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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不在学校？”雅雅问，“格拉普兰会取代他吗？”
潘西透过车窗向外看，晚风吹开了潘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的确不适合当教授，格拉普兰比他更适合——”
潘西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霍格沃茨城堡隐隐约约地越来越近了，一座座高耸的塔楼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漆黑，只有偶尔几个窗子里透出耀眼的灯光。
马车叮叮当当地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雅雅他们汇入人群，匆匆走上石阶，进入了城堡。
他们刚走到斯莱特林餐桌前，雅雅就注意到大家都在对哈利议论纷纷。
不过，雅雅并不关心这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呢。
雅雅歪头看向德拉科，“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这里人多，我们晚上说。”德拉科的声音里微微透着不安和忧虑。
雅雅的心思此刻完全不在开学宴上，她巴不得现在就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
她心不在焉地扫视教工餐桌，却看到邓布利多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像是某人脾气古怪还未结婚的老姑妈，身材又矮又胖。留着一头蜷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打着一个十分夸张的粉红色大蝴蝶结。
雅雅盯着她灰白色、癞蛤蟆似的脸，她正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酒，一对眼皮松垂，艰难地包裹住凸出的眼球防止它们掉下来。
雅雅很难想象会有一张脸会集齐所有令她不舒服的特征，她认为如果一个人特别惹人讨厌，似乎就应该长成那个样子。这种奇怪的想法甚至让雅雅觉得这个女巫有些似曾相识。
但是，雅雅盯着那张脸，却觉得越看越熟悉。
“她是谁？”雅雅伸手指着教工餐桌的旁穿着粉红色开襟毛衣的女人问。
“见鬼，乌姆里奇怎么在这？”德拉科厌恶地别开头。
“你见过她？”
“不只德拉科，我们都见过啊！”潘西提醒道，“你忘了前年的庭审了吗？她当时还想为难你呢。”
雅雅想起来这个叫做乌姆里奇的女巫当时就坐在福吉的右边，她拿出了一大叠资料让雅雅解释自己魔法波动大到难以理解的原因。
“她是魔法部的人，会不会是邓……”格雷戈里说了一半，又想起大家约定不再谈论那些事，立刻捂住了嘴巴。
大家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再说话。
几分钟后，长长一队看起来惊魂未定的一年级新生由麦格教授领着走进了礼堂。麦格教授手里端着一把凳子，上面放着磨损厉害的分院帽。
礼堂里嗡嗡的说话声停止了，一年级新生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惨白的光，雅雅一眼就在队伍中间看到了之前和他们发生冲突的男孩，他没有再捧着鸟笼，此刻在人群中站得笔直，在惴惴不安的一年级新生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雅雅收回目光，此刻分院帽已经大声唱起歌来。但是雅雅觉的分院帽今年编的歌词有些过于长了。
她抬头望向天花板，此刻正阴云密布。
“——哦，我们的霍格沃茨面临者为先，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分院帽还在继续，“我们的内部必须团结紧密，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我已对你们直言劝告，我已对你们拉响警报……”
一直到分院仪式开始，礼堂里交头接耳的声音都没有停止，雅雅可以毫不费力地听见他们谈论分院帽歌词的可信程度。
“它希望四个学院的人都成为朋友？”德拉科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除非它把那些麻瓜都赶出去。”
“那真的太强人所难了，他只是一顶装神弄鬼的破帽子。”皮皮鬼趁着所有人和幽灵的关注点都在分院仪式上的时候，鬼鬼祟祟地从地板上缓缓升起，为了掩人耳目他穿过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的身体，坐在了他们中间。
“哎呀呀，贝努，有没有想人家？”他抱起贝努，一鬼一鸟咯咯地笑着。
而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就没有那么开心了，如果有一只胳膊从你的胸膛里贯穿而出，那一定是一种匪夷所思的体验。
还有更可怕，皮皮鬼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他用穿过他们胸口的胳膊去揪格雷戈里和文森特的鼻子。
“这完全没有道理，有一点我一直很在意，其他幽灵都不能接触实体。”沉默了整整一晚的西奥多终于开了口。
“你还可以把接触的东西变成非实体对吗，皮皮鬼？”雅雅问，她想起皮皮鬼曾经抱着他们二年级时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吉德罗·洛哈特的画像闯堂而过。
皮皮鬼歪着脑袋，坏笑着眨眨眼。
“你说的是这样吗？”他怪声怪气地笑着，从餐桌上拿起金色的餐刀，嗖嗖地穿过格雷戈里的肚子。
格雷戈里不停地发抖，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生怕惹恼皮皮鬼，让他有借口故意把刀落进肚子里。
“这简直不可思议！”潘西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么说来——”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只要是在霍格沃茨，随便想去哪或者拿什么东西，对你来说都是轻而易举，是不是？”
“也不是，很多地方都被那些老蝙蝠下了防护咒，我进不去。”皮皮鬼掰着指头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图书馆，你们院长的办公室……”
“这也很了不起了。”文森特目视前方，尽量不去看皮皮龟，因为他几乎和看脸贴脸的皮皮鬼，“单凭这些就甩了其他幽灵一大截。”
“唉，你们不懂，强者注定孤独。”皮皮鬼装作一副扭捏委屈的样子，“我比较厉害就成了他们排挤我的理由，可是，小皮皮没有惹到任何人。”
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他太谦虚了，皮皮鬼是真正凭借自身实力混到人憎鬼厌的。
“靠！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贝努大声嚷嚷，十分嫌弃地挣脱了皮皮鬼的怀抱。
但是，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礼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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