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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娜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一部小说需要简体出版，你看看你们出版社能出版不。”严恪随口道。
“出版小说？”
杨娜眉头一皱，她们是个小出版社，出版一些诗集和个人文选还行。但是论到小说，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两集，而是很多集。
“不错，还是连载中的小说。”严恪道。
这下杨娜就更无语了，连载中的小说，那就是网络小说咯？
现在的网文，随随便便几百万字，真要简体出版，那得多少册？他们出版社可出版不起。
如果赚了还好，要是赔了，她这编辑也就别想当了。
“是这样的，严先生，我们出版社目前只出版诗集和个人文选，至于网络小说……”杨娜也没明说，但是她认为严恪会明白的。
“这样啊。”严恪也不多说，既然别人不敢冒险，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更何况以《斗破苍穹》的热度，找他的出版社多了去了。
他只是看杨娜不容易，顺手帮一帮，结果她不领情，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你可以把你的小说名说给我，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些出版社，说不定他们能帮你出版。”杨娜也很惭愧，没办法啊，小出版社赔不起啊，所以她才打算帮严恪介绍出版社。
严恪仔细看了一眼杨娜，这丫头要么是有预谋的，要么就真的是个热心肠。
杨娜见严恪仔细盯着自己，不由得脸红了半截，低下头去。
看着杨娜的样子，严恪认为，这姑娘应该不知道实情，便开口道：“我的小说名叫《斗破苍穹》，目前也就三十多万字。”
“好，我回去之后就为你介绍出版社，希望能帮到你。”杨娜红着脸蛋走开了。
严恪无奈摇头，姑娘啊姑娘，送你的机缘你不要，怪不得我了。
结果走出两步，突然间回过神来。
等等！
他刚才说的什么？
《斗破苍穹》？
该不会是那个《斗破苍穹》吧？
于是杨娜赶紧折身返回，有些激动的问道：“严先生，你刚才说，你的小说叫《斗破苍穹》？”
严恪一翻白眼，感情这姑娘不傻，只是没听清楚啊。
“是啊。”
“正在终点中文网连载的《斗破苍穹》？”
“是啊。”
“就是前段时间刚刚上架，就创造了五万首订奇迹的《斗破苍穹》？”
“是啊。”
“你就是“我是路人甲”？”
“是啊。”
“严……严先生，对……对不起，请等我先打个电话。”杨娜的呼吸有些急促。
乖乖，那可是《斗破苍穹》，均定六万多了！
好多出版社都盯着这块蛋糕呢！
她刚才还没在意，仔细一回忆，差点就错失良机了！
“喂，主编啊，有件事要向你请示。”
大众出版社内，主编正忙：“杨娜啊，不是给你说了么，可以以两万一首的价格买断版权，你不用请示了。”
杨娜：“主编，不是这件事，严恪没有答应。”
主编：“什么？两万一首他还不答应？真当他是什么大诗人啊。”
杨娜：“主编，是这样的，虽然他没答应将诗卖给我们。但是他可以把他的小说拿给我们出版。”
主编：“什么？出版小说？短篇么？”
杨娜：“长篇网络小说，预计完成字数500万。”
主编：“你没傻吧？我们出版社可完不成这任务，这事你还要请示？”
杨娜：“可是……”
主编：“没有可是，我们出版社不做小说这块，虽然利润大，但是投入太大了。”
杨娜：“可……可是，他的小说……”
主编：“再说一遍，我们不做小说！”
说完，主编就准备挂电话，却听见杨娜说道：“可是他的小说叫《斗破苍穹》，均定六万的神书！”
主编：“我们不做小……等等，你说什么？《斗破苍穹》？就是终点中文网那本神书？”
杨娜：“是啊。”
主编：“你是说《斗破苍穹》的作者要跟我们出版社洽谈《斗破苍穹》的简体出版事宜？”
杨娜：“是啊，我找他出版诗集他没答应，便主动介绍说要出版《斗破苍穹》”
主编：“那还犹豫个什么啊！赶紧拿下！多少钱都拿下！这次我们干一票大的！彻底进军小说市场！”
主编很激动啊，他们出版社不是不想做小说，而是因为他们没钱，而且没声望。
稍微有些名气的网络小说，都会找大型出版社出版，他们根本就捞不到。
现在终点最火的《斗破苍穹》竟然要她们出版社出版，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那个啥，杨娜啊，拿下这一单，我给你升职加薪！”主编补充道。
杨娜：“可是主编，预算……”
主编：“预算的事我来搞定，你只管把合同签了！”
杨娜挂掉电话，显然有些激动。
