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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顾宴觉得她是故意躲着他，她甚至遇到问题都不怎么和左以南讨论了。
一直乖乖坐在位子上，遇到实在不会的题目就拍照上传给自己的家教老师，然后等他有空了把她拉进线上会议室讲题目。
安雅水喝多了上厕所，在没有什么人的走廊过道上。
就是那样长的两秒钟对视，下意识的眼神回避，沉默得擦肩而过。
白色的帆布鞋和白色的运动鞋，在某一秒钟出现在同一条线上，安雅低着头看灰色的瓷砖。
第一次和同学没有闹别扭，但是见面就是别扭。
顶楼的视野就是好。
擦肩而过她抬起头，就看见了无边无际的但是似乎很近的天空。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这一个月的接触似乎被清零了，他们变回了之前不熟的样子。
不，不如之前。
之前她会和他笑意吟吟地打招呼，他会用他那一双似乎容纳星辰大海的眼睛看着她，轻轻扯出一笑。
现在他们只剩下低头，沉默，僵硬。
手臂被抓住，很用力得把抓住。
他们之前都是止于礼，很少有肢体接触。
现在伸手握住她的小臂，居然也是用了不少的勇气的。
”你怎么了？“
他眉心的褶皱让人有一种想要上手抚平的冲动。但是安雅只是眼神平静得看着他，”我着急上厕所。“
他沉默得松了手，低声对着她的背影说，”抱歉。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请你之后告诉我。“
安雅轻轻点头，接着往前跑。
心里闷得慌。
”我不想要这样让你讨厌，如果你实在不想要见到我，我之后都会避开你的。但是，我……“
安雅出来的时候，站在围栏边上的男生看向安雅，有一点长长的头发几乎要盖住眉毛。
他的话说到一半，已经低哑到失声。
“对不起。”安雅走近他，眼神冷静，“我很感谢你之前给我的帮助，之后你如果遇到需要帮助的事情，我都会帮。”
“为什么。”
他还是不敢随便抬手去抓住她，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果然还是抓不到那一点亮光的对吗。
在冷清的过道，男生仰着头把眼底的湿意压了下去。
南小小来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在拐角处的男生，心脏突然撞了一下。
高一的时候顾宴就名声很大，次次考试全校第一，门门成绩将近满分。
比他成绩更让大部分女生在意的是他如同上帝精雕细琢的脸和身材。一开始这样的男生不少女生追，南小小的室友就干过写情书、当众表白之类的事情，但是他始终是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
高一高二，女生宿舍多少次夜晚都是在骂顾宴的。
大家都认为顾宴根本没有心，但是……
南小小眉眼微动，她怎么感觉这个传说中冷血的学神，周身都带着一种孤寂失落的情绪。
男生察觉到了南小小的目光，冷冷地抬眼，抬脚往班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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