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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话里话外，总让人觉得这是一场心理博弈。
红刃时不时的要套凯撒的话，耶鲁在中间打着圆场，偶尔还会掺和一下。
凯撒则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编不出来就转移话题。
陈傲雪则安静的坐在一边，当一个安静乖巧又‘单纯’的学生，面上始终挂着恬静的微笑。
最后，还是耶鲁看时间不早，才提出让几人留下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继续。
红刃摇头：“不了，耶鲁统领。我只是顺路过来的，当时听到虫洞被提前摧毁，这才一时激动过来打扰。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也就不打扰了。指挥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我就告辞了。”
几人纷纷站了起来。
陈傲雪这时才小声开口：“红刃副官。”
红刃看向她。
“我听说，陈指挥官现在行踪成谜。有些人说她已经在22年前的那次巨大虫潮中牺牲了。可是...”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红刃，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继续说：“可是也听说，您坚称指挥官她只是昏迷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所以我想问您，到底哪种说法是真的。”
红刃原本和善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
陈傲雪赶紧连声解释：“红刃副官您别多想。我就是关心陈指挥官，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凯撒将她护在身后：“副官不要在意。这孩子始终将傲雪当成最终榜样，所以才会这么冒失。希望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红刃这回却没有缓和，她看着凯撒，语气掷地有声：“教授。我知道您也很担心指挥官的身体。可指挥官绝对没有身亡。她只是一时不能见外人，需要在无菌环境养伤而已。希望这种问题，以后不会再出现。我先告辞了。”
斜睨了一眼陈傲雪，她头都不回的走了。
耶鲁尴尬的看看双方，没有追出去，反而是安慰起了陈傲雪：“你也不用在意。这个联盟的人都知道，红刃就是对陈指挥官太忠心，始终不能接受她已经牺牲的消息。联盟那边也理解这种行为，这才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指挥官的死讯。”
陈傲雪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这么说，陈指挥官真的已经....”
凯撒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这个学生继续演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难过了。咱们也回去吧。”
辞行耶鲁后，两人上了飞船，往凯撒教授的家飞去。
此时陈傲雪的姿态，哪里还有半分乖巧学生的样子。
她一只腿盘在另一只腿上，上身坐的笔直。
“我说傲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演戏演的这么好？”
凯撒调侃她。
陈傲雪无奈耸了耸肩：“老师。这也是无奈之举。经过了这么多年，如今我的身份、地位都与以前大不相同。自然不能像从前那样直来直去。”
“按照红刃的表现来看，她好像确实还是忠心于你。不如，你去找她？”
想了想刚才红刃的态度，凯撒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
陈傲雪却冷笑的摇头：“老师。她已经不可信了。”
“哦？”
“她坚称我还活着，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看到我的身体。她只是想借着我的名义，继续掌管指挥部。”
凯撒疑惑：“可是，她就算想这么干，联盟也不会同意啊。她空守一个指挥部，又有什么用？”
陈傲雪抿了抿唇：“真的是这样吗老师？”
她两条腿交换了一下，换了个稍微放松的姿势。
“如果她也承认我死了。那么联盟会开会商讨接替我的人选。她和明芸都是我的副官，那么新上任的指挥官肯定不会重用她们。她们就会逐渐被边缘化，无法获得重要信息。”
陈傲雪停顿了一下：“就像现在的明芸。虽然投奔了其他人，可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是心腹。但是，红刃称我没有死，并且编造了理由让大众看不到我。那么联盟就会有顾虑。假如我真的只是昏迷，随时会醒呢？就算他们不信，那些愿意相信的平民呢？”
凯撒平时只做学术研究，很少参与这种需要费脑子的政事，听到这里还是一头雾水。
“就算平民相信，又怎么样？他们又没有力量反抗机甲兵。只要稍微镇压，他们总会有接受的一天。”
陈傲雪摇头：“老师，如果现在人类的寿命倒退回几千年前，只能活百年。那么事情经过一代人，确实很容易被遗忘。可很不巧，现在的人活的时间都太长了，记忆力又太好。而我，不自谦的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了。”
凯撒点头，并没有因为她的自夸有什么反应，因为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到了现在，过去了20多年，平民们依旧会在她阵亡的那天，大量聚集在指挥部门口悼唁。足以看出，她在平民心中的份量。
“红刃这么做，很聪明。只要我还没死，她就依旧是我的副官。该处理的事情也依旧会在她那里走流程。哪怕她无法做出决定，可收到的信息资源，绝对比我死了，要多得多。”
“可她为什么要收集信息？我看她这么多年，也并没有和其他的高官走的近啊？甚至和明芸都已经有些剑拔弩张了。”
陈傲雪缓缓问了一个问题：“万一，她不是为了巴结高官呢？”
“啊？不为了巴结高官？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话说到这，飞船提示，已经到了目的地。
两人停止交谈，回到了凯撒家的客厅。
这才继续话题，凯撒很心急，所以就连管家端来的饮料都没有喝。
反而是看着陈傲雪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傲雪，你倒是说啊！真是急死我了！”
放下水晶杯，抬起头：“好，我们继续。老师您想一想，自从红刃掌管指挥部之后，虫族进犯的消息频率怎么样？”
凯撒教授为了严谨起见，打开光脑，开始计算概率。
看到最终结果的时候，猛地抬起头，一脸的骇然。
“你是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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