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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霸道总裁独宠纯情狠毒黑莲花 > 332 好像隔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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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能在公司,那就在简峋家门口蹲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就不信连个人都蹲不到!

    本就临近下班,刑琅怀疑他很快就会回来,也没有贸然进他家门。毕竟简峋现在跟他保持距离,刑琅生怕惹得他不悦或反感。

    这么一想,刑琅便坐在门口打起了电话,结果连着十几通都没有人接,对面仿佛人间蒸发。

    刑琅不知道他是不想接还是没看到,转而拨打王寸的电话,那头也没有人接。

    “……”

    刑琅后脑磕在墙上,没换的衬衫贴着脊背血淋淋得吓人,额头身上都是汗。

    “咚。”

    “咚!”

    头皮撞得钝痛,刑琅眉头都不皱一下,神情麻木。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六点蹦到七点半,刑琅无数次看着手机发呆,半晌,身体滑下来靠在墙边,狼狈地蜷缩着,等那个人的消息。

    头顶的感应灯“噼啪”一闪,电梯门忽然打开。

    刑琅精神大振,转头看过去,“简——”

    王寸提着袋东西,跟他视线相撞。

    刑琅:“……”

    王寸:“……”

    两人同时面色扭曲了一下。

    刑琅嘴巴张了张,“简……你老板呢?”

    王寸干笑一声:“刑总监,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他。”刑琅急道:“他呢?”

    王寸没说话,视线飘开了一下。

    刑琅:“……”

    刑琅:“——!”

    妈的,简峋不会在门里面吧?!

    王寸心虚道:“忘记跟你说了,不走车库,从前门走的。”

    忘记不忘记只有他清楚……估计又是怕刑琅这个“瘟神”,所以干脆护简峋躲着走。

    刑琅拳头硬起,王寸先有预料地“噌噌噌”连退三步,“你在这里等了很久?”

    刑琅咬牙切齿,“不、然、呢。”

    王寸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嘀咕道:“刑总监,我真搞不懂你,逃跑的是你,现在回来找简总的又是你。”

    刑琅:“……”

    刑琅抿了抿唇,“我没法跟你解释。”

    王寸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半晌,王寸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药递给他,“给他送进去吧。”

    刑琅还没回过神,“……药?”

    王寸挠了挠头,“简总跟我一个学校出来的,我大三的时候他二,其实他算我学弟。哦对,你应该是知道的。”

    刑琅愣住。

    “虽然我了解得不多,但我感觉岱总并不是最初就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甚至……”王寸不确定地道:“他也不是把岱总当成他的父亲,而是当成一个对手、合作人。”

    刑琅第一次听到这种事,疑惑道:“对手?”

    王寸说着说着,确定了想法,“对,就是对手。”

    王寸:“所以他们一直是相互制衡的,岱总在这五年里给了他资源,也要求他能提供相应的能力的投资回报率……我有时候在想,这真的是正常的父子关系吗?”

    刑琅错愕地看着他。

    “简总,他这五年过得很辛苦。”王寸:“他就像没有任何的家人和朋友,一个人承担来源四面八方的压力,岱夫人也在暗中下绊子,他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坐得并不稳,稍有差刑,可能就……”

    王寸抿了抿唇,慢慢地道:“你不知道岱总每次要他完成的事有多难,有多累,岱总的条件永远是最最严苛的,给的时间永远是最短的。你知道头狼效应吗?”

    ——头狼效应需要将狼性发挥到极致,让群狼向头狼看齐,当某一狼因为怯弱或者乖张而影响整个群体利益,头狼会毫不犹豫将其赶出队伍,甚至将其猎杀,实行优胜劣汰,以保持狼群的整体战斗力。

    刑琅在国外上大学时听过,不过是英文版的。

    “岱总想磨掉他多余的感情,在高压之下变成最锋利的刃,只成为zoemax的枪,所以不断地给他加压,每次都把他逼至绝境再作壁上观,看他能否撑下来。”王寸苦笑道:“可他好像每次都撑下来了,也从没说过累,换我早崩溃了——因为这不是对人的磨练,这是对不用睡觉、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顿了顿,微妙地道:“那个时候我就会想,岱总真的有把他当儿子……哪怕当一个人看吗?”