“那个……严先生，你真的打算卖掉《斗破苍穹》的简体版权？”
严恪：“这还能有假？不过，你不是说你们出版社不做小说么？”
杨娜一阵脸红：“额，我们主编说了，今天我们就转型……”
严恪微微一笑，这杨娜虽然算不上大美女，甚至跟桃子都有一点差距。但是戴上眼镜，却给她增添了一丝个性。
而且，貌似她还挺幽默的。
接下来，便是洽谈版权费的问题了。
对于这个问题，杨娜还是很有信心的，主编可是说了，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拿下这一单。
不过她也知道，出版社是担了很大风险的。
毕竟实体书和电子书不一样，电子书火爆，实体书爆冷的例子有不少。
“严先生，要不你先说说你对版权费的要求？”杨娜开口问道。
她已经做好严恪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结果严恪下一句话，差点把她给呛死。
只听严恪说道：“5%的版税，10万册首印。”
杨娜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5%的版税？”
严恪：“对，5%。”
杨娜目瞪口呆，《斗破苍穹》这么火的神书，竟然只要5%的版税？要知道一般的大神都要12%以上的版税！
这可是差了足足两倍啊！难道严恪是个新手？不懂版税这一块？
不可能啊！
严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杨娜：“什么条件。”
严恪：“每一本的定价，不超过20元！”
严恪不是傻子，有钱不赚？
但是，相较于赚钱，他更希望赚声望！
一般情况下，一册简体书要三十左右。
但如果定价在20，就可以提高许多销量，就可以给严恪带来更多的声望！
…………
最终，严恪与大众出版社达成协议，5%的版税，首印10万册，定价20元。
虽然钱儿不多，10万册，严恪才能拿到10万块钱。但是严恪相信，这十万册书，带给他的声望，绝对远远不止十万！
而且接下来还有第二册、第三册……
想想就觉得兴奋呢！
见严恪和杨娜相谈甚欢，远处的廖如龙恨得牙痒痒。
“操蛋，卖给一个小出版社的小编辑，都不卖给我，你小子给我等着！”廖如龙一杯红酒下肚，恶狠狠的嘀咕着。
随后，又有很多人跟严恪交谈，跟之前严恪的无人问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所有人都聊得差不多了，钱华山才走了过来。
对于钱华山，严恪可是很敬重的，赶紧迎了上去。
“小伙子，有兴趣加入南清作协没？”钱华山大声问道。
众人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
作协啊！
那可是作协啊！
好些文人奋斗了一辈子，目标就是加入作协啊！
虽然在里面没有什么实质的利益，但那是身份的象征啊！
有了作协的名头，走到外面都感觉倍儿有面儿！
“钱老，小子资历浅薄，实在是……”
严恪很谦虚，作协他当然听过，而且据他所知，在“我是大扑街”这个作者群里，一大批人都是当地作协的，有的甚至是华夏作协的人。
所以就算他不以这几首诗加入南清作协，将来也会以网络文学作者的身份加入作协。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样可以给他带来大量的声望！
虽然是钱老出面邀请，但还是要谦虚一下不是？
钱华山呵呵一笑，随后道：“小伙子，就凭你那首《农民工的自白》，加入南清作协绰绰有余，所以别提什么资历浅薄。”
别人钱老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就有些托大了。
于是严恪道：“那就多谢钱老了。”
钱华山笑道：“这样，明天你写个书面申请，跟我一道去一趟作协，这个面子作协的人还是要给我的。”
远在旁边的廖如龙听罢，冷笑一声。
钱华山他当然知道，作协的前主席嘛。但是现在离职了，而现在的作协主席不是别人，正是他廖如龙！
“嘿嘿，正愁没机会弄你呢，你丫就凑了上来，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万一首诗还不卖，还真当自己是个角了！”廖如龙冷笑连连，就等着明天看严恪被拒绝之后的惨状了。
如果到时候严恪苦苦哀求他，说不定他还犹豫一下。到时候严恪还不得眼巴巴的认错？
当然，严恪不知道他无意间已经得罪了作协主席。
很快，晚宴进入尾声，客人们也渐渐离去。
临走之时，赵明山刻意嘱咐严恪，将来如果去了帝都，一定要出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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