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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将手臂撑在女孩身体两侧，俯身欺在她上方，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瞳色如墨。
眼底的情绪冰冷和炙热交织，让人看不透。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唇几乎要贴上来，嗓音蛊惑到骨子里。
“要做吗。”
他的眼神有一种渗透的魔力般刺进袁鲸心，却让她感觉寒凉。
晦暗不明的眸子，就这样看着袁鲸，像是她把她盯穿一样。
话，袁鲸听得很清楚，简单的三个字她能听懂其中的意思。
“好。”
她猜测，他知道了些什么。
说不出现在的情绪，但却是出奇的平静。
像是得到一种解脱，坦然轻松。
袁鲸好看的眼眸不曾闪躲，一直凝视着靳陌溟，只是心跳不自觉的逐渐加快。
胜雪的肌肤透亮，却没有少女的粉红，就算情绪再激动也是一副冰冷如霜的清冷模样。
她的眼神依旧透亮澄澈，不掺一丝杂质。
那样干净，那样美好。
靳陌溟看着她，唇抿成一条线，手背上青色的血脉清晰可见，眼底的情绪像一团黑色的墨汁化不开，看不透。
他像一头觉醒的雄狮破笼而出……
像是着了火，气息瞬间被占领。
直到口里传来血腥味……
低吟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一发不可收拾……
他像一团火，带着炙热的温度，想要烤化她。
少女的气息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外面天高云朗。
云团绵柔，千变万化。
突如其来的热浪袭来，所到之处雪山融化。
低哑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
唯独她的心……他却没有妄言的底气。
袁鲸手抓着白色的床单，因为中毒身上传来异样的痛感，她深呼吸缓解。
说话的气息有些飘忽，可还是想要把事情说清楚。
“靳陌溟……我有事要说……”
刺痛感传来。
“……别yao！”
他不依，还故意跟她唱反调。
她眉心轻皱，“你爷爷让我……唔！”
再一次，话没说完，被堵了回去，像是不准她继续往下说。
又是一番呼吸的交融，好不容易脱离，袁鲸趁着空档喘息着，
“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她急促呼吸，心口震颤起伏。
靳陌溟撑着身体，瞳仁里的黑沉浓稠，眼底的白色早已被染红。
“行。”
说话间，又低头去厮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
“靳陌溟…”
“嗯…”
“你爷爷让我…跟他做一笔交易。”
她坦然的把话说出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
不过刚说完，耳垂就被惩罚式地咬了一口。
低醇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浅浅的颤音，
“什么交易。”
明知故问，她不说，他也知道。
这便是他回来问她第一个问题的原因。
是试探，也是对自己内心的暗示。
“他给了我一千万，让我跟你…生孩子，事成之后还有五千万，还有…祝费两家任由我处置。”
袁鲸一口气说完，很怕说到一半被他打断。
他顿了顿，鼻腔内一声淡然的冷笑。
袁鲸这样坦荡的把事情说出来，他心口某种情绪似乎得到了缓解。
没有隐瞒，是否说明了她并没有答应这笔交易？
身上紧绷的那根弦莫名其妙松懈下来。
“答应了？”
“答应了。”
呼吸一沉，才安抚好的心陡然炸开，靳陌溟脸色再一次骤然暗下，黑云压城般的气势袭来。
唇齿间含着冷执的怒意，“因为交易答应跟我上.床，你就这么急着去找那老东西领赏？！”
“你当老子是什么？跟你配种的畜生吗！”
“袁鲸，你怎么敢？！”
他咬着牙，全身肌肉紧绷到颤抖。
从进门开始，憋了这么久的怒气终于在暴怒的质问声中发泄。
心头的火山迸发出源源不断的熔浆，连呼吸都烫人。
他承认，在决定要了她的那一刻，心里便默认了某些目的性。
就算她真有目的，只要她愿意乖乖待在他身边，靳亭山那边他自会去处理。
他甚至想赌，赌她对自己或许是有一些…感情。
可当这一切从她口中被证实，犹如暗藏在皮肉之下的疮痍被暴露，生疼！
他像从自己叠加的万丈高楼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她真的为了钱，为了那些东西跟他上.床。
可那些他都可以给！他都给得起！
心被撕碎，碾磨成粉末，无情地挥霍。
“袁鲸，你真当老子是那些利用完就能甩开的废物？”
袁鲸脸色微微泛白，强忍身上一样的疼痛，气息都有些不稳。
“靳先生，不……”
“为什么？”
他再一次问，暗沉的眸子里存着一丝不明意味的光。
捏着她精巧的下巴，力道有些重，目光却变得更加冷厉，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
语气带着自嘲，可终究还是没说完整，只有靳陌溟自己知道，或许那话里还带着一丝期冀。
袁鲸看着他认真的脸终是摇头，语气是淡淡的冷调。
“没。”
她的回答太干脆，机械得像是没过脑子。
虽然脑子有些馄饨，但她确定，从来不曾有过联合别人害他的想法。
一如她发过的誓言那样坚决。
至于为什么要答应靳老爷子的交易，她是临时决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就当我为了钱，为了走捷径报复。”
她忽然将语调变得异常冷静，没有一丝人情味，宛如他们初见时那般，充满距离感。
望着靳陌溟那双骤然森冷，沉得吓人的眼，她终是硬着头皮说出最割心的话，
“只要你应允这次之后……放了我，我可以答应你，让那场交易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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