    刑琅瞳孔骤缩。

    王寸说完,沉默良久,才道:“我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不要再伤害他了。找到你是他五年间唯一坚持下去的精神寄托,如果你只是玩玩,就请不要再靠近他了,因为他……”

    “可能早就已经到极限了。”

    王寸摇摇头,转身离开。

    电梯门打开又闭合,数字一格格变化,刑琅还在愣神中,整只脑袋嗡嗡的。

    王寸的话信息量太大,几乎和他之前所有的构想都产生了偏差,却又无法探得其真。刑琅唯一从他话中清晰感知到的,就是简峋那五年过得非常难、非常累,而看到的那些事可能都另有隐情。

    现在,他已经撑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我就会想,岱总真的有把他当儿子……哪怕当一个人看吗?”】

    流了一地的血,撕裂的伤口,叫骂咒怨的丰辛,熙攘的人潮畏惧的眼神,还有……来源于自己的逃离和“厌弃”。

    【“简峋……你不得好死!”】

    【“简峋——”】

    【“你不得好死!!!!!!!!!!”】

    刑琅忽然忆起他每次靠近自己的眼神,心尖都在疼痛得缩紧,因为他并非是自己想的那么……胜券在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为什么要逃?”】

    【“刑琅。”】

    【“……小琅。”】

    最后,他看着他的眼睛,很慢,很难过地问。

    【“刑琅,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一见面就逃?”】

    咚。

    刑琅攥着袋子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随之嵌入掌心,掐得掌心生疼,被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好像一瞬间气都喘不上来。

    “嘀!”密码锁还是之前的数字,刑琅输入密码,飞速闯进去。

    简峋介不介意他进去已经不重要了,是他想进去的,所以才会打开这扇门。

    ——他想见这个人。

    出乎意料的,屋里静悄悄的。刑琅直接冲进主卧,却只看到掀开的被子和凌乱的床单,灯开得很暗,几近昏黄。

    刑琅顺着光线的方向看去,之前上锁的一扇房间门开着,似乎也是简峋拿出花瓶的那间。

    刑琅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那边走。

    透过门缝,屋内的布景在他眼里逐渐展开来——靠着墙边放着的缝纫机、破旧的红木箱子,窗边盛开的花朵和水壶,还有许多没插上花的花瓶。

    【“你家这里还种了点花,可以啊。”】

    【“我妈喜欢花。”】

    记忆里,砖砌着小桌面上有很多盆花,那个女人每次都会细心地浇花,抚摸着花瓣,闻声再笑眯眯地看向他们。

    刑琅推开门时是屏住呼吸的,就像走进了最熟悉的房间。

    最初在这间屋里长大的孩子靠在墙边,已经变得身形修长高大,此刻却把自己尽量地蜷缩着,像只可怜的小狼。他的左手重新缠上了纱布,平时总是梳到后面的额发软软地垂下来,盖住了额头。

    他疼痛得喘不上气,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左手偏要固执地收紧,一张脸尽失血色,显得有些泛着青白,却未松开自己的手掌。

    好像疼痛能使他清醒一点,可所有的情绪冲到了顶峰,便再也没有办法克制。

    刑琅觉得自己的心脏“叮”地停了。

    简峋在哭。

    垂着脸狼狈地,无声地流着眼泪。

    等到泪水浸湿了刑琅的领子,他拥抱住这个人时,好像隔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久到几乎听不清呼吸的声音,手掌把男人的面庞按进肩窝里,刑琅才听到他的声音。

    “我刚才……买了牛奶和面包。”这是当时紧张的他没说出来的话。

    压着肩膀的额头很烫,显然已经烧得有点神志不清,怪不得在电梯里拥抱时连体温都是烫的。

    刑琅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嘴唇艰难地抿紧,忍着哭出来,正如那场雨夜里狼狈不堪的模样。

    “……吃的。”简峋轻轻地道:“不是饿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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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的点,懂都懂。这里是烧糊涂了,以为回到了五年前把少爷捡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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