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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地宫的风更加阴沉，而芮雪莹的状态很差，甚至站直身子都有些吃力了。
“赵阳，我觉得这里，有不祥的气息，难不成你签约完成了，释放了阴魄的力量？”
“也许是阳魄，但是很奇怪，我也说不清，明明应该是死人，可是我却见过她活着的样子，感觉是容貌和身份的神秘嫁接。”
崔筱妍在学生时代就神秘兮兮的，那时候，赵阳并没有通灵的能力，或者说他并不确定自己有样的能力，这能力没有强大到可以发现，但是见到她知道，这种能力仿佛可以慢慢觉醒。
“赵阳，我失恋了，可以送我回家吗？”
这不是高中时代赵阳第一次见她哭，仿佛她是全世界最大的苦主。
“他甩了你？”
“他死了。”
赵阳心头一震，果然如同学们所说的，她是一个不吉利的人，据说从她入学以来，整个学校就发生了多次灵异事件，而她的两个男友，也接连死亡。
有人说她可能会是那个刽子手，杀人犯，但是，没有一个警察这样说过，而她的男友，这次死于癌症。
夜色下，两个人并肩走着。
崔筱妍哭过之后仍旧是脸上挂着仿佛看透一切的笑容。
“你知道吗？我也快死了。”
“啊？”赵阳不敢相信。
“你知道吗？我走路喜欢踮着脚。他们说这就是天上的神仙惦记着收走你，给他们做童男童女，可是，我不喜欢做童男童女，我喜欢恶魔，吸血鬼，那样才帅气。”
的确，赵阳也见过她的男朋友，一个个都是流里流气，要么是黑道大哥，要么是社会青年，一个个吸着烟，后面前呼后拥，而怀中揽一个崔筱妍时，难免让人有些惋惜，因为她毕竟是三好学生，也多次因为恋爱问题，名声扫地。
“你这都是哪听到的说法？”
“不记得了，不过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出来吗？”
崔筱妍这样问道，停了下来。
按照现在流行的词，赵阳相当于她的男闺蜜？无论她和谁在一起，都会和赵阳分享，而平日里的相处，甚至会比学生时代的恋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曾在野游时候背靠背席地而坐，他们曾在寒冷时相拥在一起，他们就差同床共枕，而赵阳和崔筱妍觉得，这就是友谊，但是在同班同学眼中，两个人一个不吉利，一个孤僻，两个人抱团取暖，无论是相互保持距离，还是过于亲密，都会被人诟病，所以他们两个早就不在乎这一点，而崔筱妍也成了赵阳学生时代唯一的意难平。
“我确实和她签约了。”
再看赵阳的血已经从鼻子中流出，落在了地上不知道时候出现的血泊里。
“是血契，三种签约中最牢固的，更盛采摘尸香草。”芮雪莹扶着墙说。
此时地面上一片枯叶飞了起来。
“我们走吧，找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快点出去。”
芮雪莹点了点头，吃力的跟在了赵阳身后。
“毕业了，你打算干什么？”那时赵阳问。
崔筱妍笑了笑：“当个教徒或者僧侣？”
“啊？你的成绩不错，高考一定可以一鸣惊人的。”
“你的成绩不是也不错，可是你依旧不会考上好的大学啊。”
“你咒我？”赵阳笑着说。
两个人在操场坐着，晚自习翘了，一起看星星。
“我能看到。”
“能？看到？”
“对，你没有读大学的命，所以我说，我要去当僧侣或者教徒。”
“你这么好看，当尼姑可惜了。”
“切，赵阳，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有钱的人。”
“你这么看重钱？”
“我不喜欢钱，我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贫穷打算要了我的命，身份卑微要毁了我的平凡一生，我被逼无奈，只能反击，所以，在生活中越是缺失的东西，在以后的生活中就会额外在意。”
崔筱妍斜靠在赵阳的肩膀。
“所以我在乎的是什么呢？也许是我的仁慈。”
……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阳和芮雪莹从进口处出来了，周遭夜色更深了，如今后半夜两点左右。
“快上车吧。”赵阳扶着芮雪莹，芮雪莹高挑的温热的身体，全部依靠着赵阳支撑了。
“真感觉真是糟透了。”
将芮雪莹送上车，赵阳也进入了驾驶位，可是却从副驾驶冲出几个人来，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副驾驶车门，将芮雪莹粗鲁的拉到了车下。
“你们是谁？”
“赵阳救我。”
等到赵阳下了车，走到了几个人面前，芮雪莹已经被撂在了人墙之后了。
孙成福。
“孙厂长？”
“赵阳，真是冤家路窄，今天你要掘出孙家的秘密，我必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孙成福，众人以为你所做的也许都是你父亲所为，倘若你今天杀了我或者芮雪莹，那你就是死罪，你可要考虑清楚。”
孙成福大笑：“赵阳，我真没想到遇见你是惹火上身。”
“惹火上身？什么意思？”
“有人给我五百万，让我把你放在香水厂，有人给我五百万让你去采集尸香草，如今你给我赚到了一千万，但是，想不到，你居然要彻底毁了我。”
孙成福亮出棍子，这和几年前如出一辙。
几年前，孙成福就是这么对付狗龙的，可是如今，赵阳境况狗龙更惨，因为赵阳身边，就只有一个被控制住的芮雪莹。
“孙厂长，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我只求死个明白，说吧，让你策划这一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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