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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一顿饭吃的云里雾里,第二天柳蛰又回了趟武侯府,好好安慰了一番几位夫人,结果一出门就碰上了江锦年。
隆王府就在武侯府隔壁,小时候柳蛰常住在武侯府跟几个表哥玩在一起,不然也不会从小就打架成瘾。而隆亲王也是武将,李易隆三家当初是极为要好的,柳蛰跟江锦年从小就是互相爬墙,牵手行凶的一对“华京祸害”。
江锦年也没想到怎么巧,一出门就碰上她了,摇着折扇晃晃悠悠的过来,“好久不见啊长生,李伯伯打了胜仗不日还朝,有没有空,我请你去惊鸿馆喝一杯,给你道个喜。”
柳蛰从台阶上缓步下来,笑道:“年世子日子过得是真悠闲啊,每天就听曲儿喝酒。老王爷的身子骨还好吗?”她带着一丝调侃,歪头看他,“我早上来时路过你门口,好像还听见老王爷在前院打拳来着……”
“得得得!”江锦年是怕了她了,合扇抱拳一礼,“我错了,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这让她有些为难,“惊鸿馆观澜楼现在都是我的,你确定这不是我请你吃饭?”
“那晓青酒楼?”
她一阵恶寒,“算了,还是我请你吧。”
她现在对晓青酒楼有阴影,光是那四个字听着就浑身难受。
“这怎么好意思。”江锦年郝然一笑。
俩人一边走她一边道:“别的也不说了,不如请世子为我弹奏一曲以表庆祝,便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你可真贪!本世子的曲子千金难求好吗?你这叫白嫖!”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咱俩谈什么白不白嫖……前面就是瑞安侯府,要不要叫上小侯爷?”
“当然!”
不过瑞安侯一向不喜欢自己独苗儿子跟江锦年混在一起,于是江锦年也不从正门下拜帖,直接带柳蛰到后墙,然后让柳蛰等着,捡了个石子身轻如燕的跨上墙头,瞄准了阁楼开着的窗户,把石子扔进去。
接着,就看见窗边站了个手拿书卷的紫衣男人,男人朝他挥挥手,转身不见了。
江锦年又跳下来,不多时,后院的门打开,萧应风给柳蛰作了个揖,“三小姐。”
柳蛰跟他也算熟,挥挥手,“才几天不见,跟我客气什么。算起来有段日子咱没一起鬼混了,走,我请客!”
萧应风略有责怪的对江锦年道:“李家凯旋而归,你不为柳小姐摆宴庆祝,怎能还让柳小姐做东破费?”
江锦年嗤笑,扇端敲了他肩膀一下,“你懂什么,她讹我给她唱歌弹曲儿呢!这丫头精明的很,你该心疼心疼我!”
他俩在后头掰扯,柳蛰走在前头,“呸”了一声,“我真是闲的,找罪受!早知道把柳梦也拉出来,再不济把李挽月和他五哥李艺卿拉来也好……”
咒骂着走出半条街,江锦年喊道:“长生,不叫上独楼吗?”
她一抬头,发现竟然到了凌王府了,瞬间就想起那晚的失态。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骗自己了,已经找不到借口了,她就是对江独楼存了那心思。
已经经历过一次爱情的她对这个再敏感不过,但嫁给他合作是一回事,喜欢他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以眼都不眨的为了合作嫁给他,却不能放任自己喜欢他。
喜欢这种事,是需要考量的,她已经过了一时冲动就爱的要死要活,最后被打入无间地狱的年纪。
“不了吧,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别烦他了。”
江锦年还想争取一下,被萧应风拦住,“别了。”
江锦年纳闷的问:“为什么?他们不是关系不错吗?我看独楼那意思还挺在乎她的。”
萧应风摇头,“明显有问题,你别管了,小心弄巧成拙。而且……也用不到你。”他眼神一指凌王府门口,江锦年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厮提袍子往里跑,似乎是去禀报什么的。
他了然一笑,敲敲萧应风的胸口,“你看的倒仔细。”
他眼神不老实,萧应风挡开他的扇子,“别闹了,长生走远了。”
三个人到惊鸿馆,在三楼最好的包间里摆了一桌酒席,要了几壶好酒,江锦年给她满上一杯,“恭喜啊长生,苦尽甘来!”
这三个来月,她可谓是经历了从云端到泥土又自己爬上来的过程,这人生跌宕起伏的,比昨天因为襄王案子被贬去北方蛮荒充军的赵大人还惊险刺激。
萧应风温文尔雅,向来很少饮酒,但今日也小酌一杯,“恭喜。”
三人一巡酒过,说了几句话,柳蛰就催促江锦年兑现诺言,毕竟年世子的曲子可是千金难求,不然也不会稳坐华京“曲艺大师”的宝座,把上一位曲艺大师逼得回了乡下。
江锦年也不推辞,扫了一眼看见房中配有古琴,也不挑剔,他是什么乐器拿起来都能拨弄两下的,当即抖袍袖坐在琴后,把折扇放在一边,对柳蛰道:“听好了啊,本世子今儿给你唱一段《将军故》。”
他清了清嗓,手底下轻轻一勾,那股子怅然便弥漫开来,“遥想当年纵马,挥刃卷起千重浪,君王自古便薄情,只余说书人唱。”
唱调时那吊儿郎当的声音竟难得的沉稳下来,显出几分沧桑低哑,萧应风低眸浅笑。
柳蛰笑骂:“你这是不要命了!这曲子也敢拿出来唱!”
这《将军故》是为当今皇帝写的,惠通元年,也就是江永刚登基时,西域第一次攻打大邵,那时是易家去守城的,但江永多疑,又有小人谗言,说易家要卖国,于是江永就把当时的草包兵马大元帅调去“监工”,但这厮狗屁不通,最后终于在易家人忍无可忍之下,给先斩后奏的剁了脑袋,江永深知自己这事儿是做错了的,也没敢说话。
这出《将军故》就是以这件事为原型的,但江永还在位,谁也不敢明说,于是把这件事硬生生安在前朝一个昏君头上了,也是够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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