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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
呵，怎么可能。
月光街昏暗的巷道里，池璃背靠石墙，仰着头浅浅呼吸。
脸上染着血迹，胸口处明艳的红裙被染成暗红色。
“何必呢。”
白狐无奈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依稀还有那只彩鸟吱吱吱的声音。
“是啊，何必呢。”池璃浅浅叹息。
她可以装的轻松自在，可那永远是装的，深藏在心底的伤口一旦提起就会暴露无遗。
明明可以一刀切解决掉所有人所有事，然后撒手人寰将这条命还给世界。
可就因为她的不甘，不甘他们那么轻松的没有痛苦的死去，她偏执的想让他们经历她所经历过的。
该怎么办呢。
不然就都杀了吧。
“好不容易得来的命就想那么死了？怎么，你的家人，还有拐来的叶先生，不要了？”
白狐的话让她想起了哥哥，那个温柔润玉的哥哥，好久没听到哥哥的声音了，他的声音总能安抚她一切意乱，入耳皆暖意，句句抚人心，哥哥到死都在用他温柔的嗓音安慰她好好活着。
她二十岁，他为了救她，那张让人沉沦的脸被毁了，双腿残废。
她二十一岁，他惨遭陷害，清润的嗓音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二十二岁，那一场爆炸，他死死将她护在怀里，背上被生生炸出一个窟窿。
可那时，他的脸上是面对她从不变过的笑容，接近失望那一刻，他嘶哑着嗓音，发出了依旧温柔的声音，说着让她好好活下去的话。
他没有怪罪她给池家带来的灾难，只是用宽厚的身子护住她，他用最后一口气，说了最后一句话：“小璃乖，不哭。”
她记得的，小的时候哥哥可怕疼了，长大也怕。
只有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怕。
重生第一天她就想冲到哥哥跟前，说自己回来了，回来赎罪了。
可笑的是，她不敢。
还有那位每每看到她眼里都充满温柔爱意的叶先生，他泡的柠檬水是最合胃口的，他会将她每一句玩笑话放在心上，他将她画得很美。
他是她的光，深海里唯一的一道光。
怎么办呢。
她有了不能舍弃的东西，有了值得眷恋深爱的人。
“虽说死不掉，疼着自己有意思吗。”
白狐的声音再次响起。
池璃笑容苦涩：“有意思，这点痛算什么呢。”
这时，空中飘落一片片蓝色玫瑰花花瓣。
池璃伸出手，一片花瓣落在掌心。
“离念？”池璃低喃。
摸了摸花瓣的质感，是真的没错。
夜域离念标志性花瓣，明明是真花却碾不碎折不断，锋利如刀，杀人于无形。
是谁？
她碾碎手里的花瓣，往巷道深处走。
“你这样走着很像女鬼有没有？”白狐在空间打趣。
“你见过那么好看的女鬼吗？”
“少自恋。”白狐见她心情回暖，啪的一下断了与她的联系。
越往里走越暗，有些灯一闪一闪的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气氛恐怖又诡异。
走着走着，池璃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即转身欲要离开。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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