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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言知晨，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子东很听话，让看就看，等他视线落在言知晨身上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的脸上青红相替，脸颊两侧布满血丝，嘴角一片乌青，在白皙皮肤的印衬下，看起来更加渗人。
赵子东开始结巴起来，有点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这是自己弄得吗？他记得没有这么严重，或者说当时太生气，没有看清楚，还是说伤才显现出来？
“陈主任，这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陈主任皱着眉头，语气严厉了几分，“碰了一下就成这样，你现在碰碰自己，看能不能到这种程度。”
柳森站起身来，拍着他的肩膀，“我们相处也有一年多了，你什么性格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只有一句话，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通知你家里人，甚至说离开这所学校。”
赵子东傻眼，虽然他平时横的厉害，但遇到这种关键性问题，还是不由地心里发慌。他爸注重面子，一旦请他过来，后果不敢想象。不管怎么说，留在这里读书是底线。
他瞬时换上一副顺从而又讨好的模样，不住地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柳森看着他的眼睛，双眸严肃，沉声又重复一遍，“记住，没有下次，听懂了吗？”
赵子东一个激灵，即便心里很不服气，甚至说对柳森有着很强的意见，但此刻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头顶而下，罩住全身。
“听懂了，不会再有下次。”
柳森直起身子，面部稍微缓和，“好了，去上课吧。”
赵子东听闻，心里长舒一口气，一个闪身，旋风般地移出了办公室。
“柳老师，我也去上课了。”言知晨微微欠身，正要提步出门，被柳森叫住。
“你去上课？”柳森看着她的脸，“伤成这样不去医院看看怎么行？我现在就给你请假，休息一下。”
“老师，我……”
柳森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假条来，边写边问：“半天够不够？”又抬眼看了她一眼，“这种程度恐怕需要些时间。”
“够、够。”言知晨连忙回复，“我去挂个针就好，再吃点消炎药，班里大家都熟，也不怕他们笑话我。”
她很清楚，以目前的成绩来看，是不允许请好几天假来休养的。何况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早已有心理准备，已经知道会带伤一段时间。要想成功就必须得付出点代价，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柳森看她坚持，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自觉的可爱，我带你们这届，在学习方面还真没费多少心思。
他撕下假条递到言知晨手里，“要多注意，不要留下疤痕。”
言知晨点头答应，攥着假条还准备去班里拿书包的，可掏出镜子照在脸上的时候，勇气悄然而散，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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