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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瞧其他同学，都皱着眉在掰手指头。果然，老师的心都是黑的，明明超纲，硬说考试范围都在书上。
数学应用题只有两题，每题20分。
第二题就明显简单很多：“小明上学，走到半路发现书包没拿，跑步速度是10km\/h。学校距离家有1km。现在是6点50分，上学时间是7点30分，问小明是否能准时到校。”
问我干嘛？去问小明啊！
高建冲了厕所，神情轻松的坐回vip贵宾室。
“不好意思，可能是咖啡有点冰。刚刚你说到哪里了？”
马斯克问道：“不知镇长对我司的工厂设立方案，有没有做出批复？”
高建点了点头：“镇长说建厂批地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需要多少地，你这边能带来多少上下游工厂？”
马斯克开始掰手指数道：“玻璃厂、橡胶厂肯定是没问题的，电池厂我有两家供应商，需要去谈，但他们对能源消耗很大，以小镇现在的发电量，起码要再造三个燃煤电厂专门供应。”
怎么谈工作也要涉及计算。
高建简单心算了一下，燃煤电厂的污染如果乘以3，那搬走的炼矿厂就等于白搭。
早上刚演讲承诺解决的污染问题立即又回来？啪啪啪打自己脸可不行。
“电池厂的事情单独讨论，你也知道投入发电厂成本很高，政府也很怕收不回投资成本的。”
马斯克点点头，很少有小镇敢招商电池生产厂，能源供应和投资回报完全是倒挂的。
“下游就是物流基地，这个他们肯定会来。只要出货量跟上，会有更多物流工厂愿意合作的。”
高建点点头，这算是工业服务业。有物流的加入，证明工业区域趋于成熟，会吸引更多产业入驻。
另外一边，高建完成了所有答题后，看到还有一道附加题。
“已知：真厉害+真真害=害害害，求：“真”“厉”“害”各是几？”
高建不自觉的皱起眉，怎么还有数字谜，嗨嗨嗨？
算了，我放弃，谁爱答谁答，反正我卷面满分。
“许嵩，附加题不挑战一下？”数学老师笑着接过试卷，他完全不意外这小子第一个交卷，毕竟教导主任说许嵩的智力恢复会非常快，下学期就会去初中部。
为了保住颜面，这次的题出得格外难，尤其是附加题，是从小学奥数里摘抄的。
“不了，我还有事。”高建潇洒的走出考场，正在谈几个亿的大项目呢，不能被这个“害害害”带偏了。
他选择坐在走廊发呆，全力对付马斯克这个商业鬼才。
“镇长的建议是，把物流需求较高的产业，优先建在火车站附近，尽量减少对中心区的交通压力。”
马斯克想了想，回答道：“玻璃厂的物流最频繁。我们自家的生产线反而没有那么频繁的进出。”
“是因为石英矿石的运输问题吗？”
“没错。他们对矿石的需求比较大，我们镇有石英矿吗？”
高建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没有，但按照镇长的规划，这类厂最好建在风车村。那里产业比较集中，而且也有铁路物流支持。”
“没问题，我去说服。”
就这样，除了电池厂的建设，其他问题都基本谈妥。
马斯克本以为谈判会有些阻碍，准备好的说辞竟然完全没用上，感觉占了大便宜反而心里不踏实。
毕竟和其他小镇谈建厂，都要担上许多附加条件，甚至还要贿赂像高文吐司这样的中间人。
“高文先生，冒昧的问一句，镇长对我们企业没有别的要求吗？”
高建心想，你送那么大一个产业链，我还能提什么过分要求？镇长的身份对应工业一条链，又都是可选择合作对象的情况下，谈判的天平早已微妙平衡。
我再加一条要求，难免要付出另一个代价。
彼此真诚一点，就不要把无谓的成本消耗在谈判中了。
不过高建不会把心里话和盘托出，他轻轻咳了一声，回道：“镇长托我跟你带句话。”
马斯克挺起身板，心想，来了，最重要的指示！
“我们小镇的发展速度是绑在火箭上往前在飞的，希望牛牛企业能跟上，共同进步！”
高建看对方听完一脸疑惑，解释道：“我觉得您现在就应该去城市博物馆排队看看，这句话的含义就在馆里。”
马斯克跟着高建起身出门，说道：“多谢高文先生的提醒。对了，能不能帮我选套房子，我想在小镇定居。”
高建心中大喜，创始人搬家，这就意味企业的发展重心都会来到镇上。
“你想住山上，还是住镇上？”
“就住镇上吧，以后上班也方便一些。”
“没问题，我让员工明天把租房合约给你送来。”
“那我先去博物馆了，您随意。”
高建长吁一口气，终于把小镇第一步规划谈妥了。正式任职第一天就定下如此规模的工业项目，是个好兆头。
正当他准备闲逛到商场二楼时，学校那边突然有人在背后喊自己。
“许嵩。”
“比利？”
高建本能的站了起来，这小子不会来寻仇的吧。
考试还有10分钟才结束，他也提前交卷，明显就是针对自己。
“许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会异能？”
我不会，我没有，我不是！
高建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比利停在原地，沉默几秒后，慢慢开始变化。
就见他脱下外套，扔掉球鞋。
他的身体逐渐长高，运动裤被撑得很紧，小腿外露，脚掌也变大了好几码。
高建眯起眼睛，果然就是之前公园遇到的那个踢足球的比利。
“许嵩，这就是我变化后的样子，力量、智力、反应力都能大幅提高。”
“哦。”高建点点头，表示看出来了。
比利一步步走近说道：“但我并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上次踢球跟你接触后，我短暂的发现异能消失了，我恢复正常了。”
“你能不能再试一次，这次吸得干净些，我想过回普通人的生活。”
恩？你是把我当成蚊子了吗？
高建摇摇头，说道：“我没法控制自己，上次是意外。如果再来一次，要么无效，要么你被我吸成人干，你确定还想试？”
比利本想去抓高建的手，但听到会死，不免犹豫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能完全掌握？”
高建反问道：“拥有异能不好吗？”
比利缓缓变回小学生的样子，委屈的摇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就连妈妈都没把我再当小孩了。”
高建不解道：“为什么？你在家也会变身？”
“我只要一生气，就会自己变身，根本控制不住。”
异能失控？高建看到比利脖子上戴着的那块发着绿光的石头，问道：“你能把那块石头给我试试吗，或许我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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