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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不相信自己变成了凡人。
他学着之前的样子张开双臂，张开双掌。
使劲到脸都红了。
可空气静的尴尬，根本没有没有半点反应。
有的只有几片落叶被吹下，吹到了他的脚边。
武则天偷偷靠近到苏晚晚耳边，“小晚晚，他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中二？”
苏晚晚回应：“的确挺中二的。”
路西法面色阴沉难看，忍不住冲苏晚晚咆哮。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路西法了，对不对？”
苏晚晚站的笔直，随后将放有眼泪的玻璃容器藏在了身后。
她老实点头，“是，从你第一次以小孩子的面目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路西法：“所以你愿意收留我，对我好，都是为了让我流下眼泪？”
“苏晚晚，你是故意想让我变成无用的凡人的吧？”
苏晚晚愣住：“什么意思？”
路西法冷着脸：“苏晚晚，少在这里装无辜了！你费尽心机让我流下眼泪，不就是想让我陨落，让我变成凡人吗？”
苏晚晚此刻才明白路西法刚刚的中二动作是什么意思。
她惊讶的问：“你流下眼泪就会失去陨落变成凡人？”
路西法认为她还在装，“堕落之神，怎么可能会有眼泪？一旦有了，就将陨落。从此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堕落之神，而是多了一个凡人。”
苏晚晚有些自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路西法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他愤怒的抓着苏晚晚的双臂，呵斥：“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冲我来的！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
他手腕上的凤凰珠串却倏然脱离了他的手。
转而飞到了苏晚晚的手腕上。
路西法愣住，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去取，都无法成功将凤凰珠串从苏晚晚的手腕上取下来。
此时此刻，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路西法立即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饲养凤凰珠串。
然。
苏晚晚倏然感觉额间一阵发热滚烫。
下一秒，她的额头中央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凤凰印记！
这世间，能拥有凤凰印记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凤晚！
路西法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开心的像个孩子。
“苏晚晚，你就是凤晚！”
“凤晚当年跳下诛仙台，转世投胎成了人，从此在人间世世代代生活。我还一直以为你消失了，我可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你从神变成了人？”
苏晚晚一脸懵圈，她是凤晚？
路西法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哪还能像之前那样冲苏晚晚咆哮，冲她怒吼，呵斥她？
他不仅动作放的轻柔，就连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生怕惊扰了她。
“凤晚，你怎么满头大汗的？我给你擦擦。”
苏晚晚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吓得！
见路西法伸手来给她擦汗，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可想到自己害路西法从神变成了人，她十分自责。
“路西法，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流了眼泪后会陨落，我们再想想办法。或许我们有办法让你重新恢复神的身份。”
路西法立即打断了苏晚晚的话。
他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温柔，“没关系凤晚，不就是从神变成了普普通通到毫无作用的凡人吗？”
“只要能遇见你，别说是变成凡人了。哪怕是变成猪变成狗，变成花花草草，我也愿意。”
“你千万不要觉得内疚更不要觉得自责。”
路西法的突然转变，让武则天和苏晚晚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武则天忍不住吐槽：“脸谱都没你变得快！”
路西法依旧笑的温柔。
此时在他眼里，武则天不再是之前那个不知死活的弱鸡。
而是自带了一层滤镜。
那层滤镜就是：凤晚的朋友。
苏晚晚看着路西法，小心翼翼的说：“路西法，我现在要用你的眼泪去救我一个好闺蜜……”
路西法毫不犹豫点头，“凤晚，你的好闺蜜就是我的好闺蜜。人我们必须要救，如果一滴眼泪不够，我待会坐在她床边哭。”
“不过现在天色渐晚，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在路西法的陪同下，苏晚晚带着眼泪去到了路家。
此时的路遥情况堪忧。
她躺在床上，已然动弹不得。
苏曼则是在床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
“苏晚晚，你得到路西法的眼泪了？”见苏晚晚来了，苏曼连忙询问。
苏晚晚点着头将眼泪交到了苏曼手里：“嗯。”
苏曼松了口气，随后将玻璃瓶打开。
只见路西法的那颗眼泪纯净又漂亮，像是宝石又像是钻石。
苏曼将眼泪倒进了路遥身中黑暗匕首的伤口里。
眼泪融进血肉的那一刻，原本腐烂的肌肤和身体开始恢复。
没一会的功夫，路遥身上的伤消失不见，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的光彩。
“晚晚？苏曼……你们怎么都在？”路遥悠悠醒了过来。
她感觉浑身疲惫的厉害，像是睡了很久很久的样子。
苏曼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没事，都没事了。”
“遥遥，你睡一会。等你睡醒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路遥：“结束是什么意思？”
苏曼温柔的解释：“就是所有危险，不好的事都会消失。所有人都会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
路遥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吗？”
苏曼知道这是她（路遥）想要的生活：“真的，我和你拉钩保证。”
说着，她轻轻勾住了路遥的手。
两人拉完勾后，苏曼看向苏晚晚，“苏晚晚，你出来一下。”
她刚想离开。
下一秒，路遥却勾紧了她的手指。
苏曼温柔看她，“怎么了遥遥？”
路遥抬手抓紧了她，“苏曼，你不会离开对不对？你会平平安安回到我的身边的，对吗？”
苏曼反扣住她的手，弯腰间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你想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吗？”
路遥认真点头，目光干净：“我想。”
苏曼眼底翻涌着藏不住的爱意：“好，那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苏晚晚和苏曼单独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安全通道里。
苏曼坦然的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苏晚晚，你做到了承诺我救遥遥的事。现在，我也该兑现我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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