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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各大领导，经常开会。
狗机子效果也没有，但会还是要开，这是态度问题。
所以，夏铁军常常不在办公室。
许沫沫见夏铁军不在，偷偷告诉李军龙，可以补一觉。
不要小看这个举动。
对于许沫沫这样一个乖乖女来说，非常的不容易。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别，别闹。”
许沫沫慢慢适应了，李军龙这种不着调，还挺有意思的。
“不睡了，我去找一趟周总工。”
李军龙起身。
有个关键问题，必须找周建福聊一聊。
途经调度室时，眼前一花，菊姐白花花地堵在他面前。
黄菊今天穿的一字领连衣裙，光腿踩着系带凉鞋，臀部显得格外有线条，李军龙看看下面，又看看上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看什么呢？”黄菊抱着小臂，浪兮兮地看着李军龙。
“你这身衣服真漂亮，看得我都脸红了。”
“滚你的，贫嘴，先进来！”黄菊回到调度室。
“这可是你让我进去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黄菊搞不懂，这个狗东西的骚话，怎么这么多！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问道：“说说，昨晚你干啥了？”
“为什么这么问，搞得跟老婆查岗似的。”李军龙笑了笑。
“鬼扯！”
黄菊捂着嘴笑一下，用尖尖的指甲在李军龙肩膀上戳了戳，“有人看到，一大早上，你带着一个妹子从车间里出来，俩人都衣衫不整的，咋回事？”
“咋地，你吃醋了？”
“吃醋又能怎么样，唉，以前还能看到摸到，现在可倒好，一整天都看不到一面。”
黄菊摆出一副小怨妇的模样，欲求不满的调调，一般文艺青年肯定扛不住。
“放心，你龙哥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有她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这叫雨露均沾。”
“那晚上一起出去玩玩？”上次被李军龙带去蓝月湾玩，现在还惦记。
“今晚不行。”李军龙摇摇头，“要不改天，我请你吃好吃的。”
“切，吃饭谁稀罕。”
“我手艺不错，找个厨房下面给你吃？”
“滚滚滚，就知道耍嘴皮子！”
李军龙不再撩少妇，挥一挥衣袖，洒脱地离开。
李军龙抽身离开那一刻，黄菊身心一阵空虚，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
自打李军龙调离，她心里就空得慌。
在这枯燥的岗位上工作，挺乏味的，若能找到一点刺激，又不出格，也是挺不错的。
李军龙敲门。
周建福抬头一看是李军龙，板着脸问：“什么事？”
李军龙也不跟他客气：“我想了解一下，那套精轧机组的前世今生。”
“你了解这个做什么？”
“精轧机组是厂子的宝贝疙瘩，全厂职工指着它吃饭，现在厂长让我在这台宝贝疙瘩旁搅混水，我总的摸清楚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吧？”
“你这叫什么话，一台设备，能有什么是是非非？”
“真的吗？”李军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当然真的。”
“那我怎么听说，当初夏铁军差点当上厂长？我还听说，阉割掉精轧机组的自动化控制不是夏铁军的主意，甚至还听说，当初周总工您一度是自动化控制的推动者，但后来却歇菜了。”
“够了！”
一向好脾气的周建福，突然瞪眼。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和你没有关系！”
李军龙丝毫没有惧意，接着道：“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厂长让我刺破脓疮，我总得搞清楚脓疮里面藏着什么吧？”
周建福极为懊恼，摆摆手道：“你还是重点干好你眼前的活儿，以前的事别管！”
能看得出，周建福十分抗拒讨论以前的事，这侧面印证了李军龙的想法。
这里面的水，很深。
水里还有坑，坑里还有钉。
不注意，下去就没影。
离开周建福办公室，李军龙考虑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他觉得，有必要双管齐下。
一方面，继续带着许沫沫刷龙穴，另一方面深挖铁疙瘩里面的是是非非。
任何一家企业，不管多大多小，那都是一个缩小版的社会。
里面藏着太多的关系。
人与人的关系，人与利益的关系，盘根错节。
李军龙同意给厂长当枪使，但也不代表他可以不管不顾。
相反，他需要谋定而后动。
给这个臃肿不堪的企业，先拍彩超，再实施一场外科手术一样的治疗。
车间这边。
许沫沫已经被待上线，慢慢发育不成问题，刘宝成也尝到甜头，只要继续引导，精轧机组的自动化控制，不是问题。
李军龙要提前考虑的问题是，当这一套东西抬出水面后，谁会笑，谁会哭，谁会假笑，谁会真哭。
为了深度挖掘这些信息，李军龙决定再刷一波挖井之地。
离开总工办公室，敲开财务主任的房门。
“你什么事？”看到进门的是李军龙，刘茉莉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
刘茉莉上身一件纯棉白衬衫，胸口的纽扣绷得很紧，下半身被办工作挡住，看不出穿的什么。
不过一双脚露在外面，穿着白色的鱼嘴凉鞋。
重点来了，凉鞋里面衬着黑丝。
这就有点意思了。
“昨晚做梦梦到刘姐，今早一直心慌，特意过来找你聊聊。”
李军龙说这种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在找死？”刘茉莉语气虽然凶，但嘴角却微微勾了一下。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口是心非。
明明期待着什么，却又抹不开面子。
像极了多数人。
面具戴的时间长了，会长在脸上，让人忘记心里真正想要的。
而李军龙，决定戳一戳她脸上的面具。
“死就死呗，若能找到极乐净土，虽死无憾。”
咦，略恶心。
李军龙头皮一阵发麻，这种话真特码矫情。不过李军龙断定，这个调调对刘茉莉的胃口。
“想不到，你还有点文艺细胞！”刘茉莉冷漠的脸上，淡淡笑了一下。
“这不是文艺，而是心急，我怕我握不紧，手里的沙会流逝，我怕我不珍惜，路边的花会错付。”
“你……你这小家伙儿，倒是有点意思。”刘茉莉努力矜持着，维持着自己的惯有形象。
不过任何人都有软肋，而刘茉莉，就吃骚柔范儿。
她脸上微妙的情绪变化，李军龙尽收眼底。
瞧瞧，这不就打开局面了吗？
许多人抱怨事儿难办。
其实他们搞错了方向。
难办的不是事儿，而是人。
“其实，我的家伙儿一点也不小。”李军龙来了一句。
骚柔范儿里面再加一些坏坏的幽默感，这对刘茉莉这种冷面御姐，杀伤力绝对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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