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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对于苏柠来说，这种冷眼和质疑不知道受过多少次，见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她是管鬼事，不是管人事的，总不能别人说她两句，她就要报复回去。
“你吃过了吗？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一点。”
夜九渊往病房里走。
苏柠也没有说话跟了进去。
看到病床周围放了不少增加阳气的法器，苏柠的眉头稍微松了些。
不过这些都是秦肖阳和秦天朗他们送来的东西，她不可能白白接受，等回头多送点东西还给他们。
“你看看喜欢吃什么？都不喜欢我就让人重新买。”
夜九渊房间的床上摆了十几道菜，苏柠暗想还真是浪费。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饿，你吃吧。”
知道苏柠还是和自己疏远，夜九渊心里有点失落：“好吧。”
夜九渊吃的斯文，苏柠在一边也坐的安静。
等夜九渊吃的差不多了，苏柠这才过去帮他收拾吃过的餐盘。
“不用了，这个一会儿会有人来收拾。”夜九渊哪舍得苏柠做这些事，可苏柠还是自顾自地动手，等桌子收拾干净了，她又往桌上放了一个小袋子。
袋子打开里面都是鲜红的鬼核。
这是她这段时间来收集的，品质有好有坏，但基本都是上乘。
她一直没有空送给夜九渊，趁着今天一起送来。
“这？这么多啊？”
夜九渊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脸上勉强浮现出笑意：“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你先给我一部分吧？之后的等我有钱了再去找你。”
“这些不要钱。”
这么多鬼核少说也要卖几百万，以前苏柠都是通过黑市把剩的卖出去，但现在，苏柠衣袖下的手攥紧：“夜九渊，我想，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吧。”
“你，你在说什么？”夜九渊的眼眶瞬间红了，虽然没有流眼泪，但他的心里是生疼的，一下一下像是被刀子剜了一样。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妈说的那些话让你生气了？要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要是我妈，我代她……”
“别说了，”苏柠伸手捂住夜九渊的嘴，她不想他因为这种事情失了尊严，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他应该是风姿绰约，无论在何处在什么时候都光彩耀眼的：
“只是我想明白了。不止是你，其他人，许可、许宸浩他们我也一样会远离。我走的这条路，身边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人。”
苏柠手握的更紧，手背上漆黑宛若藤蔓的纹路时隐时现。
“你们在我身边只会很容易陷入险境，甚至是有生命危险。”
“我不在乎！”夜九渊第一次这么没有形象的大吼，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一直在深呼吸，他抬起头，眼眶发红，喉咙发紧：“你明知道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想要的不过是能和你在一起……”
“我也说过，那不可能。”
苏柠语气越发淡漠：“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对任何人产生那种感情。”
苏柠伸出手，干干净净的手：“看到了吗？我的手上根本就没有姻缘线。我这辈子只会是孤身一人，你还是早点断了那种念头吧。”
若姻缘线能剪断，苏柠一定会毫不犹豫剪断夜九渊手上那根鲜红的红绳。
既然知道这段感情只能是痛苦，又何必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
“苏柠！”眼看苏柠要离开，夜九渊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她：“求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就算不是那种关系也好，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也好，能不能别把我推出去！我只想能站在你身边，能陪着你，能保护你……”
“不行。”
苏柠在心里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最终还是伸手一根一根将夜九渊的手指掰开。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苏柠还能感觉到紧随在自己身后那道悲伤绝望的视线，可她却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儿子？”苏柠还没站定，就被夜母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撇过头，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她从头到尾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她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可以了吗？”苏柠淡淡地问：“可以我就走了。”
“你！”
夜母还想动手，夜父在旁边拽着，后者神情复杂地看着苏柠：“苏小姐，你先走吧。”
“好。”
苏柠走了没多久，喉间一阵腥甜，她走进旁边的洗手间，一张口便吐出大滩大滩的黑血。
“哈啊！”苏柠抬起头，镜子里她眼眸里的红色消散了不少，她嘴角扯开一抹阴狠之色。
敢来招惹她，最好别露出狐狸尾巴，不然她一定要把他们都剥皮抽筋！
不会等太久的……
许宸浩和顾寻那边苏柠没去看，她只是将补品和几十万寄到两个人家里，同时附了一封她和夜九渊说的差不多的话，和二人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回到家，苏柠就对正在做饭的小萌道：“等一会儿我们就收拾东西。”
小萌探出脑袋：“主人，收拾东西做什么？”
“搬家。”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放弃学业和现在的一切，但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了。
苏柠收拾了一会东西，外面响起敲门声，她走出去，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神情气愤的露薇。
苏柠打开门：“什么事？”
“贱人！”露薇立刻朝她挥手，苏柠按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掐的露薇痛苦嚎叫：“你放开！放开我！”
夜母打她，苏柠认了，可这种东西苏柠根本不打算给她脸：“没事就滚。”
“苏柠，你现在满意了吧？”露薇红着眼睛，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剑：“顾寻要和我分手，你应该很得意吧？”
“和我无关。”苏柠表情不变。
“你可真会装！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继续得意下去的！寻哥哥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说罢，露薇猛地挣开苏柠的手，转身离开，而她的手心里紧攥着一根乌黑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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