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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慧生依然好看的脸，微笑了一下，“老爷子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自信？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孙子？”
蒋爷张大了口，喘着气盯着董慧生，“女孩，你说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子？”
董慧生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蒋爷难过的样子。
女孩。蒋爷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下两颗老人的泪珠。他想起了小言。要是那个女孩子在自己的身边长大，也应该像小言一样，陪自己说话哄自己开心。
他目光盯着草坪，回忆起前不久，小言和自己说起她失去父母后，听到的那些让她委屈的话。这时候他更是心痛难忍。
我的孙女，一个人在外面。恐怕也和小言一样委屈。
他哭得停不下来，没有眼泪的哭，张着嘴发出呜咽的声音。
董慧生完全不为所动，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那我们就说好了，你帮他，我就把那个女孩的下落告诉你。”
“她……她现在怎么样？活得还好吗？”
董慧生一脸嫌弃地看着老人的脸，摇了摇头，“你不兑现你的承诺，我就什么也不会说。”
老人失望地看向她，董慧生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侧门里司徒北走了出来，站在那里看着女人远去之后，才走到了蒋爷身边。老人一见到他，立刻大声叫了起来：“给小柏和锦年他们几个打电话，叫他们来，叫他们快点来。”
他双手颤抖着推司徒，急得声音都哑了。
“爷爷，爷爷。”司徒微笑地按着他的手，“不用叫他们来。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她很好？”蒋爷两眼迷茫地看着司徒，“她是谁，你知道我叫他们来干什么？”
司徒肯定地点点头，“知道，我知道。她很好，你放心。”
蒋爷思绪混乱地看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似的，“那……那她在哪？”
司徒凑近到他耳边：“你昨天还见过她。”
“啊？”蒋爷整个人傻住了。
司徒点点头，“你已经见过她好几次了。”
蒋爷干枯的双眼湿润了。
司徒鼻子一酸，抱住老人家，“别怕，你在这里好好养好你的身体就行了。你想要的，他们会帮你做到的。”
“真的？”
司徒把老人抱得再紧了一些：“你相信我们。那个女人不会再来找你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解决了。”
蒋爷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我幻想过的，要是小言是我的孙女就好了。”
“她是的，她第一天来这里见你的时候，我就确定清楚了。”
蒋爷抬起头来问，“你怎么确定的？”
“我请她喝了杯咖啡，拿到了她的唾液样本，我已经检测过dna了。”
“那……那就好。确定清楚了就好。”蒋爷又颤抖着双手问道，“那她自己知道吗？”
司徒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想让她知道。”
蒋爷点点头，“不知道也好。不知道更开心些。”
司徒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脸，“现在连小松都很喜欢她，你就可以放心了。”
蒋爷扶着他的胳膊，紧张地问，“小松那孩子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司徒低头笑了，“小松不会的，他怕小言。”
蒋爷听这话，也咧开嘴笑了，“真的，他也有怕的？”
司徒点点头，“小柏说小言上午开会的时候，瞪着小松，他当着所有管理层的面，问小言自己做错了什么。”
蒋爷惊讶地看着他，“小松真的会说这话？”
看司徒一脸肯定的表情，蒋爷拄着拐杖欣慰地说：“有人能管得住他，我就安心了。”
临下班前，财务总监把做好的借款合同拿给了程怡朵，“程总真有办法，昨天签了合同，今天就开始进入状态了。另外，董事长夫人的五千多万到账了。”
程怡朵听了这话，表情更是得意到了极点，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自己家人，老妈就是给力。“那现在账上有钱了，大家也不用担心了。”
财务总监叮嘱道，“董事长夫人的钱我给你的那个账户，是非公帐户。放在公司的账上，会被银行划走还了贷款。你提醒一下程董把u盾给你。”
“没问题。”
“那我先下班了。”
程怡朵已经找到了做老板的感觉，听到他说下班了，立马不高兴地问：“这么早就下班，事情都做完了吗？”
财务总监笑着走到门外，“等把工资发了，之前应酬的钱都报了以后，我晚上自然就有工作要忙了。”
程怡朵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揶揄，但她现在心情好，也不想和他计较。反正司徒那边的钱，合同约定一周内支付，到时候还差他们那点工资。
一个干财务的，天天经手那么多钱，眼里却只有自己那点小钱的。难怪你做不了老板，只能给我打工。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从包里拿出化妆品来补妆时，收到蒋川柏发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在路上了。程怡朵抱起花准备下班，却又坐下了。
现在自己有底气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能来接我，那就能再等我一会。想到这里，她干脆拿起手机来打起了游戏，等蒋川柏说自己已经到楼下时，她又让他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才下楼，连花也没有拿。
一到外面，看到他竟然还等在外面，心里更是有了底气。这半天老板当的，她彻底找回了自信，尤其是对男人的自信。
蒋川柏亲自下来给她开的车门，见她两手空空，就明白了，“中午送的花你不喜欢？”
程怡朵双手抱在胸前，“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我更喜欢说出口的爱。”
蒋川柏笑了笑，打开后车厢，“本来想吃饭的时候才拿出来的。”
程怡朵过去一看，一大束红玫瑰绽放在眼前，她才笑了出来，“真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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