上，包庇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掉了满满一杯水。
满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唇，张开嘴继续说道：
“我提醒你一句，我叫柳若诗，不叫温浅浅。
我不是你的女儿！
你那个远房亲戚，是个人渣，在我刚成年就欺负了我。
然后他逼着我去外面卖，可以供他继续花天酒地。
睡过我的男人可能比你见过的都多。
我想到过了却自己，可我下不了决心。
我原本已经认命了……
可那天为什么要让我撞到温浅浅？
看到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温浅浅。
我简直就要疯了。
温浅浅清纯善良，看起来就很好骗的样子。
我本来想把温浅浅也拉下水的。
可听说她是刚入学的大学生，又说她想和我交换身份。
我就想着机会来了，顶着一个大学生的头衔，我的生意岂不是会更好？
所以我改主意了，我和她换就是了，要成为一个外卖员多容易不是？
随着我和温浅浅的熟悉，我不由在想我们会不会是亲姐妹？
我很容易搞到了她的头发，送去检测一下。
果然，她就是我的亲姐妹。哈哈……”
说到这里的柳若诗疯魔一般笑了起来。
“拿到检测报告的时候，我就发誓，我要报复！
我灌醉了你那个人渣亲戚，趁醉问出了当年的事情。
当时我那个恨啊！是谁让你当初把我送给他的！
我继续灌他酒，直到他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我等他没了声息，才拨打了急救电话。
送到医院，医院直接判定他急性酒精中毒……
可死一个人渣男人，又怎么够？
我所承受的一切，要你们都承受一遍才行！
我就在想着，怎么才能让你们遭遇一遍我的遭遇。”
说到这里，柳若诗又停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口渴，
四下看看，拿起一瓶没有开过的水，拧开盖子一口气喝完。
温柔面无表情地看着柳若诗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柳若诗喝完水，随手把空瓶子扔到了地上，看着温柔说：
“我想，你的女儿温浅浅现在真的已经死了吧？
只是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发现，不过那个姓曲的警察真够傻的。
被我耍得团团转，嘻嘻……
这个姓曲的警察是你的老相好吧？
让我猜猜，他不会就是我和温浅浅生物学上的父亲吧？
哈哈哈哈……”
说着柳若诗犹如疯魔般笑出了声。
温柔慢慢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慢慢滑落。
这泪水在柳若诗看来这是温柔忏悔的泪水。
她笑得更大声，更开心了，仿佛要把这些年的郁闷都发泄出来一般。
“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弄死温浅浅的吧？
嘿嘿……
我告诉你哦，我找了个白痴一样的男人。
我让他对我痴迷，他就痴迷。
可我就是不让他得到我。
我要让他憋出内伤，憋到得不到我就不行的地步。
我再故意让他看到我和其他男人去开房。
再让温浅浅穿着我的衣服去我家帮我拿东西……
你说说，那个傻瓜男人会对温浅浅做什么？
疯狂之下，我想一个男人会做的事情，他都会做一遍吧？
然后他发现他搞错了，怎么办？
为了不坐牢，那么他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温浅浅干掉。
然后毁尸灭迹……
温柔，你觉得这个故事你听的开心吗？”
温柔的眼泪流得更快了，她仰起了头，努力着想控制无声的眼泪。
看到温柔暗自流泪又茫然无助的模样。
柳若诗笑到不能控制她自己的地步。
“哈哈哈哈……”
“噗！”
蓦地，柳若诗吐出了一大口黑血，把面前的桌面都染上了一层墨色。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睁开眼睛，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的温柔，缓缓倒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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