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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站在顾九枭的身边还没有三秒，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女职员，瞅着像是刚来的新人，看打扮像刚毕业的女学生。
女学生在下面的楼层工作，以她这样的身份很少能接触到顾九枭这样的人，一见到顾九枭，两眼都放光，把怀里的资料牢牢的抱在了胸前。
她微微往侧面退了退，顾九枭迈着长腿，后面跟着温小婉进去了。
温小婉站在电梯的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
小女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顾九枭，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顾总好。”
顾九枭看也不看，轻合了一下眼睑，算是回应。
谁知道小女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上前和他站成了一排，把自己嫩嫩的手背往顾九枭的面前一伸道：
“顾总，您是我的偶像，给我签个名字吧？”
顾九枭不想搭理她，道：
“没带笔。”
小女生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摸了一支碳素笔出来，差点戳到了他的眼睛上，一脸天真的仰望着他道：
“我有。”
人家都把服务做到了这份上，又是初来乍到，顾九枭也不好发作，拿着笔在她的手背上三描两描画完了，笔还给她。
小女生捧着自己的手背，嘴巴轻轻在上面一阵吹着，笑声甜甜道：
“您写字真好看。”
谁都喜欢听奉承话，顾九枭没作声，却没生气。
“顾总，咱们再合个照吧？”
顾九枭想脑后长眼睛，看看温小婉现在的反应，但是他没有那个本事。
“别得寸进尺。”
说着警告的话，却带着一股慵懒又纵容之音。
小女生初入社会，家境又不错，不知道人心险恶，上前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哀求道：
“顾总，你就不能答应人家一次吗？
可能这个月过了实习期，我就被公司赶走了，你就行行好吧？”
顾九枭刚想批评对方两句，小女生踮起脚尖，探身到顾九枭的肩膀处，抓着他的肩膀和他来了一张合照。
“你……”
顾九枭你字还没说出口，电梯门打开，那小女生笑嘻嘻的冲着顾九枭摆摆手道：
“顾总息怒，小女子下次不敢了，多谢您成全我的心愿。”
说完，得意洋洋的跑出了电梯门口拐了弯儿。
温小婉站在角落里，还是一动不动，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电影一样。
电梯门关上，他有点气急的顺手在肩膀的衣服上拍了又拍，好像人家的手上沾了多少泥土一样。
看着他这个样子，温小婉只觉得好笑。
好死不死，这笑容被脸朝着电梯门的顾九枭从镜面的抛光轿厢里看到了。
转身，他看着她道：
“你什么心理？”
温小婉耸了耸肩膀，止住笑意，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很可爱，又有活力，你不喜欢吗？”
顾九枭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问：
“你真的觉得她可爱？”
温小婉勾了勾嘴角道：
“当然了，本来就挺可爱的。”
顾九枭眼神犀利，几乎能洞穿人心，道：
“没想到你还这么会夸人，但是你选择的时机不对，你应该在她在的时候夸她。
她听到了一高兴，指不定更活泼灵动，能跳到我的背上，让我背着她合照。”
攸地，温小婉垂下了眼睫去，再也没了心情和他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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