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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各大主干道严重堵塞,暴雨在路面积出了一层的水流。
市政府紧急发出黄色暴雨预警信息,告知市民外出时避免前往积水段路面,谨慎出行。
而这个下着暴雨的午后,在北区越秀街30号蓝湖小区的公寓门口,方夏彤抱着女儿撑伞等在门廊下方。
她今天化了淡妆,从眉毛到唇膏,妆容很简单,但细细看还是看出来她恨认真地化了。
身上也穿了一件vlo新款的淡绿色格子连衣裙,这件连衣裙很修身,尤其腰间那条设计成腰带形状的嫩黄色展边,将她的腰,收得细细的。
整体看起来,柔美又不失清纯。
尤其像她这个年龄,比费迦大几岁,很容易被人说成阿姨级别。
但她长得不老,如果不问年龄,没人知道她今年已经30岁了。
很快的,黑色的宾利车从浓稠的雨帘里缓缓开过来。
隔着雨帘,方夏彤看着那辆用哑光黑作基底的车子一点点靠近她,就像一头一头奔跑在非洲草原的美洲豹,用它矫健的身姿,发达的肌肉,摄人的力量,来捕捉等在门廊的人。
方夏彤顿时感觉自己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跳着、叫嚣着,快要冲破喉咙口。
连带那双抱着自己女儿的手,都开始发紧。
终于,宾利车停在了她们面前。
心口的狂乱才有了停靠的地方,方夏彤压低视线,收起伞,拉开后面的车门,将囡囡抱进去。
再坐进去关上门。
车内淡淡的熟悉香味水钻入她的鼻腔,她才敢抬头去看坐在前面的男人。
张嘴,那声柔的快要滴出水的轻唤“费迦”在看到前头萧毅的脸后,瞬间吞了回去。
费迦没有来。
他不是答应了囡囡今天带她去吃麦当劳吗?
难道他不想来?脸上的失落昭然若揭。
似乎看见了身后那个女人脸上的失落之色,萧毅有些无奈地解释道:“费总公司有点事,让我先送你们去,他晚点就会过来。”
那抹失落随着萧毅的解释,一点点消散。
羞涩的开心慢慢重回唇瓣。
原来,他不是不来,只是在忙。
那就好,那就好。
“萧毅,谢谢你来接我和囡囡。”
“应该的。”萧毅笑笑,发动车子。
很快,黑色的车身就没入浓稠的雨帘里,消失不见。
同样在这个暴雨的午后。
蓝忻撑伞来到了柏伊思医疗康复中心,这里是整个洛城最好的康复中心,专门收治各类因病导致无法自理的患者。
有小儿麻痹症患者、有脑溢血患者、有中风患者等等。
在这里,医生和护士会用最好的药和最成熟的复健训练帮助他们慢慢好起来。
虽然,真正从这里痊愈走出去的患者概率大概只有1%,但还是很多人愿意花钱把患病的亲人送来这里进行康复治疗。
因为,他们不愿放弃自己的亲人。
就像蓝忻一样,她一直觉得她的妈妈还是能像以前一样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会为她做蛋糕,会开口跟她说说话。
而且,陈静仪的精神状态的确比刚送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但还是不能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即便,看见蓝忻进来看她的时候,她也只能张着嘴巴含糊喊着:“忻……忻……”这种口齿不清的单字音。
虽然口齿不清,但已经是她最努力能喊出来的音了。
这时,蓝忻就会摸摸她妈妈的头发,安慰她:“妈妈,别急,我们慢慢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今天因为下暴雨的缘故,医院关闭了室外的训练场,如果是往常,蓝忻过来看她妈妈时,一定会将她推到室外训练场里的一个小花园里晒晒太阳,陪她在暖暖的太阳底下聊聊天。
现在,她只能陪她坐在窗户边,让她看雨。
医生说,让患者多看看大自然,对身心康复有很大的帮助。
窗外,雨滴‘霹雳巴拉’不断敲打玻璃,窗内,蓝忻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拿着指甲剪给她妈妈剪指甲,锋利的指甲剪在已经白化的厚厚指甲上剪去,‘啪嗒啪嗒’作响。
剪了一半,蓝忻忍不住就哭了,陈静仪以前多注重保养,大到身体小到指甲都会去美容院定期维护。
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去护理。
瞧瞧以前多好看的指甲,现在都白化成了厚厚的一层,就像那种80岁的老人才会有的灰白指甲。
丑陋、难看。
还有头发,即便医院的护工每天都会给她梳头洗头,但没有经过自己细心打理的头发,加上身体生病,原本乌黑的长发早已干枯没有光泽,就像失去养分的树叶。
一层层耸拉贴在她的脑袋上,毫无生气。
不过她也不能真让自己哭出来,陈静仪看到她哭,会难受的,她不能她难受,低着头,憋着哭。
头顶,陈静仪含糊不清地叫着:‘忻……忻……忻……’
赶紧胡乱擦掉眼角的泪,抬头时,没了哭的痕迹只有笑容:“妈妈,是不是想喝水?”
陈静仪目光略呆滞地看着她,似懂非懂地摇摇头又点点头,蓝忻起身,去拿水,这个点,陈静仪也该喝点水了。
水杯拿来,用医院专用的吸管让陈静仪吸水喝,陈静仪很听话,乖乖喝了一大口,然后就不喝了,蓝忻继续给她剪指甲,剪完手指甲再剪脚趾甲。
病房很安静,就她们母女两人,除了‘啪嗒啪嗒’剪指甲声音,就只有蓝忻剪自言自语般地声音在这个病房内回荡:“妈妈,我现在终于跟傅东城谈了,沈家的女人没有机会了,妈妈,你不知道看到沈倩薇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有多开心,我终于替你狠狠出了口气。”
“对了,妈妈我已经托朋友在查那个陈冬了,我会拿到证据还你清白,然后拿回我们应有的东西。”顿了顿,她继续说:“不过他最近突然失踪了,不知道藏那去了?妈妈,你说他会藏哪?中国这么大,他会藏哪呢?”
蓝忻说着,轮椅上的陈静仪却突然‘咿咿啊啊’起来,可惜她还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甚至两个连贯地字。
“妈妈,你想说什么?”
回应她的依旧是含糊不清地‘咿咿啊啊’。
她根本听不懂,低头,继续帮她剪脚趾甲。
剪了一会,陈静仪又‘咿咿啊啊’起来,然后这次她卯足劲了也只挤出了两个还算连贯的字:“阿布……阿布……”
蓝忻再次抬头,看向她妈妈。
陈静仪显然是在很努力挤出这两个字—阿布?
阿布?阿布是什么?
蓝忻努力辨析陈静仪嘴里的阿布是什么?
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阿布,听起来像个人名,难道是她在医院新认识的朋友叫阿布吗?
“妈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蓝忻笑着说,“让我猜猜,是阿布先生还是阿布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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