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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行就不行。”屠老四格外嚣张。
一看就是后面有人罩着的。
张少钦与屠老四对视，伸手护在钟渺渺身前。
屠老四突然露齿一笑，“你们是哪里的，要不然留个地址和姓名，等有了书我好找你们。”
这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
张少钦冷着脸，语气冷漠。
说完就带着钟渺渺一起向着远处走去。
屠老四站在门口，目视他们走远，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塑。
“老四，他们俩不会有问题吧。”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道人影，靠近他说道。
屠老四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无所谓道：“陆老家伙平时就爱和喜欢看书的人交朋友，这已经是这几天遇到的不知道第几个了，没多大的事。”
“行，那你看着点，我们干完这一票就够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的了。”
“知道了，别??拢?阌锌栈故嵌嗳シ掀坊厥照咀??！
冷清的大街上，钟渺渺和张少钦并肩而行。
“我觉得那个男人有问题，你觉得呢。”
“图书馆大爷不在，线索断了。”
没想到来一趟县城竟然一无所获。
她心中还是有点失望的。
一个疑惑滞留心中这么久，没想到最后还是一个谜团。
给人一种不上不下的难受感。
钟渺渺低着头，身后的麻花辫都像是失去了活力。
“我们已经尽力了，想开点。”他安慰她。
“万事万物总不可能依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说不定会有其他人解开这个谜团呢。”
“确实是这样。我们走吧。”她仰头一笑，轻松不少。
远处，清水县门口。
邱爷爷把大黄牛拴在树下，给它喂食了一大捆的青草后坐下抽着旱烟休息。
牛低着头慢慢吃草，身后的板车被解开放在一边。
钟渺渺他们算是回来的比较早的。
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她现在看到这个牛车就有点心里发憷，但是她更加明白，如果用脚走回去，绝对要起血泡。
仔细衡量后还是坐车比较轻松。
大不了这次她多换几个姿势。
“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也不多逛逛。”邱爷爷看到他们回来，坐在石头上和他们说话。
张少钦回来后有点沉默，“渺渺，我有事离开一下，你在这边不要走开。”
他的话语有点异样。
钟渺渺专注的看着他，“我可以一起去吗？”
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张少钦，第一次拒绝了。
“我一个人去就好。你的脚已经有疼了，再走路更疼。”他看着她的脚说道。
钟渺渺脚嫩。
刚刚从照相馆走到图书馆，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姿势也有点不一样。
她不自在的动动脚，“行吧，那我等你。”
她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邱爷爷，我对象就麻烦你帮忙关照。”
听到这话，钟渺渺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娇俏的睨了他一眼。
张少钦但笑不语。
“放心，知道了。”邱爷爷点头答应。
张少钦最后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向着县中心的方向去。
钟渺渺在他走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坐在石头上，用脚拨弄着树叶。
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知青，你很担心他吗？可以追上去看看。”邱老爷子建议道，“现在去，还来得及。”
干枯的树叶落满地，坐一会儿后她起身去板车上坐着。
石头上的虫蚁实在太多，赶走一只又来一只。
她平静道：“不用了，他应该有事情，不想我过去肯定有他的理由。万一有急事，到时候被我拖延就不好了。”
她慢慢说着。
邱爷爷听后点点头，赞道：“你这个女娃子不错，有点头脑，不像是其他那些死脑筋的女娃儿。”
他站在黄牛边，耐心的梳洗它的毛，他对待这头牛，比自己的孩子还有耐心。
听着钟知青的话，只觉得张小二这小子运气不错，找了这么一个聪慧的老婆，
以后不发家都难。
看来张家要起来了。
“邱爷爷你过奖了。”她腼腆的笑笑。
一老一少，相隔老远，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钟渺渺揉着自己的发尾，想着书本上的内容，食指微动凌空划下一道道数字。
累了，她就看看远方的风景调整心绪。
麻花辫的尾部上有不少的分叉，无聊的时候，她就把分叉撕掉开。
这是她在读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当这个时候，大脑就会处于放空状态，特别舒服。
张少钦脚步飞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门口。
水泥楼房的医院，不时有人从里面进出。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握紧拳头，进去了。
中年女护士坐在服务台里，面前还有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年人问话。
好像在问骨科在哪里。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踏入医院，想到自己要检查的项目，饶是性格坚毅如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快速逛了一遍医院，服务台护士发现他到处逛，也不像有病的模样，提高警惕。
这人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她果断上前拦住他，微笑着问道：“同志你好，请问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张少钦停下脚步，看着突然拦在身前的手，轻声道：“请问，你们这边有没有检查那方面的医生？”
中年护士有点懵，哪方面是哪方面。
“能说具体点吗？”她问。
张少钦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闭了闭眼沉声道：“就是检查生育能力的。”
“有吗？”
护士有点惊讶，本着专业的服务态度，她问：“是你还是你老婆检查，男女检查项目不一样，”
“我检查。”
他面色平静。
护士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你去那边挂个号，左转第一个科室就是。”
她淡定的说着话，心里惊讶，这还是自己做护士以来，第一个主动来检查这方面的男人。
怪不得徘徊这么久，原来是不好意思了。
张少钦得了护士的指点，顺利挂号，走进诊室，
医生身穿白衣大褂，戴了一副眼镜，得知他是来检查这方面的功能，忍不住推了推眼镜。
拿起病历本，一看年纪才26了，很可能是结婚多年发现不孕所以特地来检查的。
“你们结婚多久？中间怀过孩子没有，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少钦听着他的话，平静的回答道：“我刚领证还没有结婚，就是来检查一下，让对象安心。”
没结婚有对象？
医生露出我都懂的眼神，带着他到里间检查，检查出来没有问题。
他出来后独自去隔壁房间，大概30分钟后把东西送到化验室等待检查结果。
小麦色的皮肤，能看到隐隐的脸红，偏偏他表情是格外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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